【恭喜宿主完成公共场合任务。】
  机械声响起，姜禾没说话，从包里拿出湿巾将身上痕迹擦拭干净，沉丰持极为留恋地看着她奶肉情痕逐渐被衣服遮盖。
  紧接着前后出去，还好店中有些顾客，不至于一下被注意。
  沉丰持大手一挥把她选的衣服统统买下，姜禾若有所思，“试过了，不缺钱，你的眼光好。”
  他倒是体贴入微，姜禾开口：“这个品牌设计跟质量都不错，给你女伴也买几件，女人的时间是很值钱的。”
  “知道了，谌小姐。”沉丰持一并买下，店员倒是惊喜，本月业绩不愁。
  腾置的贵宾室也不再用，嵌宝黑金卡被店员双手递回，两人走出店门。
  沉丰持的助理会来代取衣服，他稍后还有工作上的事要忙，本就是抽空出来帮母亲寻找礼物的，两人干脆地分开，临走前他让姜禾给他联系方式，姜禾瞪他一眼，给他输了号码。
  身下一阵肿胀，像是偷吃了一顿下午茶，满意的性事会让人神清气爽。
  她依旧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用桌台上的衣物香氛除除气味，后在群里发消息约在二楼中庭见面，趁此期间去一家睡衣店铺买了几套均码睡衣。
  再次见面已是一个半小时之后，沉丰持却有资本。
  她远远见三人拎着购物袋走来，蔡慈筠更是小跑过来，“笙笙，等你等得我好苦啊。”
  “真的在等我？东西都买了这么多。”见她双手提满。
  “别拆穿我嘛。打算赶在秋天来之前去海边旅游，买了几件三点式性感泳衣，帮你也买了一套，姐姐时时刻刻都牵挂着我的宝。”
  姜禾凑近她耳朵，对她说了些什么，她脸唰一下红了，“笙笙...你...我真的没想到，是姐姐小看你了。”
  “慈筠姐姐，我刚刚和人做爱了。”姜禾原话。
  她眨眨眼，“笙笙又幸福了，这时长。”她停顿看了眼时间，“不错，姐姐认可你的眼光。”
  “姐姐帮我保密。”姜禾说，蔡慈筠给她比了个手势，“没问题。”
  同时她将包装好的睡衣礼盒一一送上，吴茉也将口红礼盒递送给她，夏悠则赠她一条精巧手链，“看来我们是彼此牵挂。”
  可她亦觉得愧对三人，便自己付款置换将几人消费当作福利打回。
  小插曲后，也不过下午三时，日光敛了热烈，几人离开九衢，开始下午的闲逛。
  蔡慈筠开车将几人送到老城区里，那里有保留完备的旧市场，四人穿梭其中，听着热情的叔叔阿姨递给他们手工制作的肉铺、糕点或是干果。
  口味极佳。
  旋即买了一些零食，边吃着边去逛其他店铺，逛得多了，总能淘到些好东西，复古衣着，不再出版的旧书，以及整摊的复古胶片相机。
  不远处，有金鱼一条街，且藏匿着一家隐秘私房菜小院，满足拍照吃饭目的。
  几人蹲着，挑着相机，选中几部符合审美的CCD机调试备用。
  此时，阳光斜斜地切过市集棚檐，映照金鱼用尾鳍划出的江湖来。
  白炽灯在水面打颤，将一尾尾鎏金朱砂的影子印在湿漉漉的水泥地上，地面积水倒映着生猛乱窜的灯光，像一场沉溺的梦。数百只玻璃缸在粗木板上列阵，塑料大盆错落摆开，挂成屏风的金鱼袋子里有斑斓流动，清水溶金如宝匣。
  红鱼拖一道流火，黑鱼滴一道墨，银白鱼身舞出光刃，实在迷幻。
  摊主老人坐在光影交界处眯着眼打盹，烟灰缸中刚燃尽的烟柱经久不散，游雾与氧气泵的气泡一同上升，在透明水缸前纠缠，又散开，最后漂浮出四人拉长的影。
  夏悠蹲下身，窝在袋子后，透出一只眼，光点燃侧脸与脖颈，玻璃印出她专注的眉，一尾狮头正巧游入她眼波。“别动。”蔡慈筠手机中，漾起流动的蓝紫波光。
  阴影里，吴茉将鱼袋递给姜禾。袋中墨龙晴在递交瞬间，“哗”一下迸出蓝紫星点。
  “看这边！”
  快门按下。吴茉转头的笑，姜禾手中晃荡的银黑，千百尾鱼在背景里绽开，组成一幅游动的、呼吸的合影难割。
  散步时经过大头贴店，被拉着进去拍照，各自挑选心仪有趣模板，嘟嘴吻着金鱼袋，各自摆弄鬼脸、做作动作，各色嫣然笑意如天光亮堂。
  结束去照相馆清洗照片，到手时那微微灼人的温度，胶片质感，真有上世纪画报的意思。
  几人又挽手，迈进私房小院中，廊下悬着三盏竹骨纸灯，灯下老陶缸的几尾鳜鱼在清水里大展墨晕似的背脊。
  落座。穿灰衣衫的师傅立在石案前，正用薄刀给一条翘嘴去鳞。
  银麟雪片般落在青石上，露出鱼身玉色的光，眼前白瓷碗中，醉虾似醒非醒，触须犹在黄酒与紫苏的香气里颤动、“嘶啦”响着，应和着包间传出杯盏轻响的身，或端坐、大笑的肢体摆幅，让那竹影连着晃了晃。
  鸡油蒸白鱼、蟹粉豆腐、干炸刀鱼、龙井虾仁、茭白炒螺片和莼菜银鱼羹，极丰富飘香，做好要喂撑的准备，“笙笙，大口吃，别客气。”
  “好，一起吃。”一勺陷入金黄易碎的豆腐里，一筷子压碎炸通透的刀鱼鱼骨，裹着虾仁的薄蛋白荡漾出焦香茶味，蒜瓣肉的油泽挂在碗口，似乎还咕噜咕噜吐着泡。
  饭后甜点用时令果物拼盘加上一盅燕窝椰汁雪蛤收尾，去核荔枝瓢入茉莉茶冻、蜜瓜橙球缀上现磨陈皮粉，椰青滋补，软化舌尖。
  四人吃着饭，受着静夜风吹，侃天侃地交换八卦，“笙笙，你还记得周闻屈吗？他跟他女朋友分了。”
  姜禾垂眼，“是吗？”
  “公司发公告，下一季度由路董任轮值董事长。”
  ...
  九点半准备散了，竹影摆头送客，夏悠男友宋洺的车停在附近，走到门口来接人。
  姜禾略一抬眼，宋洺的信息展露眼前。
  【年龄：26岁。身高：187cm。阴茎长度：19.5cm。粗度：5.6。感情状况：恋爱中。】
  嗯？
  情浓生蜜，夏悠有福，蔡慈筠、吴茉和她皆淡笑不语，只见宋洺将礼物一一递送，谢谢她们的照料，惹得夏悠更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拉着他头也不回地跑了。
  三人笑着看他们脚步碎碎，满天星撒。
  吴茉由蔡慈筠送回，问姜禾要不要一起，她已提前通知司机，司机正在附近便婉言谢绝。
  四人散在院口，她在不久后回到家，换身衣服继续一小时力量训练，消化食物，一身湿汗洗漱换上睡衣，途径书房取了本书后回房躺床。
  “游蝶，第六个任务是什么来着？”
  【任务名称：交换生任务。】
  【任务内容：系统检测到宿主学校每年九月有交换生与交换教师前来，任务即，与一名交换老师、一名交换生，共两人执行任务。】
  与猜想大差不差，系统已升级到探知她周围事物的程度，有趣。
  机械声继续响起。
  【福利一：医疗系统将增加一次治疗机会，共计三次。】
  【福利二：启动道德系统的辨知功能，说明扫识对象感情状况，避免您承受道德侵扰。】
  【福利三：拓展扫识人数。增至60人。无需扫看全身，余光、瞥看都会同步显示资料。】
  一下解答她适才对宋洺资料出现的疑惑。
  姜禾闻言点头，功能完整至此，如虎添翼，似乎无需再多助力，再多福利只是加分项，就算系统早早给出的调转时空能力，对她的作用与吸引反而减弱了。
  近来执行任务的男人都在现实遇见，任务也在完成，记忆无需动用系统修改。
  扫识的功能某种程度上大抵与调转时空的功能相冲，扫识已能帮她筛去很多不符要求的对象，余下，她自主搭建上床做爱的桥梁即可。
  反倒是近来太频繁地执行任务，途生了些为了任务而任务的感觉，索性暂缓执行，恰好交换生下周才来，在此期间她能好好休息，做些其他冷落的事。
  她心中偶尔也会闪出一个想法：为什么系统没有惩罚机制？驱使她如羊群般一刻不停地执行任务呢？这样不更加契合情色系统之名？巩固她色情个性之实？
  又回溯系统降临之初到现在的时间极为短暂，发生的事情不少、执行的任务不少，做爱次数增加，始终目标坚定，与过分亲密的任务对象自破伦理与地点牢笼，便全然理解地安心睡下。
  她似乎做得还不错，无需主动、强力驱使。
  唯一缺点，便是少了些刺激，不够公开。
  或许驱她在大庭广众下任众人围观，袒露吐舌面容，破瓜嫩穴才能让人如意，任众人观赏与不同男人鸡巴肏撞，扯出一圈外翻逼肉才堪满足，像是一种新的锻炼，一条新的道路。
  不料，这些亦无需刻意提点已内化成书可供博览借阅，行胜于言，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