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沉重而有节奏的鼓掌声响起。
  黑雾逐渐开始消散。
  一抹修长的身影从黑雾中缓缓显现身形。
  艾弗尔惊呼。
  “…是上一任副君阁下！”
  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米迦勒自然也认了出来，微微蹙眉，面色复杂。
  “…路西法？”
  “就这么不喜欢看到我？”
  那张属于堕天使路西法的俊美面容终于清晰起来，眉眼含着笑，眼底却浮着冰。
  艾弗尔忍不住上前一步，道：“路西法阁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顿了顿，看了眼四周，低声道：“这里…可是很危险的。”
  米迦勒神色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这位使女难道不知道路西法已经变成堕天使了吗？
  “天真的女孩。”路西法漆黑的瞳眸闪过冷冽的笑意，似乎是悲悯，似乎是讥笑，“米迦勒，告诉她…我是谁？”
  艾弗尔挠了挠头，退到米迦勒身边，“您难道不是路西法阁下吗？我跟在神身边，经常看见您。只可惜，您好像并不认识我。”
  鱼凉眸光含笑，“那你是？”
  艾弗尔道：“我是忠诚于神，侍奉神座的光明使女，艾弗尔。路西法阁下，您可以叫我艾弗尔。”
  鱼凉眸光幽深，嗓音清磁，“…只忠于神？”
  艾弗尔点点头。
  鱼凉不说话了。
  米迦勒忍不住开口道：“阁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个堕天使，出现在这样弥漫着强大黑暗气息的地方，他不多想是不可能的。
  最直接的想法，是鱼凉把这里搞成这个鬼样子的。
  果不其然，鱼凉略微嗤笑，回头看向黑雾翻滚的小镇，背对着他们，眸色漆黑如墨，淡淡道：
  “你猜到了，问这些还有意义？”
  米迦勒脸色一变。
  艾弗尔惊了，看向小镇，大声道：“那个小镇上，还生活着很多幸福的人们。路西法阁下，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实际上不仅是她，就连米迦勒都想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俊美如天神的堕天使笑了，清磁道：“讨厌这个世界，讨厌这里的一切…毁了，不好吗？”
  艾弗尔瞳孔猛缩。
  “神说的没错，你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