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在镜中颠倒的谎言
作者:传灯照亡      更新:2025-12-10 16:12      字数:3650
  游天望拧开水龙头,听由水流不停。他发了会儿呆,接着双手捧水抹了一把脸。
  再抬起头来,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笑得很变态。
  不要笑……呵呵呵呵……别笑。
  他死死捂住嘴,却发现笑意好像能从其余四官里源源不断流泻出来。他翻起眼睛看着浴室的吊顶,胸口起伏不定,难以抑制。口中直至喉咙所遗留的心帷的味道,全被他身体内化了。这辈子也忘不了的滋味。
  游天望允许自己得意地闷笑两声,随即扇了自己两巴掌。清脆的回响里,他终于清醒了些,想起接下来应该装作心肝俱碎地走回客厅,面对狐疑的妻子。
  想一想这辈子最伤心的事吧。他又捬水洗了洗出现掌印的脸颊,撑着洗脸台苦思。游天望……快想啊。
  天色渐亮,光线昏昧的客厅里,马心帷独自垂头坐在沙发上。她的睡裤已经重新穿好,上门取餐的游天同也早已摔门离开。
  游天望脸色灰败,拖着脚步回到她身边。他额发精湿,胡目深愁,有如水鬼。他颓然落座在大沙发另一端,与妻子遥遥相隔。
  马心帷手中把玩着一只没有气的打火机。游天望不会抽烟,家里没有这样的东西。依他此前的跟踪调查所知,马心帷极偶尔在心情不佳时会抽烟。
  已经受伤到要抽事后烟的程度了吗。游天望以余光看她,心情紧张。孕妇千万不能抽啊……
  “游总,抱歉。”
  她把打火机拋回桌面,拇指用力捻着食指骨节凹陷处。同样是一种精神紧张的表现。
  “不不不,是我对不起你才对……对不起心帷,我只是想演得逼真一点……”游天望连忙双手捂脸作心理崩溃状,伴随哽咽声,“我只是不想他怀疑我们……”
  脚底打滑,嘴巴一不小心就栽到了你的小屄上,真是抱歉。游天望回想着不久之前的画面,想到她湿乎乎的花朵,哭得更开心了。
  马心帷坐在沙发另一头,表情冷肃。
  “希望游总的心理……没有受到伤害。”她在昏暗中徐徐叹气,“你应该……对那个东西过敏吧。”
  游天望心知肚明,仍旧抽抽噎噎:“什么,什么东西……”say it,say it for me心帷。
  马心帷双手交握:“就是,女人的那个。”
  游天望尖锐地抽泣一声,扭过头去整个身体微微颤抖。就好像他经此大害,从此以后再面对男人就会阳痿一样。这一辈子的性福已然飞雪化散。
  “没关系的……”游天望狠狠抹去眼泪,哭腔里满是脆弱和无助,“我……我没事……心帷……这下你知道我的决心了吗……我真的需要装成直男,骗过大哥,骗过爸……”哪怕是以吃屄为代价。
  马心帷又叹气:“我明白,游总。只是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当然,最好以后是别再有这种情况了。”
  游天望点点头:“嗯,今天只是事出突然……看到大哥对你那样,我作为你的好朋友,怎么也忍不了……”
  马心帷苦笑:“没错,其实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游天望心情稍有平定,带着泪眼回头看她:“不客气……相信以后他不会再骚扰你了……”
  马心帷默了片刻:“我已经明确拒绝过数次,这次是我大意,给了他机会……我怀疑他过段时间还是会来找我。真不知道哪里惹了他。”
  游天望对她颇为同情,频频点头:“我明白,我在gay bar经常被讨厌的人搭讪,我懂你的感受……既然如此,我们的婚事是不是该敲定日期了?我的意思是,只要我们成为正式夫妻,他也没有乱来的道理……”
  马心帷转头向他。两人在惨淡日光里对视。他脸上的泪痕凄楚动人。
  “好的。”马心帷良久才开口,声音干涩,“我随时都配合游总。只是,我能不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游天望看着她。他感到自己仿佛野钓手,双手鲜血淋漓拉着精细的鱼线,用全身力气拉扯一条会致自己于死地的大鱼,兴奋得浑身颤栗。只是不知道,血味的腥甜有没有顺着钓索流入她口中。
  他又眨眨眼睛示意她说下去。他眼睫密长,最善于隐藏真心和编制谎言。
  “能不能。”她犹豫道,“不要婚礼。”
  游天同脱光了衣服,在镜前扭身看着背后被胞弟踹出的淤青。他健壮的躯体近来经常受到车祸以外的攻击,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悻悻观察完自己的伤势,站直身体,用手拨了拨胯下已经消热的大吊。他拎起鸟头,再任由其做摆锤动作荡下,结结实实拍在大腿上。
  早在凌晨时分,他气急败坏从游天望家跑出去,骑上摩托车勾脚俯身挂上档,才发现自己裤裆硬得快爆炸了,直挺挺竖在当间,硌得他自己都尴尬。
  不过幸好。他单手掏了掏兜,一片凉湿。马心帷的内裤被他顺走了。
  兄弟二人在此处有些微妙的相似。来来回回就捣鼓马心帷身上这点私密处的布料。
  游天同冒着猎猎寒风开回自己家,摘了头盔,跑进衣帽间换下防风夹克。他呼吸不宁地拽出那团布料,举在镜前,回想被锁在会议室的那一夜。
  混乱的印象中,游天同扶着她的腰,把她顶在高空视野的落地玻璃前。她似乎有点怕冷,所以他极为绅士地以另一只手掌把护住她的奶,不让她可怜的乳粒碰到冰冷的玻璃。
  他边顶边问:“马秘书,这样可以吗。马秘书,你为什么不说话。”
  此时此地,游天同握紧湿润的布料,就仿佛她被他操过的肉阜还听话地坐在他掌心。他本就在骑行裤上硬挺出明显轮廓的阳具,愈发胀得生疼。
  该死。那么软热的、仿佛很欢迎他进入的小穴,为什么是非过后,小穴主人竟就这么凶狠,不念一场酣畅淋漓的419。游天同回忆着她身体深处的触感,拉下长裤,抄出忿忿不平的大鸟。
  他左手撑穿衣镜,右手将她的内裤报复性地圈裹住阳具,胯下随即暴躁地挺动。精湿的内裤被阳具顶得不断透出肉色,好像他隔着这层布料捣戳着她的软肉一样。
  游天同混混沌沌看着镜子。因为性欲得不到解决而目光迷乱的样子,真是丑恶。可当看见曾属于她的衣物,被他撕扯揉乱,她的味道全部涂抹在他的下腹与性器上,欲求不满就变成了乐在其中的痴迷。
  游天同喘息着,左手换作取出手机。他手机里保存的她的照片不多,只有一些工作近景。那一夜之后,他鬼迷心窍地甚至很少去她工位附近,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尴尬。
  早知道……他拇指抹过她并无笑意的脸。早知道就在游天望空降前勾引她多做几次。她才会知道身体上更契合的是谁。
  他用力收紧右手手掌,滑腻的凸起青筋在他掌中不断来回刷过。他光是想像着,怎样的穿捣会让她的脸上出现不一样的表情,前液就已经大量淤积在内裤的里裆,渗出些许,地板上已经落了几滴,像是大型犬的涎水。
  下一张照片是马心帷在参与工会陶艺活动。她脸上有一些白色的黏土污迹,两只黏糊糊的手捧着一只看不出原型的半成品,对着镜头客套地微笑。
  好想射在她身上任意地方,想看她脸上静静的笑意是不是也会变得无所适从。游天同沉重的囊袋向上提紧,黏腻感牵连在大腿内侧与破烂一团的内裤间,像是与小穴纠缠得太久而打出了水沫。
  马秘书微微笑的脸震动了一下。游天同闷哼着,在她的内裤里射出。怒意和性幻想的加持下,大量精液突射,变为一个小小的水兜,又很快因布料承接不了而从底裆外侧涌出。两人的淫水交融,镜面前的地板上是滴不尽的一滩浊液。
  游天同在飘飘醺然感中对镜打量着自己。他显然比阴惻惻的鬼佬胞弟长相要更刚硬,是能在阳光下行走的角色。
  长成我这样都不行吗。他性欲发泄过了,就对镜子倨傲地睁大眼睛。瞳孔澄澈,仿佛能直接看见他自己的脑子。
  之后他又因为想起马心帷被游天望口到高潮的样子而大怒且兴奋,在镜子前又断断续续撸了几次,并且拍了些糟糕的照片。
  终于撸完之后,游天同收拾一地狼藉。他根本不会做家务,只能蹲在地上拿湿纸巾把所有痕迹擦干净。燥热的鸟垂耷在地板上,有点冷,冷得像现实。他在贤者时间里不由一阵失落,连忙走进浴室冲洗干净身体。
  洗完澡已经是大上午,他就在镜前扭转着光裸的雄健身体,看着被胞弟踹出的淤青,也看着下颌她留下的小块青紫。
  电话响了。游天同随手接起:“喂,爸。没事,在家洗澡。怎么了?”
  游世业在那一头是公事公办的语气,没有多话:“哦,只是告诉你,天望已经选好了日子。”
  “什么日子?”游天同仰头,懒声问,“他去死难道还要看黄历啊。”
  游世业淡淡:“别这样咒你弟弟。是他和马秘书结婚的日子。圣诞后一天晚上。要是人不到,也记得送些礼金。”
  游天同沉默。
  游世业听不见回应,问:“怎么了。信号不好?”
  “没什么。感觉他们太仓促了。就这小半个月,安排婚礼来得及吗。”他努力控制住表情,却仍在镜子里露出一副想要杀人的样子。
  “他们说不要婚礼,只是去教堂一趟。呵呵,现在年轻人很有自己的想法。”
  闻言,游天同怒极反笑。他扶了一把没有吹干的湿发,问:“我能不能不赞成这桩婚事。”
  游世业仿佛也在电话那头轻轻地笑。又或许只是室外丝丝的寒风声。
  许久他道:“我也不赞成。“
  游天同愣一下:“什么?”
  “没什么。”游世业的声音恢复冷淡,“你也该回公司了。腿好了还缺考勤那么多天,年末大会你不许抽奖券。就这样,我们二十六号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