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林昊坐下来。
  姬如雪和姬如玉互视，看起来好像想说什么。
  咖啡勺轻轻搅动，就在姐妹俩互视时，林昊轻轻摇头：“疾空星上，很多人都听说过他的名字，但是没人知道他在哪，更何况……你们也明白。”
  没错！
  看到姐妹俩单独邀约，林昊就猜到她们的目的——打探莫笑天的消息！
  事实上，他还没去九州的时候，就找风九重为首的人打听过，另外从夏云海口中也知道，关于莫笑天的一些事情。
  在疾空星那边更不用说了。
  莫笑天这个名字很多人都知道。
  大帝！
  不隶属九族的异姓大帝！
  据说，这位莫大帝特别喜欢逍遥自在，根本就没有一个固定的居所，所以想找到他几乎不可能。
  何况找到又怎样？
  对寻找莫笑天这件事，林昊其实一直在怠工。
  为什么？
  首先，即便找到了莫笑天也没用。
  报仇？
  莫笑天身为大帝，一巴掌能拍死他几千几万次。
  其次。
  即便这不是他的仇恨，既然他不亲自去报仇，找到莫笑天你又该如何？
  把消息告诉莫离？
  让她去送死吗？！
  说白了，他根本不愿意去找莫笑天，这会给他或莫离带来死亡——找是可以找，但绝对不是今时今日，至少也得等他的修为，晋级到大帝以后。
  “真找不到？”姬如雪皱眉问道。
  “雪姐。”
  林昊深吸一口气，神情变得很凝重，沉声道：“我把你当成亲人，所以不想说谎话骗你——找不找得到是一回事，我根本就不愿意找。”
  “你……”
  “你先听我说完再生气。”
  随即，林昊把自己心里的想法，一五一十告诉姬如雪姐妹。
  姐妹俩陷入沉默。
  没错！
  她们很清楚林昊的苦衷：如果找到莫笑天，他并没有能力帮她们报仇，也不能把消息告诉莫离——莫离实力还不如他，难道让她送死吗？
  “大帝……难道我们的仇，永远都报不了？！”姬如雪咬牙切齿。
  那个男人，先后得到她们姐妹的身子，让姐妹二人互相仇视多年，若非林昊介入解开这番恩怨，姐妹俩肯定会鱼死网破，酿成同室操戈的悲剧。
  “一定要报！”
  熟知个中因由的林昊，眼神里闪过一抹冷厉，沉声道：“莫笑天把你们一家害成这样，这个仇绝对不能善罢甘休，但是……雪姐，你是聪明人，无论是你们还是莫离乃至我，跟莫笑天的差距太大太大，现在报仇无异于以卵击石——这不是报仇，根本就是找死，你觉得呢？”
  “可是……你也说了，九州人口亿万之多，天赋普遍比地球人类高，即便如此九州的大帝，也不过屈指可数那么点——我们这辈子有报仇的可能么？”
  是啊！
  就拿疾空星来说。
  疾空星上的人，天赋普遍比地球人类高一大截，即便不加上兽族还更庞大的海族，单单人族就比地球人类多得多，但是疾空星人族有几个大帝？
  要想找一个大帝寻仇，你最少也得是大帝，否则就是找死。
  问题来了！
  姬如雪根本就没指望，她有机会成为大帝。
  “雪姐，我将来会帮你。”林昊神情很坚定。
  “这个仇……不该由你来报。”姬如雪紧握住拳头。
  “……”
  林昊无言以对。
  男女感情产生的仇恨，应该由当事人去解决，这才能解姬如雪心头只恨，可问题是……
  “离儿也许可以。”姬如玉喃喃道。
  莫离天赋超过她们姐妹，而且又跟林昊一起去九州，将来的发展前途一片光明，或许……有成为大帝的机会。
  “不行！”
  林昊脸色一凝，沉声道：“谁都可以去报这个仇，唯独不能让莫离去报！”
  “为什么？”姬如玉一愣。
  “因为……”
  “是啊，不能让离儿去报。”
  姬如雪明白林昊的意思，她摇头苦笑直起身来：“姐，回家吧，报仇的事……以后再说。”
  姐妹二人神情黯然的离开了。
  林昊没马上走。
  他心情也有点不好。
  刚才这番对话，让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先不说，能不能找到莫笑天的所在，现在还面临一个无解矛盾。
  但凡大帝，全都拥有堪称逆天的天赋，姬如雪和姬如玉天赋不错，但绝对达不到逆天的程度，换言之……她们姐妹俩，已经不可能成为大帝。
  莫离呢？
  莫离天赋非常高，有成为大帝的可能。
  可是……
  她能去报仇吗？
  不能！
  正如林昊刚才所说，谁都能去找莫笑天报仇，唯独莫离不能去——弑父的罪名，足以成为她一生的污点，不管她心里多恨莫笑天，都不能让她去动手。
  由林昊去找莫笑天报仇？
  姬如雪说了，这种仇不应该假他人之手，否则姐妹俩心结如何解开？
  有可能报仇的不能动手，盼着亲手报仇的两个人，却根本没有报仇的能力。
  这个问题怎么解？
  突然！
  就在这时，林昊的手机响了。
  “紫衣？”他按下接听键。
  “快到战舰上来！”林紫衣声音很焦急。
  “出什么事了？”林昊一惊。
  “来了再说，快点！”
  “好。”
  林昊赶忙起身离开咖啡厅。
  他现在没办法动用元力，自然无法飞到战舰上面去，只能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搭乘林紫衣派来的，单兵飞行器前往战舰。
  嘎！
  刚从咖啡厅出来，他突然感觉到马路对面，一辆轿车里投来的目光。
  有人监视！
  可惜……
  他不仅不能随便使用元力，而且由于受损的是精神本元，感知使用的就是精神力，所以感知也不能随便动手——刚才只是感觉有人窥视。
  是谁？
  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已大白于天下，按说全世界没有人敢招惹他。
  他也顾不上多想，林紫衣在电话里语气很焦急。
  咖啡厅就在小区外面。
  以最快速度回到别墅里，林紫衣派来的飞行器已经等着，他赶忙搭乘飞行器前往战舰。
  也就两三分钟，他进入战舰内。
  “出什么事了？”他跑进总控制室。
  “5号采矿船被毁了。”林紫衣脸色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