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彦咬牙低喝。
  “彦少，我……我不敢说……”明锐支吾。
  “整个皇城都知道的事，有什么不好说的？！”明彦低喝。
  岂不知……
  既然这是公开的秘密，那他为什么让明锐说，自己却不愿说出口？
  只因，实在是难以启齿。
  “因为……外面都在谣传，彦少……”
  明锐偷瞄明彦，低声呐呐道：“谣传彦少不是男人……”
  谣传吗？
  不！
  林昊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谣传：明锐不敢直接说，他怕明彦发疯把他杀了，这才声称只是外界谣传——如果只是谣传，公主会跟他离婚？
  还有……不是男人是什么意思？
  “你是……女的？”林昊傻呆呆看着他。
  “不是！”
  明彦有点生气，语气明显生硬。
  同时，那张俊美异常的脸上，霎时浮起一大片红云——恼怒且羞耻。
  不是男人是什么意思？
  突然！
  林昊想到一件事。
  明彦既然已经否认自己是女人，就说明他确实是真正的男子汉，可是……
  首先，他面白无须。
  其次。
  公主主动提出跟他离婚。
  难道是因为……
  不能人道？！
  他是男人，却没有男人该有的功能，所以才会被公主提离婚。
  “那个明秩……为什么喊你……”林昊讪笑。
  “……”明彦看向明锐。
  “是因为……”
  明锐心知，明彦又是让他说，他只能呐呐道：“帝君知道真相后大怒，质问彦少为什么不提前说，可是……这种事，谁能主动说出口？”
  明擎苍质问明彦，为什么不提前说出，不能人道这件事？
  可是……
  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他难道要对天下人说，自己虽然是男儿身，却根本不能人道？
  难道要把这个，一直以来保守的秘密，公诸天下让人取笑？
  帝君大怒。
  最终他跟那位公主，只维持半月的婚姻结束，而看到宠爱的公主受委屈，明擎苍下发了一道旨意——封明彦为公主！
  明彦。
  当世俊彦的彦。
  不过……
  你小子不是长得好看吗？
  那就叫颜公主吧——容颜的颜。
  说白了，这是明擎苍在为公主出气，也是对明彦最大的羞辱。
  后面还用说吗？
  首先，这件事被传出去之后，整个皇城都被轰动了，明彦成为天大的笑话。
  其次。
  由于明彦惹怒帝君，加上被公主主动提离婚，让三天王府丢尽了颜面，自此明浅鄞彻底放弃他——有着如此污名的人，如何接掌他的衣钵？
  难道等明彦将来继承王位，让整个天王府跟着蒙羞吗？
  更何况，他连传宗接代都做不到，即便将来接掌天王大位，也不能开枝散叶。
  总而言之，明彦成了世人的笑柄。
  当然，寻常百姓没有强大背景，尽管知道却不敢嘲笑，深怕遭到他的报复，可是站在对立面的人……
  比如明秩。
  比如明天峰。
  一旦跟明彦发生冲突，肯定拿这件事嘲笑他。
  明彦成了王府里的异类：惹得帝君愤怒，又被三天王彻底放弃，这种人……谁敢跟他走近？
  同时，他也失去了所有资源扶持，尽管拥有傲人的修为和天赋，身边连一个随从都没有，更没人愿意跟他结交，彻彻底底成了孤家寡人。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实力非同寻常，一般人也不敢惹他。
  听完明锐的讲述，林昊总算明白在城门口，为什么他以‘明兄’相称，明彦当时会露出笑容。
  只因……
  一来，兄弟之称就意味着，林昊承认他是男人。
  二来。
  这种比较亲近的称呼，他已经很多年没听过了，整个皇城里的所有人，对他都避之唯恐不及，把他当成洪水猛兽一般——他被整个世界孤立。
  “接下来，不管我说的话，会不会让你生气，你都得忍着。”林昊微笑道。
  “什么意思？”明彦一愣。
  “医生给病人看病，肯定会问道隐私。”
  “你……”
  明彦不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他：“你会治病？！”
  说完这句，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当即摇头苦笑道：“我找过无数神医……前辈，你就不用费心了。”
  “手。”林昊伸出手。
  “这……”
  “手！”林昊语气加重几分。
  “……”
  明彦略微愣了愣，最终还是伸出手。
  下一刻，林昊指尖摁在他腕脉上，眯着眼睛开始仔细诊断。
  不能人道的病因有很多。
  但是！
  他可以肯定，明彦的病因肯定不简单，如果只是普通常见的因素，以他的身份背景……怎么可能治不好？
  随着不断深入诊断，林昊眉头渐渐皱起。
  果然不简单！
  当然，经过这番诊断之后，大致已经有结论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他松开手，目不转睛盯着明彦：“你不是简单的无法行房，而是……第一，你那里跟小孩子差不多吧？第二，你是不是还有些女人的特征？”
  表面上看起来，明彦仅仅是面白无须，但林昊深信不止如此。
  他没有喉结！
  此外……
  在看不到的其他地方，肯定有一些特殊体征，是不属于男人的。
  “你……你怎么知道？！”明彦神情大变。
  “还有。”
  林昊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问道：“你想当男人还是想当女人？”
  嘎！
  明彦先是错愕，旋即语气变得冰冷，一字一顿喝道：“前辈这话什么意思？你也把我当女人？！”
  好吧。
  林昊就知道，如果他这么问的话，明彦肯定会发怒。
  “这就是事实。”
  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苦笑道：“我说了，不管我说什么问什么，不管会不会让你生气，你都得忍着——真相就是，你既是男人也是女人。”
  “……”
  不仅明彦傻愣在当场，明锐同样一脸懵逼。
  要么是男人。
  要么是女人。
  怎么可能……
  一个人既是男人又是女人？
  “前辈，你到底什么意思？”明彦语气略微缓和。
  “我能治好你，但你得做一个选择。”
  “你……你能治好？！”
  “这么说吧，你可以选择自己的性别，明白吗？”
  “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
  林昊只能耐着性子跟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