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声的话，让程湘失去逃避的机会。
  难道，虎隆前段时间安分，就是想养伤？
  现在他好了，凭他拼到秦霄老二的机会，想找“陶梨”有什么难？
  想回棉岛有什么难？
  想揭穿靳西城，更是轻而易举！
  脑海掠过靳西城在棉岛的模样。
  无论他怎么对靳浅意，他为任务的牺牲，桩桩件件，不可抹去。
  察觉到她的担忧，薄寒声按住她的手：“别怕，相信西城，也相信我。”
  话说到这份上，她压制心里的慌张，“好。”
  “我去l&s，你呢？”薄寒声抓住她柔软的小手，轻轻捏、压。
  程湘勾起笑：“暖阳。”
  “好。”
  闫浩请假，薄寒声有别的司机。
  她也有。
  到“暖阳”后，程湘在司机的注视下，骄傲从容地踏进门店。
  还早。
  就丁一在。
  往常都是沈意溪第一个。
  “老大！”
  丁一一抬眸，黑眼圈就藏不住了。
  程湘心下愕然，“你通宵？”
  “睡了几个小时。”丁一掀开木板，“但我找到曾用‘陶梨’的小姑娘，就叫……”
  引擎声远去。
  程湘打断他：“先不说，我去下陆明镜家。”
  既然她联系不上闫浩和陆明镜，就只能自己寻找答案。
  “一起。”丁一说，“找陶梨，不是很重要吗？”
  虎隆逃走前，找陶梨确实很重要，现在，还重要吗？
  如果虎隆没骗人。
  真能找到他的妹妹，也没什么坏处。
  程湘说：“那一起吧。”
  丁一开车，不用她指路，就知道陆明镜的住处。
  陆明镜不在。
  而她，作为前任的前任，不被允许进去他家。
  程湘没跟保安纠缠，跟丁一离开。
  绕着围墙外沿走，找到监控死角——跟陆明镜谈过，她对他家，还是有点了解。
  丁一看程湘绑头发，问：“翻墙？”
  程湘说：“对，这是监控死角。你是跟我一起，还是在这等我？”
  “一起。”
  丁一不假思索。
  程湘灵活，高墙没有拦住她。
  丁一亦是。
  程湘熟，走在前面，丁一跟在后面。
  站在里门前，程湘试探性地，找到花盆中的某一盆，掀起，果然看到备用钥匙。
  “进去吧。”
  不用撬锁了。
  省事。
  “好。”丁一跟在她身后。
  鞋柜整齐干净，没有女鞋。
  餐厅、厨房，客厅，一楼角角落落，不见人影，不闻人声。
  程湘上了二楼，很不情愿地进了陆明镜的卧室。
  不好的记忆掠过脑海。
  无比庆幸，他最终不过是个前任。
  他试图害死她，未遂。
  而今，他已经伤不了她的心。
  对他，她无所畏惧。
  被子是乱的，程湘说：“陆明镜有叠被子的习惯，说明，他走后，还有人在。那个人离开后，没有整理。”
  程湘掀开被子，没在床单上看到可疑的痕迹。
  松口气。
  但她垃圾桶看到用过的某个东西。
  不知道是陆明镜故意，还是做给他看。
  依照李轻轻和程霜的经历，陆明镜并不是做措施的。
  他很自信，她们愿意为他生孩子，若他不想要，她们也没机会躲着他生。
  他会对谁忌惮呢？
  除了闫林芝，还能有谁？
  如果闫林芝昨晚找了陆明镜，闫浩的请假是可以解释。
  但现在，闫林芝又不在陆明镜的住处。
  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