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了不得的秘密
作者:咸蛋挞      更新:2021-01-10 01:16      字数:2111
  说完,程湘不给薄寒辞回话的机会,扭头走向楼梯,款款下楼。
  追出来的肖丛便只见到程湘婀娜的背影,捅了捅薄寒辞的胳膊,悄悄说:“阿辞,你还没放下?”
  起初,薄寒辞借容憾之死接近程湘,口口声声要程湘为容憾偿命。
  肖丛就觉得不对劲了。
  后来,薄寒辞心结解开,与沈星月的婚礼作废,他便不曾掩饰对程湘的喜欢。
  比如,他转发程湘的澄清文章,为她发声:她是我整个青春。
  要不是肖丛机灵,复制文案,他这一行为,早就被喷出狗屎了。
  薄寒辞正憋着股火,肖小爷主动送,利落勾住他的脖子,勒得他瞬间红了脸,连连求饶,“阿,阿辞,松,松手……”
  “就你煞风景!”薄寒辞怕肖丛厥过去,顾明珠缠着自己,又嫌弃地扔开肖丛。
  备受伤害的肖丛,半弓着腰,右手撑墙,左手抚住发烫的喉结,“咳咳,我哪知道怀了你的好事,西城是真的要出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贺见微家离得远,得早出发。”
  他喊的时候,是看见一截莲藕似的手腕,哪知道,主人是程湘?
  只以为,是昨晚挤在阿辞身边的爱慕者之一。
  “算了。”薄寒辞忽而意兴阑珊,扯了扯领带,再次勾住肖丛的肩膀,“跟西城去接新娘。”
  肖丛偷偷打量薄寒辞的侧脸,怎么情绪跟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还起伏这么大?
  肖小爷开始犯愁。
  阿辞老这么惦记程湘怎么行……
  听说,程湘都怀孕好久了!
  程湘走到别墅大门,清晨的风裹挟寒意,她拢紧衣服,等薄寒声的同时,将薄寒辞骂了千百遍。
  她下楼后才让薄寒声过来,他立刻出门都要二十分钟。
  站了十几分钟,程湘又困又冷又饿,当即决定回屋里边吃早饭边等。
  恰好要回头,就听到此起彼伏的引擎声。
  循声望去,果然看到一辆婚车缓缓驶来,身后紧跟着数量豪车。
  薄寒辞既然是伴郎,必然在其中。
  她这会回去,看起来好像不太爱薄寒声的样子。
  于是,她咬紧牙关,避让到石径上,任由一辆辆车驶过带起的风,生生刮过她的脸。
  车队浩浩荡荡离开。
  她也生怕薄寒辞会回头看见。
  所幸,千盼万盼的薄寒声,终于来了。
  闫浩推着轮椅到程湘面前,“少奶奶,少爷交给你了。”
  程湘连忙抢过,“好。”
  连人带轮椅推到玄关处,程湘也顾不上闫浩进不进来,先关上门,紧接着搓手。
  “冷?”
  男人幽深的视线胶着她交织的双手。
  掌心冰冷,程湘想恶作剧,蹂l躏他露在外面的耳朵,但想想又舍不得,径自摩擦生热。
  “脸上脏了。”说话间,男人摸出手帕,一下下,用力地擦拭她脸颊上的污渍。
  程湘微怔,随即弯腰,想他不这么累。
  “吃早饭了吗?”程湘问,“没吃的话,跟我一起。”
  薄寒声说:“一起。”
  也是。
  她催得这么急,他到得这么快,肯定没时间。
  靳家昨晚就大摆宴席,今天更是正式的婚宴,最不缺吃食。
  程湘一早上,也不想吃油腻的,盛了两碗白粥,搭配一叠清爽的小菜,两人占据餐厅一角。
  靳西城去接新娘了,靳浅意还在化妆,这会餐厅很安静,就他们。
  小半碗下肚,程湘就有些饱了,放下碗筷,有一下没一下地打量薄寒声。
  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有那么一丢丢,再见薄寒辞的愧疚。
  当男人慢条斯理放下筷子,用纸巾擦拭嘴角时,她的眼神蓦地一变。
  薄寒声察觉到她的变化,停下动作,温柔地问:“湘湘,怎么了?”
  程湘愈发肯定心中的猜测。
  可这会,是在靳家别墅,四处都是耳目。
  她又心痒得不行。
  回答他:“我想你了,我们去车上,好不好?”
  好不容易找到他们在餐厅的闫浩,正好听到这虎狼之词:“……”
  再看看靳家错愕的佣人,闫浩捂脸,却明智地闭嘴。
  薄寒声当然是纵容程湘的。
  在或好奇或鄙夷的注视下,程湘推薄寒声出门,到了车库,把人扶到后座。
  因她说得暧m昧含糊,升起隔板,放歌,都显得极为正常。
  两人挤在逼仄昏暗之地,薄寒声敏锐地问:“湘湘,你想说什么?”
  程湘转身,目光灼灼,“你不是薄寒声,对吗?”
  察觉到男人一闪而逝的僵硬,程湘更加坚定,轻声说:“你是樊映荣,对吗?”
  樊映荣,步薇薇挚爱的男人。
  似乎,永远只能做薄寒声影子的男人。
  男人沉默之际,程湘伸手,小心翼翼地摘下他的面具,看到几乎如出一辙的伤疤和脸,不由赞叹。
  这世界上,原来真的会有,如此相像,却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你别担心。”程湘还在观察樊映荣的五官,“薄寒声告诉我了。我知道你的。我也知道,步薇薇喜欢你。”
  听到“步薇薇”的名字,影子樊映荣,有了自己的情绪波澜。
  “嫂子。”樊映荣似是妥协,声音低哑地喊她。
  樊映荣顶着这样一张脸喊她,她怪不自在的。
  可她又好奇极了。
  以前她从未想过,薄寒声活得如此艰难,居然需要一个一模一样的替身保命,所以不会注意到薄寒声与樊映荣扮演的薄寒声的细微区别。
  就算不一样,她也权当薄寒声心情不同。
  自从得知,她就变得更为敏感。
  比如方才,樊映荣学着薄寒声的温柔,连擦拭她脸上的脏污都那么虔诚温柔。
  可她就是觉得,这个男人,好像不是她的丈夫薄寒声。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就是毫无踪迹可循。
  原来步薇薇所爱,真的另有其人。
  纤白的手指将将触上樊映荣的疤,程湘深吸一口气,而后轻轻地问:“我可以摸一下吗?”
  樊映荣解释:“这是专门处理过的,不用特制的药水,一般人扯不掉。”
  指腹倾覆崎岖的伤疤,程湘闭上眼,缓慢地感受,连疤痕的纹路似乎都一样!
  再抬眸,她清清冷冷地问:“为什么,今天需要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