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某知名画家的画展被警方查封，画展因此闭馆。
  作为出现在了新闻里的某知名画家，褚裟原地站桩了三分钟，为自己的画展默哀。
  他那画展里，几乎都是现实主义写实派的画作，只有一幅画没有被查，唯一一幅浪漫主义，延续了他一贯的风格，自由随性。
  其实就是他跟常瀚在上面滚床单的那块油画布，后来他拿起来也没改，直接作为最得意的作品放进了画展，还卖出了高价。
  至于其他的画……
  “爸，您说您那艺术是不是在耍流氓？”牧云赫坐在沙发上，周围还有其他企业家。
  周围人都不敢议论，虽然褚裟手底下只有一些公司的股份，算不上企业家，但在国内油画界活着的大师里，他的地位如果排第二那没人敢排第一，估计等他死了画就更贵了。
  “我出国以后会另开画展。”褚裟微笑着举起牌子，看向拍卖师，也不管对方在介绍什么，“我买了。”
  牧云赫忍不住幸灾乐祸，他去看过，只看了一幅画，视角是从两腿中间画的，健美硕大的屁股和一柱擎天……
  他都想问褚裟脑子里想的什么？这是在华国能展出来的吗？
  “看过《世界的起源》吗？世界的起源不是上帝，而是母亲，我画的是父亲……”褚裟托着脸看着被送过来的拍卖品，优雅的收了起来，“还有自由。”
  说完，他叹了口气，终究是没人理解他。
  褚湘仪在外面呆了很久，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找寻到自己的追求，反正她回来了，回到了常瀚身边。
  既然她回来了，某些事便结束了，某些人也便分开了。
  “爸，您在想什么？”牧云赫走到褚裟身边，“我托人买到了一幅画，是十四年前杜行先生的画作，画的是您和他的……我相信爸一定知道是哪幅画，要是因为这事儿您名声扫地了怎么办？”
  “爸爸我出柜十九年了，为艺术献身，是我的荣幸。”褚裟满不在乎，秉着恶心人不偿命的原则开启对牧云赫的嘲讽，“倒是你，收藏我跟别人的春宫图是何用意？羡慕了？想被压就直说，何必天天来骚扰爸爸呢？”
  “褚裟，你！”牧云赫这两年没有一次说的过褚裟，除了褚湘君在的时候，那个蠢女人永远会站在他那一边，哪怕会伤害自己的爸爸。
  牧云赫突然生出几分感动来，也许那个女人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妻子。
  这些日子，他有和姜梦出入各种场合，没见过世面的姜梦自然不能和出身艺术家庭的褚湘君相提并论。他再怎么不喜欢褚湘君，对方也是被爸爸精心培养长大的。
  所以说，白月光就应该在天上，而不是放在身边，否则迟早是饭粒子。
  “爸，听说您办画展的地方被查封了，不如买块地自己盖？”
  褚裟不想搭理牧云赫了，他跟这些商界的老狐狸没话说，他生气了只会多画几幅画来平静内心。
  直到这场内部的小型拍卖会结束，褚裟也没再跟牧云赫说话。
  他原本想离开的，可是路上居然看见了姜梦搀扶着牧云赫。
  “姜同学，你又在干什么？”褚裟走近，看见牧云赫通红的脸，连下'药这种招儿都用上了？
  “褚老师，是牧总他身体不舒服，我想把他送回房间。”
  “他太沉了，让我来。”褚裟一只手拎起牧云赫往怀里一带，“你还是回家吧，大晚上不睡觉到处乱窜也不怕被野猫抓了。”
  “谢谢褚老师关心，我先走了。”哪怕姜梦心里恼怒褚裟坏了自己的好事，但她也只能离开。
  姜梦觉得牧云赫最近对她越来越冷淡了，便找人给他下'药，事后他一定会愧疚于她，她在想办法让他离婚娶她……
  总是不按套路出牌还打断别人计划的褚裟目前有点急，他打不通褚湘君的电话，而床上的牧云赫已经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了。
  “赶紧接电话。”褚裟把手机揣进兜里，将牧云赫拖进浴室，放了凉水，把人放进去泡着，然后继续打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褚湘君终于找到了舅舅家，她站在门口，手机不停的响，她知道是爸爸的电话，可她不知道接了该怎么说自己来找亲人的事，于是她便放任电话响。
  褚裟放弃给褚湘君打电话了，看着水里不停扯衣服几乎快不剩什么了的牧云赫，残忍的把一通冰倒了进去，这还是吩咐客房服务给他拿来的。
  “别勾引我，我节操感不强，别碰我。”褚裟伸出手按着牧云赫想靠近的头，“你已经到了男女不分的地步了吗？下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药？”
  “给我。”牧云赫拍开褚裟按在头上的手，站起来把褚裟按在墙上亲。
  褚裟一把揪住牧云赫后颈，另一只手把人再次按进水里，“我们都坚持一下。”
  他看着牧云赫湿透了的衬衫，清晰可见的两个红梅，腹肌刚刚好，块块分明，隆起的地方也被水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