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裟最后一招洗白洗的太干净利落了，以至于陈平安找不到反驳的证据，只能悻悻然放弃了。
  “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送进牢里，和你那哥哥一家团聚。”
  “撕破脸不装了？呵呵~”褚裟穿着长袍马褂，留着半长的长发，很有民国世家公子的儒雅，“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和王青都是卧底的？”毛若宝脸色发白。
  “一直都知道，看你们伪装的挺有意思的，就逗你们玩玩。”褚裟拿扇子砸了一下手心，“你们两个，互相不知道，王青的任务比较多，你比较少，陈警官很会照顾新人，他想让你得到我的信任，得到更有价值的东西。”
  “你等等——”毛若宝被一把甩开，留在了原地。
  “再见，小叛徒。”
  林业给褚裟开了车门，他悠哉悠哉的背影成为一干警察恨得牙根痒痒的祸首。
  “他居然给我们下套？”张岚气的不行，“我就应该踹死他！”
  “习惯就好了。”陈平安叹了口气，“明面上的监视留下，你们都撤了吧，都被发现了，何必让他看我们的热闹？”
  毛若宝有些想问话，可是他又没立场问话。
  “老板，我们去鱼舍？”林业边开车边观察老板。
  “嗯。”褚裟发消息挨个通知，然后把删掉消息把手机扔出去，任由汽车压烂它。
  “以后毛毛就不跟我们一起了？”
  “你怎么这么多话？”
  “不是啊，老板，我只是想问一下，以后做饭只做你一个人的吗？”
  “嗯。”
  “毛毛其实挺好的，他没有背叛老板，只是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真以为老板会强行留住他，抱歉，我多嘴了，我只是不想您有遗憾。”
  “林业。”褚裟微微倾身，看着驾驶座的林业。
  “老板，有事吩咐。”
  “扣工资。”
  “不，不，我没有，我错了，您打我骂我，别扣工资啊！”
  这件事过去以后，毛若宝终究还是做了警察，只是没有他曾经想的那么高兴，他甚至很失落，夜里做梦梦到的都是褚裟。
  “大叔，我要到了，啊，快给我——”
  “不着急，我还早着呢！”
  休息室里，毛若宝从床上惊起，伸手摸了摸，居然真的……
  “靠，脑子里全是那老王八蛋！”
  “阿嚏——”褚裟接过林业递过来的手帕，“是谁在骂我？”
  “不知道，我们做生意涉及范围挺广的，想骂老板的人应该挺多的。”
  “小林，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褚裟一甩用过的手帕，“年假你不想要了？”
  “老板，到了。”
  褚裟看了一眼，林业把车开到了警局门口，并把一束花塞给了他，“去哄哄毛毛吧，我知道老板很想来看看他，就是抹不开面子。”
  “自作主张。”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但是，老板，你一个人很多年了，也许今年应该有点不一样了。虽然是我自作主张了，但是您告诉过我，真正的男人不惧任何困难。”林业开了门，“去吧，老板，我在这里等您。”
  褚裟战略性后退，“也许他想做个警察，已经把我忘了，我不去。”
  “去吧，我等老板回来。”林业连拖带拽的把褚裟送到了门口，“九朵玫瑰，是我自掏腰包，老板别忘了给我报销。”
  看着褚裟的背影，林业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时候他没出息做了个混混，干不好就被人玩，还被拍了片，后来被老大卖进了店里，想逃被打的爬都爬不起来。
  有一天，店里来了个男人，年纪不大却穿着老头子才喜欢的唐装，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懒散的往沙发里一躺，开始挑人伺候。
  他被留下来了，男人说不上温柔，技术挺好，有点粗暴。
  “叫我老板就好。”男人完事后拿起衣服，对床上的他说，“我包了你一整天，能开车吗？能的话，开车转转。”
  林业来店里后，第一次可以出去，他把车开到大桥上，停了车，自己下去了。
  “你要跳桥？”男人下了车，悠哉悠哉的叼了根烟，“人命越来越不值钱了，什么世道？”
  “你不拦着我？”
  “你有死的勇气和自由，我喜欢自由。”男人找不到打火机，“死前给我点根烟可以吗？”
  林业想了想，从桥上下来，给男人点着了烟，“别妨碍我。”
  “行，心里有事跟我说说？做个交易怎么样？”
  “没什么好谈的，生活太苦了，我不想活了。”
  “我太懒了，缺个生活助理，你做我的助理，房子、车子、工资随你开，不过我不好伺候。”
  “我被卖给店里了，他们不会放人的。”
  “敢杀人吗？”
  “什么意思？”
  “这世界上没什么得不到的，只要你够狠。”男人掏出一根烟塞进林业嘴里，“我叫褚裟，新上任的沙帮帮主，有点黑`社`会，不过我做正经生意，你跟我走，他们不敢拦我们。”
  这一走，十年了。
  褚裟捧着玫瑰进了警局，看见了张岚，“张警官，上次被您踹的那一脚，记忆犹新。”
  “你别得意忘形。”
  “还记得往事呢？张小姐，都说那是意外了。”褚裟将玫瑰递给张岚，“希望这花能让您对我有所改观。”
  “我永远忘不了我哥哥……”
  “他年纪轻轻的，就因为我死了，我很愧疚，从他以后，我再也不敢送人花了。”褚裟低下眉眼，“你不能一辈子拿这件事逼我向你妥协。”
  “那是一条命，我哥哥那么爱你。”
  “你拿他的命逼着我，我就要听你的吗？”褚裟皱起眉头，他很不情愿的把花束扔在了一旁。
  【叮——】
  【张岚朱砂痣值达标。】
  “我还没干什么呢？”
  【达成女主又爱又恨的徽章，任务结束。】
  “姐，这么容易？”
  【你那时候就一直在张岚跟前，你自己忘了。】
  褚裟看见了毛若宝，摩挲了一下手指，什么也没说平静的离开了。
  “张姐，我能知道为什么你那么恨褚裟吗？”
  “大概四五年前，我哥哥和褚裟都有抑郁症，他们有共同的主治医生，自然而然就认识了。
  褚裟那时候很有魅力，每天都会给我哥一朵栀子花，哥哥疯狂的迷恋他，以至于如果他不在，哥哥就不想接受治疗。
  但是褚裟太风`流了，无意陪他治病。确切的说，哥哥他只是褚裟想展示自己魅力的工具。哥哥拿命逼他，褚裟不为所动，再后来，有人杀褚裟，哥哥替他挡了一枪，人当场就没了。”
  “原来如此。”
  “我哥为了他死了，这辈子他都要守着我哥。”张岚看着毛若宝，“你想跟我哥争？跟一个为了他而死的人争？”
  夜里
  毛若宝坐在出租屋的沙发上喝着啤酒，酒喝没了，他去厨房拿新的。
  一个人影从背后一把擒住他，毛若宝拿起啤酒瓶就往后面砸，一个温润的男音在他耳畔响起，“是我，褚裟。”
  “你怎么来了？”
  褚裟解着衣服，“想要你，不想抱别人，就来了。”
  “私闯民宅，进来就做，你可真是个疯子。”
  “很多人都这么说。”褚裟一手捂住毛若宝的嘴，一边撞了上去，没感觉到对方的挣扎，才开始动。
  “也许在我身边会很危险，如果张岚告诉你她哥哥的事，我很愧疚，那么年轻的人，为了救我死去。”
  毛若宝的手扶上了褚裟的腰，配合褚裟动作。
  “你总是让着我，我会忍不住更过分的。”
  “听着，我受够了虚度光阴而无法跟你厮守。”褚裟从背后抱着毛若宝，把一个新的黑晶石耳钉戴在了他的耳垂上，温柔低语，“宝宝，除夕夜，我等你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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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话:
  裟哥酷爱给老婆打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