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你说什么，专访？”
  “是的。”
  楚凌烟一边开车，一边解释着。
  “雨晴顺利入职了，上司对她也很器重，打算专门筹划一个栏目，好像叫什么“晴天晴语”，是一档访谈节目。她初来魔都，也不认识别人，于是就找到了我，可我总有种赶鸭子上架的心虚感。”
  “这是好事儿，你心虚什么？”
  叶擎天觉得非常好，一来可以给天凌制药打打名气，二来也可以把楚凌烟推到大众的视线当中。
  如此一来，顺带把代言的事情都解决了。
  龙国的哪个女明星，能比得过自己妻子？
  “你说心虚什么？”楚凌烟很苦恼，“我没接受过访谈，怕表现不好，再说我也没有什么拿出手的成绩。”
  切……
  叶擎天鼓励的话还没说出口，后座的刘丽萍直接接了话。
  “凡事都有第一次，有什么可怕的？当初你也没有恋爱经验，不也跟叶擎天谈的风生水起吗？再说了，你还没成绩？三千亩药山、百家医馆、名医堂、天凌制药。京州、省城，还有现在的魔都，不都是成绩吗？”
  额……
  楚凌烟以前没仔细算过，如今一听，才猛然意识到原来天凌制药已经发展的这么大了。
  按照这个势头，用不了几年，就会成为真正的巨无霸了。
  “妈说的都听见了吧，你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叶擎天笑道，“你要还是没底气，我陪你一起去。”
  “有没有底气，你都得一起去。”说着，楚凌烟看向后视镜，“妈，孔荷晚上来吃饭，买菜的事情就交给你跟爸了。”
  “买菜可以，饭必须等叶擎天回来做。我答应小荷了，总不能食言吧？”
  “放心，时间足够。”
  回到家把刘丽萍放下，楚凌烟又换了身衣服，然后跟叶擎天直奔电视台。
  夏雨晴早在等着了，将两人引到了会议室中。
  “凌烟姐，姐夫，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林婉词副台长，称呼婉姐就行。”
  “婉姐，这就是天凌制药的执行总裁楚凌烟，另一位是她的爱人叶擎天。”
  “婉姐好。”楚凌烟打着招呼。
  林婉词，人如其名。
  无论是衣着还是长相，都很好的诠释了一句话。
  ——腹有诗书气自华！
  虽然已经年近五十，可整个人的状态依旧无比蓬勃。
  “楚总，我长您几岁，直接叫凌烟不介意吧？”
  林婉词起身，亲自动手泡茶。
  这个动作很随意，显然不是装出来的，这给了叶擎天一个不错的印象。
  楚凌烟同样如此，同时也看出了林婉词是个很好打交道的人，于是放松了不少。
  “婉姐，能跟您以姐妹相称，是我的荣幸。”
  “我又何尝不是呢？”开心的笑过，林婉词把茶递给叶擎天，“这里是工作的地方，就不喊您妹夫了，就叫擎天了。”
  “您随意。”叶擎天接了过去。
  “擎天，凌烟是天凌制药的总裁，你呢？”林婉词很真诚，“我手里还有些资源，以后保不齐能有合作的机会。”
  我？
  叶擎天不卑不亢，也不羞不臊，毫不掩饰的直言相告。
  “如果非要说工作，我算是司机，凌烟的司机。当然，我也只负责接送她上下班，公司的事情不参与。”
  司机？
  林婉词双瞳微微一缩，倒不是因为这个职业。
  而是叶擎天在说出口的时候，没有丁点的不自然。
  尤其是那股洒脱，很是惹眼。
  这只能说明两个问题。
  第一，他活的真实，是个磊落坦荡之人。
  第二，于他而言，做什么工作不重要，反正都不如他本身重要。
  林婉词是见多识广的人，心里的倾向是第二种。
  同时她也知道，不能再继续追问了，否则只会得罪人。
  于是，将话题拉到了今天的工作上。
  “凌烟，雨晴是我从省城挖来的，目的是做一档高端而真实的访谈节目。对所请嘉宾的初步定位，是各行各业的成功人士。分享经验的同时，也旨在挖掘各行业中存在的弊端和短处，促进和推动产业的进步和升级。”
  “栏目呢，分为上下两集，上集是面对面的访谈，下集类似于纪录片，需要深入到第一线采景拍摄录制。”
  林婉词说完，夏雨晴赶紧解释道：“凌烟姐，我刚来这里，对本土的企业家都不熟悉，所以只能找你了。”
  “我愿意配合，也愿意说实话。”
  楚凌烟做的是医药企业，深知责任感的重要性。
  这种访谈，合乎她的心意。
  “凌烟，推出这挡栏目，台里的意见并不统一，我和雨晴都有很大的压力，所以这次可能会很辛苦。登台亮相嘛，打响第一炮非常的重要。”说完，林婉词稍作犹豫，“实不相瞒，经费方面，可能不是特别充足。”
  “婉姐，那初步的预算是多少？”
  楚凌烟清楚，面对面的访谈花不了多少钱。
  可实地采景，那就不好说了。
  至少天凌制药一路走来留下的脚印，都是要去踩一踩的。
  设备、车马、特效等等，什么都得用钱。
  “目前台里拨给的经费，只有一千万。”林婉词面露难色。
  一千万？
  楚凌烟愣了愣，这点儿钱能干啥？
  “凌烟姐，钱是少了点儿，可没有办法啊，本来台里的意见就不统一。如果不是婉姐执意坚持，这栏目根本孵化不出来。”夏雨晴解释，“但您放心，我一定会把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面的。”
  “行，一千万就一千万。”
  楚凌烟点头，实在不行就从公司里补，权当是打广告了。
  最重要的是，这是夏雨晴的第一场戏，必须给她把台子撑住。
  “姐，您误会了，一千万，不全都是给咱们的。”这种话，只能夏雨晴来说。
  “雨晴，你说清楚。”叶擎天挑了眉。
  “姐夫，我直说吧，一千万是整个栏目的费用。但是上面，要安插个人进来，有一部分的钱，要当做代言费支付。”
  代言费？
  叶擎天直接听笑了：“先不说代言要征求凌烟的同意，就单说这事情本身，我们什么时候说要代言人了？”
  “擎天，有些事情你应该清楚，任何行业其实都存在灰色地带。”不得已，林婉词只能苦笑解释。
  灰色地带？
  叶擎天最痛恨的就是这个，不由的冷了声音。
  “别的人和企业我不管，但在天凌制药和凌烟身上，凡事只能有黑白两面。”
  “有人想涂上灰，那我就只能掀桌子了。”
  “什么人这么大口气，敢在这里掀桌子？”
  门打开，有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