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她由爱生恨
作者:黑夜的烛火      更新:2021-03-19 18:46      字数:7064
  夜色倾城醉人意,不理世间儿女情。
  “暴君大人,白枭要坏掉了……”
  夜晚的余温,心扉的燥热,无疑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暴君独占彷徨回旋于天地万物间,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置身于荷塘月色中,虫鸣声打破寂静的氛围,乌云弥漫在天间掩盖了消愁人心的朦胧月色。
  “都这么晚了,还不睡?”
  艾薇丽垂着灯笼来到亭子前,她经常失眠,不到深夜几乎不可能入睡,唯一能够推心置腹的对象,也就只有暴君了。
  “别将我与人类一概而论,战魂没有睡眠,只能闭目养神”暴君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艾薇丽却信以为真。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梦到了你一定能找回白枭”
  “最坏的打算,我会杀了它,圣剑状态也一样用,到时就不会背叛我了”
  暴君的烦恼,艾薇丽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她不了解对方,只能凭借猜测,走一步算一步的安慰对方。
  “你的事情我不会过度干涉,问心无愧就好”
  “我没有心,有心的人都死了”
  暴君在夏日里的闲情逸致,便是在亭台楼阁间吹晚风,利用夜晚对着面前的空气探讨人生,目的只是为了陶冶情操,让自己变的更加成熟稳重。
  “我不是还活着好好的,能感受到体温,就算活着的证明”
  艾薇丽将灯笼放在地上,以缓缓动作从背后揣怀住暴君的脖子,这个动作就仿佛大人在安抚小孩受伤的心灵一般。
  “白枭,为何要背叛我,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但又感觉很痛苦,我可能坏掉了,毕竟白枭是我的守护者,主人的意志,就是它的意志啊”暴君叹息道。
  “我不明白你和她的关系,既然意志一样,你会痛苦,她就不难过吗?”
  “那又如何,它恨我,而我只能作为主人裁决它,别无选择”
  “问题来了,她为何会恨你,她曾经是你的剑,爱你不是理所当然?”
  艾薇丽将脸贴合在暴君面前,二人的视线对上了,那缕比火焰还夺目的红发,伴随着威风浮动着。
  “开玩笑!白枭只是剑,它能理解爱?若真能懂我!就不会抛弃我了!”暴君猛然推开了艾薇丽的手臂,他发火时没有任何分寸。
  “嚷嚷又不能解决问题,只是逃避现实的借口”
  “我会逃避现实?我要逃避现实!那这把剑为何物?”
  暴君不认为自己理亏,他却很快在艾薇丽面前心虚了,目光在颤动不已,仿佛在顾虑什么。
  “你的剑叫什么来着?”
  “叫什么并不重要,你又想整我?”
  暴君的情感外冷内热,跟谁都能脸熟,但又饱含距离感,他总认为会有刁民想加害自己,就连艾薇丽也不除外。
  “剑主连名子都懒得考虑,若死物是你的追求,那白枭呢?”
  “白枭本就有剑名,又不是我取的,你到底想表达啥,拐弯抹角很有意思?“暴君开门见山的问道。
  “剑是战士的灵魂,但我不会怀抱感情,可以随便外借,丢弃或损坏可以再打造一把拿来用,它只是杀人或自保的工具”
  “所以呢?”
  “你之所以想回收白枭,只是把它当作工具占为己有,然而你却痴迷于它的强大,它独一无二的价值,这是依赖,是不可磨灭的感情,自欺欺人很有意思?”
  “没有白枭,我就不完整了?“暴君直言认可道,正所谓不打自招。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逼你的,蠢货”
  “又不是发自肺腑的话,你还真以为我上套了?可笑至极”
  “凭心而论,如果我是把拥有感情的剑,就算摆脱不了效忠于主人的宿命,但总有一天也会疲惫,至于原因,就是你的问题了”
  艾薇丽坐在暴君身旁,为了不让对方误入歧途,她以友人的身份相劝道。
  “利用换位思考来说服我?你还真是感性到可怕的境界”
  “你利用白枭,让自己变的更加强大,它是为主人而战,而你是为谁而战,把话说到这份上,不觉得很悲哀?”
  “这就是白枭背叛我的理由?”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艾薇丽的话,一语惊醒了梦中人,暴君的心结解开了大部分,虽然疑惑已经浮出水面,但他的顾虑却尚未消退。
  “你在逃避现实,为何别人就不行,你自以为是,在无意间伤害了最重要的伙伴,还要把锅以主人的身份甩在剑上“
  艾薇丽对于不了解的事情,向来都不会轻易评头论足,但她为了暴君也算是豁出去了。
  “你很可以!得寸进尺也要有个度数,我忍耐是有极限的”暴君的眼神中显露出杀意,残忍的目光会让人预见死亡的映像。
  艾薇丽当仁不让的讲道:“你眼中的唯我独尊,在我看是妄自尊大,弱者手中的保护伞,你的强大只是表面功夫,心灵却是滩扶不起来的烂泥”
  艾薇丽不仅没被逼退,她还变本加厉的添加了报复手段,伸展出纤纤玉指,从正面弹了暴君的脑门,当作恐吓自己的回礼。
  “你,很,了,不,起”字字珠玑是暴君发自肺腑的夸奖,表情却是凶神恶煞。
  “嗯?然后呢?”得到暴君千年以来屈指可数的认可,艾薇丽却给予了对方一个白眼。
  目睹到艾薇丽不畏惧死亡的迷之反应,暴君先是显露出钦佩无比的目光,随之而来便是表情的逐渐失控,狰狞的面孔像条恶犬,他双手捧天的仰天长啸道:
  “哈哈,哈哈……有意思,你果然最懂我,艾薇丽·琼戚”
  鬼魅的笑声透漏着邪恶的氛围,把没有情感的飞蛾都给吓跑了,艾薇丽却不以为然,只是单纯的把对方当作疯子看待。
  “我是主宰你的神,没有两把刷子,还能自找麻烦不成?”
  艾薇丽说出了羞耻度爆表的话,她的中二与口无遮拦的一面,只会在暴君面前体现出来。
  “这世间胆敢直言不讳有损我暴君的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所以呢,你清醒没有,是继续扮演讨人嫌的角色?还是逃避现实当个懦夫?”
  “神明的指点迷津,怎敢当作耳旁风,暴君必定会铭记在心,我先替他感谢你了“暴君趁艾薇丽不备,亲吻了她的手背。
  “这世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在选择的分岔口前,或许还有规则外的隐藏选修,你有能力打破常规,为何要拘泥自己?”
  “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暴君随口迎合了艾薇丽。
  “心里好受点没,我的开导很厉害吧,暴君也没什么了不起,还不是拥有凡人之心,难过时就找我商讨,别憋在心里,在闷热的夏季里,心灵搁放久了也会像食物一样会变质,一起吃掉就好了”
  “不安缓解了,但甚是浮躁,我不知该用何种表情面对白枭”在艾薇丽真心实意的带动下,暴君终于向其敞开了心扉。
  “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顺其自然就可以,贯彻心意才最重要”
  “白枭在呼唤我,它在午后十分脱离控制权再次失控,或许很快就能找到这里,把学院当成战场太过狭隘”
  “今晚会来?”
  “白枭拥有反噬预言的圣剑,能创造无限可能,虚虚实实间,我也不能断定”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白枭的剑理是粉碎遐想,贯穿虚与实。
  “与白枭对峙,你有几分胜算?”
  “若是暴走状态,三成不到,她是大天使圣剑,在真理上完克我”
  “竭尽全力也就只有三分胜算?”艾薇丽深感不解道。
  “很正常好不好,守护者存在的意义,本来就比主人强大,你在瞧不起我?”
  艾薇丽并没有瞧不起或是嘲笑暴君,是他自己想多了,毕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幼稚起来有时会强制降智到三岁儿童的境界。
  “加上我支持你,就是十分胜算”
  “冷笑话?”
  “别不知好歹!我是认真的!少瞧不起人!”
  当两个要面子的人遇到一起,难免会发生争执,艾薇丽的心凉了半截,修罗看不起自己,连暴君也是如此。
  “你距离越近,胜算就越高,这毋庸置疑,就怕拖后腿”暴君以理智的角度分析道。
  “我会赌上自己的尊严而战,绝不是任何人眼中的累赘!”
  “你会不会火性外的大范围禁锢魔法?容错率较高,最好是省去吟唱的陷阱”
  “我不只是火性支配者,还能召唤雷兽进行辅助攻击,麻痹效果很出众,但没有牵制能力,精准度也不高”
  “火与雷,都是粗暴的魔性,将两二者融汇贯通一齐实用,你作为人类就基本无敌了”
  “并和还没掌握住,你知道觉醒二次魔力的修行,究竟有多艰苦,变强是有代价和过程的,不是人人都像你生为王者”艾薇丽的判断,无非是在认为暴君站着说话不腰疼。
  “好一句生为王者,弱还有理了?”
  “我意已决,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天亮就转移阵地,去人烟稀少的万林山中,在那里迎接白枭……”
  艾薇丽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朦胧夜色中,夜色再美也不如佳人陪伴,她生气时展露出的倒八字眉,她较真时不屑一顾的态度,冷艳或许只是热情的伪装,冰火焦灼的氛围魂牵梦绕,暴君很快便睡了过去,他沉醉在刚才的对话中难以自拔,做了个永远都不想醒来的美梦,故事中有她有他还有它。
  “万石天玄地脉,这里有神迹,不适合迎战圣剑,把它吸引到这里简直自掘坟墓”
  万石天玄地脉是远古神迹,修仙者锻炼超神境的风水宝地,在里昂内数不胜数,多达四十余处,虽是平原,但却怪石嶙峋,高耸入云,浑然天成,巧夺天工,脚下没有寸片土壤,比比皆是石神存在过的证明。
  “那就换个地方,对不起,我不是很懂……”
  艾薇丽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莫名奇妙的发低烧,她也没意识到自己在关键时刻掉了链子,拖累了暴君。
  “你怎么了,艾薇丽,刚才还不好好的,发烧了?”
  “别管我,我没事,我以为障碍物比较多的地方”
  “连顺向恢复都不起效果,这不是小病,你有久治不愈的顽疾?”
  “只是贫血,过一会儿就好,快去吧,暴君”
  暴君捧住了艾薇丽,他察觉出了异样,而对方明显是在撒谎,不让自己太过担心,是善意的谎言,暴君的情商很高,他并未当场揭露对方的老底。
  “来不及了,风云时刻在变幻无常,白枭恐怕已经埋伏附近了”
  “我说过,不会拖后腿,安心战斗就行”
  万石阵是古代文明的遗址,参差不齐,大小不一的巨石屹立在平地上,拥有掩体的地点反而不适合暴君战斗,他需要宽阔的平地。
  “暴君大人,白枭想死你了,娞娞,来互相厮杀,互相伤害…”
  白枭出现在巨石后,她的灵魂已经堕落了,在暴走阶段,身后的六段羽翼化为了黑色,如同乌鸦的翅膀,脖子上的暗封印已经完全突破,头上的光圈也被侵蚀成魔王化,失去理智的她,比黑天都要强,暴君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胜算,但他并未拒绝艾薇丽的好意,毕竟自己死掉,也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什么情况?”
  刹那间,一道黑色剑气划破寂静,摧枯拉朽,势不可挡,电光火石间伴随的电闪雷鸣足以撼动天地,轰隆声响彻云霄,方圆几公里开外,几十块岩石被一排排拦腰截断,坍塌造成大范围地震,气流吹飞了马匹,暴君抓住艾薇丽的手,将剑插在地下施展了顶风阵法,才幸免于难。
  “这是绝对圣剑的天煞气,创界外唯一的灭理,大可劈倒山脉,小可断开瀑布,这只是打招呼的见面礼,你害怕了?”
  剑气的范围很广,岩石都能轻而易举的切出弧面,这种不符合情理的破坏力,根本不是人类能够理解的,然而天煞气充其量只是算是白枭的普攻。
  “来了,她就是白枭?”
  艾薇丽亲眼见到了白枭,对方光着脚丫,洁白无瑕的连衣裙上,却沾染着尚未干涸的血迹,空洞般的眼神黯淡无光,散乱在面庞上的白色发丝,丝毫不影响天使般的容貌,盖过身高的羽翼最是醒目,最上面的翅膀仰面朝天,霸气中却蕴含着优雅,毕竟白枭面无表情的印象,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女。
  “站在我身后后,别离开半步距离,嗯啊,她就是白枭”
  在暴君眼里,艾薇丽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但他并未取笑对方,在危机关头,已无暇顾及面子了。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暴君大人”
  “我看你倒是过的挺舒坦,六翼生辉·白枭”
  “大姐姐好漂亮啊,娞娞,暴君大人另有新欢了?枭儿现在什么都能看到,她好幸福呢,你能感受到吗?“白枭在二人面前吃着手手,她的舌头在舔血,即便心灵已经化为了魔物,却依旧保持着人类的意识。
  “你坏掉了,白枭,圣光圈被染上污浊,已沦为不受控制的堕天使,我暴君今日要以主人的名义,将你废除”
  白枭突破了堕神期,她已失去所有控制权,成为游荡在人间的魔物,暴君只能将悲伤化为前进的动力,稍有大意就会被自己的剑杀死。
  “创界·境域伟岸”
  白枭拔下了座翼上的羽毛,施展了境域创界,并不是单纯的障眼法,暴君与艾薇丽被水晶柱围困住,眼睛可以折射出自己的过去,对于人类而言超过三秒钟就会崩溃,十秒便会魂飞魄散,而不闻不问擅自逃跑,六十一扇镜面在一分钟时间内不被打破,便会出现与中招者实力相同的分身,便会造成神都无法挽回的局势,无论是神还是人,最大的敌人就是突破自己,更何况还是复数存在。
  “眼睛不要直视境域,她的目标是你,会被拔走魂魄,艾薇丽”
  “我来掩护你,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进攻,暴君”
  艾薇丽以火焰剑为导向,施展出一连串的火球术,精准无误的破坏了很多镜面,她的身手令暴君刮目相看,对方理解明镜止水的奥义,闭住眼睛就能消除障碍物,人类很难突破这个境界,更何况艾薇丽才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子。
  “好身手,看来没必要过多保护你,境域必须在形成前全部破坏掉”
  “白枭在哪里,除你以外,我察觉不到任何气息了,就算是圣剑,风的流动与脚步声也能判断出位置”
  “最后一面镜已解决,可以睁开眼睛了,艾薇丽”
  “我表现的怎么样,至少不是累赘吧?暴君”
  “这招只是开胃菜,以白枭的战斗作风,接下来是会在暗处……”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没有人更比暴君更了解白枭,白枭消失于万石阵中,真正的危机即将到来。
  “创界·永恒圣枪”
  白枭在人态下更擅长远攻,手中出现了蓄力已久的圣枪,贯穿数十十道岩石后,插入了暴君的胸膛,这是正面可以预见的攻击,但他并未躲避,就好像走神了一般。
  “你怎么不躲开,暴君?”
  艾薇丽在躲避碎石的期间,没有意料到暴君会中招,她想要掩护暴君,却被对方用手推开了,就好像在正面硬抗一样。
  “我躲开你就会死,离我远点……一共有六发,必须吃全才行”
  暴君痛苦不堪的拔出体内的圣枪,伤口并未直接恢复,六个洞显而易见,都是从心脏的各个位置走擦边球而过。
  “是不是每下都很痛彻心扉,能感受到白枭的爱吗?暴君大人”
  白枭由爱生恨,她爱的深沉,如同死去活来的那种,即便心灵已经腐朽没落,暴君却依旧是最特别的存在,从白枭眼中最重要的人,变成了最想杀死的目标。
  “艾薇丽,你来掩护我,争取到五秒钟时间,在化形期不能中断”
  暴君将剑托付给艾薇丽,他在人类状态下身负了重伤,只能选择化形后再与白枭背水一战。
  “你的剑?要用白刃战牵制她?”
  虽然只是初次配合,但暴君的眼神就能让艾薇丽会意到目的,双方的默契程度,堪比战场上的战友。
  “黑麒麟招募,王者归来吟,先天御制,唯我号召!”
  “她的皮肤到底有多坚硬,神兵都能弹出个豁口?”
  艾薇丽若不是手上有暴君的黑权手套,她连五秒钟都撑不过去,人类创造的神兵,在堕神期的白枭面前终归是玩具。
  “干的漂亮,你去找个掩体避难,轮到我的回合了,这个状态持续不了多久,胜负马上就会揭晓”
  没有牵制效果的攻击在白枭面前都是无用功,暴君了解白枭在剑态下的攻击方式,三连突刺后便是左右摇砍,而白枭也很了解暴君的攻击形态,黑麒麟化形下的攻击并不复杂,但会根据地形发生变化,撕咬,猛扑,顶撞,侧腿踢,即便是没有规律的攻击手段,却能被白枭轻而易举的识破,在情况对等的情况下,强者会占据优势。
  “嗯,多加小心”
  “这里是绝缘地带,无法导电,变成黑不溜秋的麒麟后,你该怎么用眼神会意我,这和计划有所变动,毕竟战场复杂多变”艾薇丽在场面陷入混乱之际撤退了,她躲在暗处静观其变,等待着发动契机的暗示。
  “暴君大人,白枭好幸福,您终于下死手了”
  暴君通过化形逼迫白枭放大破绽,白枭变成了圣剑的解放形态,长度高达十米,挥发出的剑气可以扫平一座小山,而暴君由于体型太过庞大,在万石阵中如同困兽一般很是憋屈,他没有任何优势。
  “彼此彼此,九重创界下的圣剑状态,即便是我挨上一剑也是非死即残,在短时间内无法恢复神体…”
  才与白枭对峙几个回合,暴君就遍体鳞伤了,从鳞片缝隙中溅射出来的血液染红了地面,而对手却毫发未损。
  “真能僵持呢,暴君大人,白枭玩腻了,永别了…”
  白枭的注意力完全放在暴君面前,她没有留意到四周的动向,从背后袭来的雷兽,她虽然反应过来,但却未能及时躲避,强接下来后,受到了雷属性的麻痹效果,一时间无法动弹,它从空中落了下来,但却发现地面并不导电,彻底被暴君将军了。
  “动不了了?”
  白枭在剑态下,正面的剑柄处镶嵌有两枚硕大的钻石,那是头与眼睛,艾薇丽从暴君口中得到了情报,计划才能完美进行,而艾薇丽也是超常发挥,虽然目标很大,但却是移动的靶心,雷兽向前冲锋的速度很快,碰到任何障碍物都会消失,有很多不定因素都要考虑在其中,但她却在关键时刻做到了,暴君会心一笑拍地肯定道。
  “机会只有一次,白枭的弱点在那个豁口处,集中攻击那里,就能造成有效伤害,黑闪麒麟冲天破!”
  暴君一跃前蹄,脚踏四方,以解除限制的状态向前发出最后的冲锋,每一步都能造成小范围的地震,利用头部最坚硬的麟角,精准无误的冲撞到白枭的弱点上,白枭被瞬间瓦解了剑态,化为了人体,她口吐鲜血的跪倒在地上,这一击是两败俱伤的局势,暴君只是逞强的站立在对方面前。
  “我教过你,不要以为自己是剑,就没有弱点,战斗时总感觉胜券在握,疏忽大意必定败北,胜负从一开始就已揭晓”
  暴君以轻佻的目光俯视着“手下败将”,他却没察觉到自己的惨样,不仅浑身上下千疮百孔,再无一片完好无损的皮肤,他还受到了七窍流血的严重内伤。
  “耍起阴招来,在白枭眼里都那么英明神武,不愧是暴君大人,不过……”白枭一边吐血一边将双手捧扶在脸蛋上,以兴奋的目光仰望着暴君。
  “你也大意了,暴君大人”
  白枭从正面进攻暴君,她用手贯穿其胸膛,摸到了魂石将其攥在入手心中抓碎了,然而暴君并当机立断选择重塑身形,他忍受着心碎的疼痛,向前一步步逼近,拥抱住了欲图闪躲的白枭。
  “嗯啊,胜负的确一开始就揭晓了,不过还是感谢你,白枭,谢谢你没有杀死艾薇丽,谢谢你让我玩的很愉悦,谢谢你曾经是我的剑”
  暴君心里十分清楚,自己没有能力回收堕神期的白枭,他不想伤害对方,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白枭杀掉自己解除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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