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门口拉起了篮白相间的警戒线胶袋，走入现场看了看，没有发现凶器，只是受害人的颈部开了一个大洞。
  血顺着地砖缝隙流的到处都是，还有几处残缺的像是足印的血痕。
  伤口不像是利器所伤，在衣物上还有很多的破损，可以知道是在被杀害前有搏斗的迹象。
  很快，痕检科的人过来拍照取证，指纹提取，还从死者的裤子口袋中发现了一只手机，还有电，卫羽一眼撇见上面有5个未接来电，那手机就被痕检科的人带走了。
  当地已经半个多月没有下雨了，天气闷热之极。
  卫羽和老陈都用卫生纸塞着鼻子，可是还是难以抑制住尸体的尸臭味向鼻子里钻去。
  “你说这案子，会是什么人做的？”卫羽走出到门外，透了透气，倚在门边对着还在调指纹的老陈问道。
  “不好说啊，现在连凶器都没点线索，法医也没到，不过我觉得蹊跷的很啊。”老陈也走到门边扫了一眼尸体说道。
  “嗯，我也觉得蹊跷。”
  “嗯？你倒是说说，看看和我想的一不一样。”
  “第一点，我发现啊，这些周边的邻居都很不正常，说什么有幽灵，是幽灵杀的。
  第二点，这个女人，也就是万丽，才住进来不到一个月，应该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惹上什么吧，仇杀的概率太小了。
  第三点，我觉得情杀的概率也很小，因为周围邻居的口供中说，这个女人平时也并不怎么出门，但是，她出门很有规律，都是在那个幽灵出现以后的第二天。
  第四点，地上有一个碎了的盘子，可能是在搏斗中摔在地上，但是摔痕很奇怪，不像是摔的，因为碎片都没有散开，倒是像被受害人在打斗中没注意踩碎的。
  我能想到的疑点就是这些，我上午找了几个人录口供都没什么值得注意的疑点。”
  “幽灵？你刚说了幽灵，关于幽灵的事你没有得到什么有效的口供？”
  “那些知情者要么一大早就上学去了，要么就去上班了，我们没机会录他们的口供啊，估计要等到晚上了。不过痕检科的人已经来过了，拍了照，取了样，只是法医还没来，不好搬动尸体，我们基本是过来取证和守尸的。”
  “……好吧！我觉得这事和幽灵有很大的关系，幽灵可能就是突破口。”
  “你都老刑警了，还信这个？”说着卫羽一拍脑袋“你是说……可能幽灵，是人为的？！”
  “恩，正是这个意思啊，不过嘛，你还年轻，有很多的事，确实不是科学可以解释的。”
  “我倒还是相信科学断案，毕竟我们破案要讲证据。”
  “是啊，所以很多案子就成了死案，无头案啊。”
  “你是说，真有鬼魂犯案不成？”
  “这可不好说，怪的案子多的去了。”
  “嗯，话说，我们档案科常出勤吗？”
  “是啊，因为曾经档案科出过一名神探，不过他几年前，救火死在火场里，再后来我就接了档案科的班，现在他们把各种不好弄的案子都丢给我们背锅，甚至是破不了的案子就记在辅警和档案科还有其它科室的身上。”
  “这么黑？”卫羽心中掠过一丝不快。
  “那这样常出警，你……你太太不会有意见吗？”
  “唉，我太太十前年就过世了。倒是你啊，多陪陪老婆，早点生个娃，我倒是反正也无亲无故的，有些事我一个人行的，就不想两个人一起，所以也单着呐。”
  “什……什么老婆啊，我女朋友都还不知道在哪呢？！”卫羽一下就脸红了起来.。
  “年轻真好啊。”老陈的话里带着些许情绪，但卫羽并没听出什么。
  “唉”卫羽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地方味道太大了，简直要熏死我了。”卫羽捏着鼻子抱怨道。
  “你呀，你呀，总是这样。嘴上说着要被熏死了，但还是从早上走访完开始就在这里守着，没有离开半步，你这么尽职的年轻刑警真是不多了。”老陈笑了笑看着卫羽。
  “哪里，这是我们的天职，现场可要守护好，我们要与罪犯奋斗到最后一刻！这是我们的口号啊。”卫羽挠了挠头。
  因为天气太闷热了，卫羽只能把帽子放在手上，而从太阳出来后就一直没戴。
  不知不觉，已到了中午。
  一名女学生回来吃饭，穿着黑白蓝配色的校服，开了电梯，走了几步，就看到楼梯口正对的1305号房门前站着两个警察，正是卫羽和老陈。
  她不经捏着鼻子，匆匆的走过，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屋里。
  “唉……唉……别走，有点问题要问你。”卫羽连忙的叫住那个女学生。
  “行，你去走访吧，我一个人守，没问题的。”老陈拍了拍卫羽的肩膀。
  卫羽对着老陈点了点头，三步并作两步，用手撑起蓝白相间的警示带，便追了上去，女学生回过头，示意卫羽到走廊尽头通风的地方说话。
  卫羽和女学生都到了走道的尽头，有一扇窗，通风不错，已经闻不到尸臭味了。
  “唉，憋死我了，我和你说啊，这事我在楼下就听说了，要我看呀，这肯定是幽灵杀的，这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呢。”难怪那女学生走的那么快，原来是憋着一口气呀。
  “哦？幽灵，是怎么一回事，能说的清楚点吗？”说着，卫羽从兜里掏出那个录口供用的小本子，上面有着工作手册几个字，那是并不是局里发的，局里发的太大，不方便，这是老陈从抽屉里拿出便送了他几本，说方便携带。
  他就正拿着随身携带的本子上沙沙的记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