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死斗竟遇不死身
作者:魏青蚨      更新:2021-03-26 19:24      字数:3394
  杜世闲刚走出村门,还未来得起反应,就被左边一张大网兜着向右上方飞去,飞着,大网变成了个网兜,兜口凌空系紧,斜斜飞到一个两米高壮汉的手中。
  这壮汉看似二三十岁,一头炸毛,络腮胡子,光着膀子看着手里网兜中的杜世闲说道:“娃娃,名牌交出来回家去。”
  这时杜世闲蜷缩在网兜里,抬头看不见人脸,只能看到壮汉的腰间,此时演武刚开始,这壮汉的腰上已经挂了三五个名牌了。
  杜世闲定了定神,说道:“大侠饶命,我愿意献上名牌,你别打杀我就行。”说着,手伸入怀中。
  壮汉见杜世闲配合,哈哈大笑道:“哈哈,不打你,名牌交出来你就能走了。”
  正说着,一道雷光射向壮汉面门。那壮汉余光见到,忙一甩手甩开杜世闲,另一只手凌空一挥,路边一块石头斜斜飞来,堪堪挡住这道雷,激得石屑乱飞。
  这壮汉挡住致命一击后,顺着雷光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风雷叟站立不动,似乎在等什么。
  那壮汉小声嘀咕了句:“螳螂捕蝉还这么自傲,以为我一照面就得死吗?”说着,两手向前一合,风雷叟两边的土地被掀起,又随之合拢,直接把风雷叟夹在中间。
  风雷叟却是一动不动,任由土块包拢自己,壮汉见风雷叟没有反应被自己制作,淬骂了一句:“托大。”就扭头看向杜世闲,边扭头边说道:“娃娃,名牌拿来赶紧走,你可看到了,这很危险哦。”
  话没说完,就看到右眼一阵黑气的杜世闲,壮汉皱了皱眉,说道:“怎么?你还想动手?”
  杜世闲歪嘴一笑:“不是我,是他要动手。”
  话音刚落,包拢着风雷叟的土块被乱风吹烂,显出风雷叟的身形。
  壮汉一惊,忙右手一挥,脚下土地里探出一根土箭,呼啸着飞向风雷叟。风雷叟抬手虚挡,面前立起一面风墙,挡了一下土箭,却未挡住,那土箭顿了顿,便又飞向自己。
  这时,壮汉狞笑道:“哈哈,装神弄鬼。”话音未落,土箭已经把风雷叟当胸穿透,但不见流血,风雷叟就像没受伤一样,左脚向前一个踏步,一步间全身就被雷电包裹,第二步开始就已经快如闪电,直楞楞地冲向壮汉。
  雷光包裹着风雷叟冲向壮汉,一声雷响已是站在壮汉身前,右手一探,轻轻贴在壮汉胸膛上,“滋拉”一声,雷电炸在壮汉的胸前,壮汉应声飞倒,落在地上便一动不动了,裸露的胸膛上一片焦黑,直黑到脖颈处!
  壮汉身死,风雷叟身上的电光消散,整个人又一动不动地闭眼站着。
  杜世闲这时走到风雷叟身旁,先勾头看了看壮汉的尸体,又扭头看向风雷叟,风雷叟胸前扎着一根土箭,此时被雷电激了一阵,已经凝练地细了点,摇摇欲坠地,随着壮汉的死去慢慢散作泥土,窸窸窣窣落在地上。
  风雷叟的身上也是一片焦黑,全身都被雷激得焦硬,身上的衣物也和皮肤烧在一起,看着就像才从火堆里捞出来的一般。
  杜世闲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这一下就要毁了啊。”说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向东走去,走了没两步,又扭头看了眼壮汉的尸体,右眼黑气腾起,壮汉慢慢站起来,走到杜世闲身旁,把腰间的名牌递给杜世闲,然后和风雷叟并排而立,这一行三人慢慢地向东走去。
  杜世闲边走边回忆着刚才的战斗,正想着,前方寒光一显,吓得杜世闲后仰坐倒,可腰间还是被划出了一条口子,不知多深,但已是鲜血直流。
  风雷叟和壮汉二人闻声上前一步,挡在杜世闲身前。
  杜世闲坐在地上抬头看去,却只有风雷叟二人,正疑惑着,背后一阵风声,杜世闲忙向右侧一滚,堪堪躲过这一刀。
  风雷叟同时转身,右手指向杜世闲刚坐的位置,一道雷随之射去,“劈拉”一声,竟是被刀挡了下来!
  杜世闲这才看到,刚偷袭自己的是一个一身黑色短打,连头发和口鼻都收在黑色方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的人。
  这黑衣人看着风雷叟,又看了看坐在地上捂着伤口,右眼散出黑气的杜世闲,身影慢慢变透明,竟又消失不见。
  杜世闲四下看了看,没见人影,先忙不迭地站起身来。未站直身子,便被一只脚踢在自己背上,整个人被踢得趴在地上,忙就地滚了半圈,脸朝上欲看清来人,便被一只脚踩在脸上。
  黑衣人踩着杜世闲,手里的刀耍了个刀花,又消失不见了。
  这时风雷叟的雷才射来,在从黑衣人刚站立的地方穿过,斜斜炸在地上。
  杜世闲这时动了肝火,咬着牙猛然站起来,眼中黑气渐盛,三人身边狂风大作,这时,听得“砰砰”几声,原来是黑衣人在用刀敲一块石头,此时石头上放了些金疮药和纱布。
  黑衣人见杜世闲看了过来,沙哑着嗓子“嘻嘻”一笑,又消失不见。杜世闲见黑衣人再次消失,心神一阵慌乱,御使着风雷叟在三人站立的周围炸起一阵乱雷,围着三人“噼里啪啦”地炸了好一会儿。
  也是歪打正着,这乱炸一气竟真炸着了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被雷不知炸在哪里,竟在乱雷中显出身形,还趔趄了一下,这一下被杜世闲逮住,那黑衣人的位置上顿时风雷大作!
  黑衣人噼里啪啦地乱舞手中的刀,舞了一阵刀直接脱手,斜斜飞向壮汉的心脏,直扎了个透心凉。
  好一招围魏救赵!
  可惜杜世闲这边只有一个活人,根本不顾尸体是不是被暗算了,这一下算计失败,黑衣人手中没了兵器,不一会儿就被炸成一抔焦炭。
  待得黑衣人被炸得没了人形,杜世闲这才一步一晃地走到黑衣人刚敲打的石头旁,用黑衣人遗留的金疮药涂抹着伤口,风雷叟和壮汉一左一右地站在杜世闲身侧。
  杜世闲嘴唇煞白,咬着牙敷着伤药,一阵心悸,自言自语道:“我以后可不能这样跳脱,一定要尽快伤敌再说。”
  自言自语带动了伤口,疼得杜世闲龇牙咧嘴地。
  离杜世闲身旁几十步远的草丛里,几只绿色褐色的小蛇抬手吐了吐信子,一只绿色的小蛇趴进草丛里,别的小蛇却返身离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彭浩然离了众人,这一会儿工夫已然走了二十余里,座下猿猴也不见累,驮着彭浩然,脖子上还挂着四五个名牌,可这一人一猴此时却虎视眈眈地看着前方。
  原来,前方此时站着一个花白头发的穿披风的男人。
  这男人双手持着一根丈许长的狼牙棒,看面相不过二十余岁,却一头鹤发,此时胸膛微陷,正冲着彭浩然哈哈大笑:“哈哈哈!是不是吓了一跳?再来啊!”
  原来,刚才遭遇战,这男人被树藤捆绑住后,被猿猴一击重拳锤陷了胸膛,已是吐血而亡,却又在几个呼吸间活了过来。
  彭浩然本以为这人是被如杜世闲般能力的人控制的尸体,可这男人大口喘气,说话时一嘴的血沫子清晰可见,显然是活人,那就剩一种可能了——这男人有一只眼的能力是不死,一念及此,彭浩然自知已无杀敌可能,只能思考着如何脱身。
  正想着,那男人挥舞着狼牙棒,狞笑着又冲彭浩然袭来。
  彭浩然忙御使着猿猴躲避,边躲边喊道:“你且慢,咱们聊聊如何,演武之人这么多,不必非得咱俩打生打死的。”
  那男人手底下不停,长笑道:“演武不重要,杀人也爽啊!杀了你,我心里痛快!哈哈哈。”
  彭浩然这时没了脾气,只能疲于应对,躲着躲着,看到那男人的胸膛还是深陷着,心里有了计较,自己一跃跳出战场,御使着猿猴不进反退,向前一趴,将自身砸向那男人。
  那男人一愣,忙架起狼牙棒挡了一挡,而后就地一滚躲开猿猴,笑道:“跑什么?”边说边爬起来冲彭浩然而来。
  彭浩然视若不见,身形不动,猿猴已是扑向那男人,搂着那男人用力欲挤,那男人慌忙往地上一坐,坐在地上也不站起身,便后仰着拿着狼牙棒画了个大圈从左往右砸向猿猴,一击砸在猿猴腹部。
  猿猴吃痛,“嗷呜”乱叫起来,但攻势不乱,被彭浩然御使着两手合拢直直砸向坐在地上的男人。那男人忙向后一个翻滚,从猿猴裆下滚出,手一撑地,整个人跳起,借着跳势站在了猿猴身后,左手抬起狼牙棒底部,戳向猿猴臀瓣中心,力道甚大,竟把猿猴顶得向前跳动一步。
  这男人哈哈大笑:“哈哈哈,我这一招怎么样!”说着话,这男人又挥舞着狼牙棒从右往左画了个大圈砸向猿猴胳臂。
  狼牙棒还未撞到猿猴,就被一根树藤绕住,那男人一个错愕,猿猴已是返身一个摆拳,把那男人打飞,直飞倒在右后方树下,撞到树才停,痛得那男人啊啊大叫,正叫着,几根树藤袭来,那男人忙就地一滚。
  这男人堪堪躲过这一波攻势,坐起身来,张开嘴准备说什么,还未出声,便被几根树藤绕上两手两脚,一拉,便把那男人拉得在天上摆了个“大”字,树藤未停,还在向四方使劲,却拉不再动了。
  那男人披风已经掉在地上,贴身的明黄色长袍现在因那男人使劲,被撑得满是肌肉形状,浑似要被撑开般。
  那男人使着劲抵抗着拉力,嘴里却不停歇,咬牙切齿地蹦出几个字:“待会儿我要把你撕开,让你也试试这滋味。”
  正说着,却见那猿猴大踏步上来,“嗷呜”一声,两手抓住这男人的两臂,用力一扯,直把那男人的两臂撕下,痛得那男人“啊啊”乱叫,乱扑腾着身子,但也扑腾不动,整个人被倒挂着,血稀稀拉拉地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