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兴风作浪
作者:海上之王      更新:2021-04-03 06:17      字数:2175
  我便简单的把耳根服的作用跟陈队长说了一遍,并且告诉他陈老六那天刺杀他,也是中了这符咒。
  陈队长又皱着眉头深思:
  “照这么说,操控这符咒的人并不是单单冲我一个人来,应该是冲着打矿井这件事来的……他不希望我们打矿井?”
  英雄所见略同,他和我想的一样。矿井是矿上规划的,陈队长负责具体的施工,他们一开始想刺杀陈队长,见事情不成,便又给这些妇女们统统的下了符咒,让她们来闹事。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痛恨我们打矿井?”
  陈队长自言自语的说。我回忆着在白三千家下了水井,钻进那个地下通道之后所看到的种种。
  “害怕你们打矿井的,一定是跟地下有关,难道这山下,埋藏着什么秘密?”
  这是我大胆的假设,是根据眼前发生的一切推断出来的,没有任何严谨的依据。可目前来看也只能靠假设了。
  “不会是我们得罪了山上的哪些神仙吧?尤其是地下的……”
  我摇了摇头,五大保家仙之中,只有称作灰仙的老鼠是生活在地下,可那只大个的老鼠,已经在前阵子被北山的猫妖苗震山给咬死了,那到底又是什么东西出来兴风作浪呢。
  难道是那天在地下的洞穴中,石门后面冒出的那股黑烟里的那些凶神恶煞一般的东西?
  可我想想又不至于,那些家伙那么凶恶,连北山的猫妖苗震山都如此的怕他们,他们一出来的时候,就扔下那只被咬死的老鼠精逃跑了。他们的妖法如此高深,又何必用这样下作的伎俩呢?看谁不顺眼,直接弄死就算了……
  看来这些问题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弄清楚的。我端起眼前的酒杯,把剩下那一点一饮而尽,转身辞别了陈队长,下山往家走。
  之所以急着回家,是因为我的右眼皮一个劲的跳。回想起刚才刘耀宗抱起丁桂兰往回走的时候,看着我爹的眼神有些冰冷,我还是有点担心。
  其实我爹和丁桂兰的事儿,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那时候我爹丧妻,丁桂兰丧夫,两个人都是孤身一人,要是真的在一块过日子也无可厚非。
  而且从小到大,桂兰姨对我都特别的好,所以我在心里也盼着两个人能走在一块。
  可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两个人没吵没闹的,也没发生什么大的矛盾,为啥在那些年就分开了,桂兰姨为什么心甘情愿的就嫁给了刘耀宗。
  不过毕竟这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来也没人再提起。我最担心的是,如果刘耀宗也中了耳根服。那他最恨的人一定是我爹,毕竟今天在众人的面前,他等于丢了一次脸。
  如果这样的话,他一定对我爹心存报复,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区区一个耳根符,我完全能够破解,但我却无法预测到底谁会在接下来再被这样的符咒操控,我总不能把全村几百号的男女老少都聚集起来,每个人的脖子上都喷上一口酒。
  所以这种事情防不胜防。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看见我爹正坐在炕头上抽烟。地上扔着好几个烟头,屋子里烟气弥漫。我能明白他的心,他是一个那么好面子的人,当着众人的面被丁桂兰把过去的事情毫无遮拦的扯了出来。脸上总是挂不住的。
  本想劝慰他几句,可仔细的琢磨了一下,这个时候还是让他自己安静的待着比较好。
  天色不早,我转身出去抱柴火,打算做晚饭。刚一出门的时候,又听见隔壁的李华山大声的骂他的儿子。
  “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一生出来就该把你掐死,让你再跟西村老白家那丫头勾搭,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李华山平时就是这个样子,对老婆孩子说打就打,说骂就骂,那股子劲头上来,别人还不敢拦着,谁拦着他就连谁一起骂。三天两头就听到他的院里吵吵嚷嚷。我们早已习惯。所以也并没在意。
  我们家南面的柴禾垛前阵子着了一把火,已经烧成了一片灰烬。幸亏前两天老李赶着毛驴车给我们家拉来了两车晒干的苞米秸秆。要不然平时烧火做饭都没有干柴了。
  蹲下身子,打算去抱点柴回屋子烧火,隐隐约约的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看去,原来是隔壁李华山的儿子小军。
  他低着头,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瓶子,面色特别的沮丧。身上的衣服扯了好几个口子,右脚光着脚板,脚底板还流着血。
  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样子,我连忙放下手里的柴禾,走到他的跟前,关切的问:
  “军哥,你这脚是咋整的,赶紧上我屋去,我给你洗洗,包扎包扎……”
  “刚才我爹打我,跑的时候踩到了草茬子,没事的不打紧……”
  他低声的回答,眼圈通红。其实小军是一个特别老实本分的人,也特别的热心肠。平时走街串巷的推着自行车卖豆腐,赶上谁家有个不凑手的,赊欠了几天都无所谓。
  遇上一些年纪大的人,院子里有一些体力活什么的,他都能主动的上去搭把手。所以在整个刘家镇里人缘特别的好。
  人们都说,小军这孩子一丁点都不随他爹,他爹李华山就是头驴,而他,温柔的像是一头小绵羊。
  “我没事,小七呀,你去忙你的吧……”
  他冲我挥了挥手,尽管我特别的担心,但也只好点头离开。看得出来他此刻的心情十分的沮丧,所以需要安静。
  抱了一捆秸秆,转身往院子里走,刚走两步,身后又传来脚步声。我以为是小军跟了过来找我有事。可当我扭过头寻声望去的时候,却发现身后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影。
  朝李华山家院门口张望,小军坐在他们家前面那棵大杨树下,捧着手里的罐头瓶子,目光呆滞。
  可能是我听错了,便没在意,回到屋子里烧火做饭。
  吃晚饭的时候跟我爹谈论起小军的事儿,我爹叹了一口气说:
  “那有啥办法啊,摊上了那么一个精神病似的爹。按说,西村白小娟那孩子挺好的,家教也好门风也正人长得也俊,女方家还不要彩礼,没啥挑拣,也不知道他李华山还有啥不同意的。小军都二十多岁了,他还说打就打,也真是的。总有一天得把那孩子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