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永远失落的彩票
作者:开心的歌者      更新:2021-04-03 08:36      字数:3677
  在本该谈恋爱的年龄吴虑没有好好谈恋爱。
  因为,听说单位又参加了篮球邀请赛,他闭关要好好的学练三分球。
  因为女人太麻烦。
  听说单位参加了篮球赛,他像是中了大奖一样兴奋!
  吴虑午休时学练三分球,发出砰砰砰、哐苍哐苍的响声,吵得周边的居民不得安宁。
  他被赶了出来!
  有次,一个小白在窗户边说:“大哥,我在赶稿,你能不能歇两个钟?”
  有次,一个阿婆在阳台边说:“小老弟,你蹦蹦蹦搅的我打错了牌!”
  有次,一个阿公背着锄头走过来,吴虑没等阿公开口,抱着球瞬间跑的没了影子。
  有次,一个妇女尖叫:“打球、打球,打个鬼!”吴虑不寒而栗,再没来过这个球场。
  有次,一个大汉瞪着眼珠说:“我家窗户被打烂谁来赔,到别处打去!”
  有次,一个小男生抓着吴虑的球运来运去当是他新买的。
  吴虑叫小男生传过来,小男生不关不传球,刚脆抱着吴虑的球在球场嘻嘻哈哈的兜圈子。
  吴虑吼了小男生一声,小男生不但不怕,他比吴虑更凶。
  有次,一个小女生牵了跳狗到球场边。
  小狗在吴虑的脚边嗅来嗅去,吴虑踢了小狗一脚,小狗汪汪狂叫,追着吴虑跑开了。
  这是吴虑午间第七次被赶出球场了!
  他不得不克制自己暴涨的热情,晚上再去学练三分球。
  路灯暗淡,月色凄迷。
  吴虑弧顶的三分球已练到了打铁率百分之五十左右。
  社区的小孩和老头来来去去,吴虑仍在忘我的学练三分球。
  篮球就像他的女朋友,虽然他们从不说话。
  篮筐就像他的知音,虽然它只有回音。
  放眼小山上黑漆漆的树木,以及周边的小屋,寂静而安详。
  社区人来人往,只剩吴虑一个人与荒凉的篮球场为伴。
  听说单位参加了篮球赛,像中了大奖一般,远远不止吴虑一人。
  这事已经过去了。
  白熊上次比赛表现太次被残忍的抛弃了,周枫考单位走了,王天明回家打牌去了,刘大庆升迁了。
  凤尾队人才济济,走了一批又来一批新人。
  篮球赛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新人耳里。
  方启航一脸冷漠,说:“草包,你不用回家带孩子吗?”
  平时谦逊的雷如同板着脸,说:“草包,你怎么在这!”
  尙长成这是第二次来找吴虑挑战,脸色怪异,肃然道:“草包,敢不敢跟我单挑,一个球二十块!”
  吴虑心想:“奶里奶气的小娃娃,敢来挑衅你大爷!”他年少轻狂,很容易踏入圈套,他同时性情温和,不愿与人争锋相对。
  九零后苏来众像个好朋友,说:“吴哥,你觉得凤尾队的主力怎么样?”
  吴虑坦言:“个人能力都不错,打起团队战来就像一盘散沙,各打各的,乱作一团,这跟控卫有很大关系。”
  吴虑刚转身,苏来众就跟新人朱立士说:“草包说凤尾队主力太逊,没一个比得上他的。”
  朱立士抚了抚镜框,镜面闪过一道白光,说:“草包还说了什么?”
  苏来众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草包还说只有他当核心才能串联起凤尾队的进攻火线。”
  苏来众回头就跟光头杰说朱立士的‘小道消息’。
  光头杰说:“这个草包痴心妄想!我都不敢自称核心,他太把自个人当根葱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他身边穿着大嘴猴棉袄的小子最擅长见风使舵,说:“我去跟草包说说,让他知道他是什么地位。”大嘴猴果然去草包,设问:“你是什么地位。”吴虑无言以对。
  尚长成也来找光头杰透露小道消息。
  他站在光头杰的车边,压低嗓门说:“我向草包挑战了两次,他输不起,不敢接招,一再向我示弱,我没辙了。”
  光头杰心想:“这个家伙变了,变得不像从前那么嚣张、那么猖狂了。”他若有所思,说:“接着找他挑战,直到他接招。我说话算数,你输多少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老油条伍化军打了个电话给光头杰,说:“老弟,你以前答应我混装备的事不能反悔!你跟‘包租婆’闪婚闪离的事不算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再介绍几个金枝玉叶给你认识!”
  光头杰说:“决不能找像‘包租婆’那样大小姐脾气的妞!”
  伍化军说:“你既想要金枝玉叶,又想没有大小姐脾气,那怎么可能?除非找个小家碧玉!”
  光头杰咦的叹息一声,说:“小家碧玉就算了吧!大小姐就大小姐,看来两全其美是不可能的,我只好将就点,受点委屈了!”
  雷如同请光头杰吃夜宵时,说:“老表,我混装备有戏吗?”
  光头杰抬着头,斜睨他,说:“你哥哥别的本事没得,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雷如同不放心,说:“麦霸,我定了个包厢,待会儿去嗨皮嗨皮!”
  光头杰说:“你小子没白吃这么多年米饭啊!我先说丑话,你半吊子水平上场没得希望,我保你混装备不成问题。”
  雷如同说:“我信得过老表,你什么时候都没乱打过包票。”
  苏来众跟在雷如同后面,等k完歌,已是三更半夜。
  苏来众借着酒劲,壮起胆子,说:“众哥,我请杰哥洗脚的话你帮我说了吗?”
  “你不提我都忘了,”雷如同说:“杰哥在这,你干嘛不自个儿说?”
  苏来众在雷如同耳边小声嘀咕:“你先起个风,我再搭话。”
  光头杰顺风耳能有什么瞒得了他,说:“来众,洗脚不洗了,我怕把脚洗臭了,踩踩背可以有。”
  苏来众扬眉说:“我的杰哥哥,你早说嘛!要什么有什么,你一句话的事!”
  光头杰说:“来众你打电话把旺财也叫上。”
  旦巴旺乐呵呵的来了。
  光头杰说:“旺财,凤尾队能不能报名参赛全看你了。”
  旦巴旺说:“大大说了,要么不参赛,要么就夺冠。”
  光头杰说:“那还不容易,请几个外援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旦巴旺说:“这次比赛规定只能请两个本地人当外援,其他单位全都同等对待。夺冠的事,难说的很啊!要是夺不了冠刚脆别组队了。”
  光头杰头脑灵光,早有计谋,说:“旺财,你猜猜看我请了什么样的劳力。”
  旦巴旺说:“说吧说吧,”
  光头杰傲慢的说:“我重金请了小城曾经工校三连冠的教头秦乐伯,工校第一中锋‘海拔’187,健身达人‘海拔’183。加上个老司机‘海拔’183,我‘三分雨’和跳投男猫仔。这么豪华的阵容,横扫小城不在话下!”
  旦巴旺笑眯眯的说:“嗯!其他的队能有两个一百八十公分以上的就很牛逼轰轰了!有的队只有一个一百八十多公分的,甚至没有一个高个子的队也有。我们有三个‘海拔’一百八十公分以上的劳力,稳拿冠军。”
  光头杰掏出张纸来,说:“这是大名单。”
  旦巴旺见了,有:大大,旦巴旺,冠军教头,五个光头杰选的五个主要劳力,周董洋,钟雨蒙,伍化军,雷如同,方启航,尚长成,苏来众,朱立士。
  旦巴旺心想:“光头杰给大大报了名,这个妙招我怎么没想到?”
  事情就这么定了。
  之后,吴虑来了,他鼓起勇气说:“杰哥,给我报个名。”
  光头杰说:“我帮你报了,被领队划掉了。”
  吴虑像被电极了一下,站稳了,说:“给我报个名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光头杰在想:“草包这个矮冬瓜,内线搞不进,外线投不进;如果给他报名,不给他上场,到时候又不高兴,坐在那发愣。”
  他看了吴虑一眼,又想:“草包本非池中物,日月风云化作龙。他身体素质劲爆,若是有朝一日被教练和领队相中,以我在先发五虎中‘海拔’最低不说,实力还是最弱,说不好先发劳力的位置被他取而代之!那岂不是纵虎归山,引狼入室!”
  他思前想后:“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他再想想自己报上的名额,垃圾时间要给自家兄弟上场的机会,不能让草包耽误。
  他思虑再三:“吴虑是个鸭肋,食之微苦弃之不足惜。”
  光头杰没纠结多久,却逼出了一身冷汗,他下定决心铲除这个心腹之患,冷酷的说:“领队说你曾经训练不去,吃饭不积极。”
  他心说:“包袱甩给领队就跟我没半毛钱干系了。他怎么着也不会去质问领队,说:‘你为什么要封杀我,哪里看不惯我了?’除非他是个疯子。”
  吴虑没有疯,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他得悉凤尾队参加篮球赛时像中了大奖那样欣喜若狂,当他遭到无情的拒绝时就像彩票在兑奖时弄丢了,心情瞬间从天上跌落到深渊。
  他回想到:“哪次不是你们五个主要劳力跟校队的打满四节,我在田径场跑十五公里,把我当空气?也就我土头土脑的每次必到,其他替补队员都玩失踪了!哪次我没去吃饭?这些理由太牵强!”
  他感怀到:“曾在午间烈日下挥汗如雨的投篮,曾在寂寥的星夜中飞奔的身影。”
  他满怀信心,无比期待,怀着无限美好的憧憬,转头间,如梦如幻如泡如影如露如电。
  “我曾那么努力过!”吴虑心有千千结。
  赛间,曾经的主要劳力之一周董洋沦为第六人,他发着牢骚,小声嘀咕:“那三位爷‘海拔’一百八十多公分,没得说;杰哥是队长,那是自然;猫仔和我同等‘海拔’,凭什么当主要劳力?”
  曾经的第六人钟雨蒙轮替为第七人,逢替补队友就说:“光头杰攻击欲望太强,打铁率高,得不了多少分;传球视野窄,浪费多少人的空位时机。”
  伍化军和雷如同混到装备就不作声了。
  方启航、尚长成、苏来众、朱立士几位对自身的水准小有自信,坐在一旁干瞪眼。
  旦巴旺看惯了世事,说:“来都来了,多喝点凉茶降降火!”
  赛后凤尾队再摘季军的荣光。
  对他们来说,这是一场耻辱的胜利。
  后来,凤尾队永久锁定在季军的魔咒中。
  赛后,伍化军、雷如同、方启航、尚长成、苏来众、朱立士偶遇吴虑,高喊:“吴哥吴哥。”
  吴虑迷惑不解,心说:“我没去参赛就不是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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