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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钓人的鱼 更新:2021-05-26 00:32 字数:2035
张和尘回到自己车里,想着该怎么办,平时自己还是挺机灵的一个人,但是现在居然脑子里全是浆糊,一点主意都没有,愕然抬头,看见陶成军的办公室里居然还亮着灯,难道他也没走吗?
张和尘推开车门想要下去,但是还没迈开腿就又缩了回来,自己这个时候去秘书长的办公室合适吗?万一被人看见,还不知道这消息会不会传到司南下耳朵里去呢。
不但是丁长生,连她自己现在都感觉到自己其实留在市委还是很有用的,一些机密的消息,尤其是关系到丁长生的,自己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慢慢的,张和尘冷静下来了,自己就算是通知了丁长生,也救不了他,而且张和尘坚信,丁长生不是那种违法乱纪的人,他自己精明的和猴似得,真要是干了什么坏事,那也是不会让人发现的。
陶成军是石爱国书记的人,而丁长生是石爱国的秘书,其实这事自己不用告诉这个告诉那个,只要告诉了陶成军就可以了,而且他还是仲华副书记的前秘书,仲华副书记也不会不管吧。
“喂,秘书长,我是小张啊”。为了以防万一,张和尘直接打的陶成军的手机号码。
“哦,小张啊,有事吗?”
“没事,我刚下班,看到你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就给您打个电话,您,还没下班吗?”
“奥,是吗,可能是我忘了关灯了,我早就下班了”。陶成军说道。
“哦,秘书长,那对不起了,我还以为你没下班呢,本来我也下班了,但是刚刚汪书记来找司书记谈事了,所以耽搁了”。张和尘解释道。
陶成军一愣,今天的张和尘显然是很啰嗦的,他和张和尘接触的这一年多,他印象里好像张和尘不是一个没事议论领导工作的人,今天怎么一反常态的谈了这么多,居然还点出了是谁来找司南下谈事,这对一个秘书来说,这是绝不能乱说的。
陶成军脑子也就是那么灵机一动的晃了一下,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问道:“好,汪书记这个时候找司书记,肯定是有急事了”。
“好像是吧,好像是要对丁长生还是谁,我就是随便听了那么一耳朵,好像是谈双规的事吧,秘书长,我还得开车呢,我先挂了”。张和尘说道。
“嗯,好,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谢谢你,小张”。陶成军最后说道。
放下电话,陶成军的脸就黑了,他老板下了一跳,但是没敢问什么事,陶成军放下手里没吃完的饭碗,进了书房,并且还关上了门。
陶成军想了想,该不该给石爱国打这么一个电话,但是想了想,不知道张和尘的消息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已经动手了,如果已经动手,那么此时打给石爱国的话,石爱国怎么决断,虽然石爱国走了,但是还留下了一个丁长生这个孙猴子在这里大闹天宫。
而且,市纪委对丁长生动手,很显然,汪明浩去找司南下,就是为了寻得支持,按说动一个丁长生这样级别的干部,汪明浩是不需要司南下同意的,完全可以先斩后奏,这么看来,汪明浩还是不想和司南下彻底翻脸的。
想到这里,他拿电话的手将手机放了下来,静观其变吧,自从石爱国走了之后,湖州的政坛仿佛是一池春水,好久都没有波澜了,如果市纪委真的对丁长生下了手,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他最后还是打出了一个电话,但是不是打给石爱国的,而是打给了仲华。
“仲副书记,睡了没?”陶成军在电话里笑笑问道。
“哎呦,这才几点啊,老陶,你的觉还挺多的嘛”。仲华回敬道。
“哪有啊,我就是睡不着才找你的嘛,这么着吧,我去找你,咱们下一盘怎么样,我知道,弟妹不在湖州,这漫漫长夜,你怎么过啊?”陶成军开玩笑道。
“嘿,算了,你那老胳膊老腿的,我去你那里吧,只要嫂子不嫌我耽误你们睡觉就行了”。仲华继续回敬道。
“嘿嘿,那好,我就扫榻以待了”。陶成军说完挂了电话。
虽然不知道具体时间,但是丁长生这个时候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所以就在路边的小摊上吃了点,然后开车回了自己的家,刚刚推开车门,就上了四个人,都是年轻力壮的,将丁长生围住了。
“你就是丁长生吧?”
“是啊,你们这是……”丁长生心里苦笑一下,看来汪明浩还真是要对自己下手了,而且来的还挺快的,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华锦城,如果华锦城死了,这事还真是就说不清楚了,但是还有一种担心,如果华锦城不死,那么华锦城会不会将宇文灵芝的事说出去?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我们是市纪委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市纪委的,拿工作证给我看看”。丁长生丝毫没有怯场,自己进过检察院,也进过纪委,不过那都是白山的,这湖州的纪委倒是还没进过呢。
“呵,还真是有种,我办案子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一个敢给我要工作证贪官”。
“慢着,你说谁是贪官?在你没有证据之前,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我是官,但是不是贪官,再说了,这年头,骗子太多,我知道你们是真的还是来绑架我的?”丁长生看完工作证,将证件丢给了对方,转身向外面走去。
“把车钥匙拿来,这辆车我们也要开走,这都是证据”。
“给,对了,刚才光顾着看章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文明,市纪委纪检监察一室的主任,我相信,你这辈子都会记住这个名字的”。张文明非常的自负,在他看来,丁长生落在他手里,就没有跑出去的道理,因为自从他从事纪检工作以来,还没有办过一件冤枉的案子。
其实这样不难理解,没办过一件冤案,那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随便拎出一个来,没有不贪不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