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是，白天的张胖子，比夜晚表现得更好，同样的热情，举止却更文明，他的笑声很响，却给人一种爽朗的感觉。
  合约也非常合理，就是龙自豪向张胖子的公司借一百万，本来这样的借款合约，都要约定还款时间，但张胖子坚称没得必要。
  他就一句话，就想看龙自豪唱戏，只要龙自豪在台上唱着，无论多长时间还，都是可以的，而且绝不要利息。
  到后来，龙自豪真的对张胖子生出了好感，而王艳秋则有些头昏了，张胖子请客，吃了中饭，王艳秋跟龙自豪两个回来，王艳秋盯着龙自豪上看下看。
  龙自豪眼见如愿以偿，又喝了酒，她酒量极大，一瓶多白酒下去，竟然没醉，只眉眼间一片绯红，更散发出成熟女人的风情。
  “看什么呢？”龙自豪还是有点醉意的，见王艳秋目光诡秘，娇嗔着打她一下。
  王艳秋不答她，就盯着她上下左右的看。
  龙自豪身材好，欢喜穿旗袍，今天外去，穿的是紫色暗花的中款旗袍，这是定做的，腰身收得好，胸部高耸耸，圆圆的屁股，包裹出绝对美的线条。
  她皮肤也好，一般不穿裤袜，紫色暗花的旗袍下面，是修长的双腿，旗袍面料较暗，更衬得双腿如雪一样的白。
  王艳秋虽然始终妒忌龙自豪，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这着实是一个极品的美人，而她歪在沙发上。
  因为有些醉了，又是在家里，一手随意搭在沙发上，双腿微分，又带着一点浪荡的味道，更添三分诱惑。
  可是，这样的一个大美人，张胖子为什么不动心呢，王艳秋仔细观察过，张胖子的眼里，除了热情，竟好象没得半点色情。
  “难道狗改了吃巴巴？张胖子那个死色鬼，竟然真的不想打她的主意？”
  这一点，打死王艳秋也是不信的。
  “把衣服脱了。”
  王艳秋突然伸手来脱龙自豪的旗袍。
  “呀，你个死牛虻，你要干什么？”龙自豪嗲喊抵抗。
  她在舞台上演扈三娘，英勇善战，这个时候却根本不是王艳秋的对手，被王艳秋摁着，真个把旗袍扣子解开了。
  龙自豪喝了酒，手脚没什么劲，只能抱着胸，浑身缩在沙发上，尖声大喊：“艳秋你个疯婆子，女牛虻，到底要干嘛。”
  王艳秋倒也有些累了，放开手，自己去斟了一杯水喝，龙自豪没劲，衣服也没整理，就歪在沙发上看着王艳秋，娇喘稍微：“疯婆子，你疯了。”
  “我没疯。”王艳秋摇头。
  “你没疯你耍牛虻？”
  “我就想看看，你究竟是不是女人。”
  这话怪，龙自豪呸了一口：“我当然是女人。”
  说着两手摊开，还故意挺了一下胸，不过马上又护住了，蜷回沙发：“我怎么就不是女人了。”
  “你是女人。”王艳秋点头：“可为什么，我认为张胖子不是男人了呢。”
  听到她这话，龙自豪秀眉稍微一凝，王艳秋在观察张胖子，龙自豪自己当然更加留意。
  她也象昨天说的，酒桌上有意说，昨晚征求了老公的意见，她老公很赞同，说过几天有时间了，要来汉东市，到时请张胖子一起喝个酒，感谢他。
  张胖子当时面色一点变化也没得，而且答应得非常爽朗，说愿意跟她老公做朋友。
  从头至尾，张胖子都表现得很中规中矩，很豪气，很大度，而着实没得一嘎嘎色迷迷的样子。
  这世上真的有不好色的男人吗？
  龙自豪在外面混了这么长时间，一个也没见过，即使是马走日那呆小子，如果她不是龙自豪，如果她是个丑八怪，马走日会帮她吗？不可能嘛。
  “也许，他真的就是欢喜我的戏吧。”
  她嘀咕了一声。
  “你信吗？”王艳秋反问她。
  “怎么就不信了。”龙自豪娇嗔：“戏迷可是很疯狂的，你还真别不信。”
  王艳秋冷嗤，不想跟她驳。
  而在这个城市的另一边，张胖子也在哈哈大笑，他跟前蹲着一条大狼狗，他叫张四泉，这条大狼狗，就叫小四泉。
  “小四泉，你没看见，那呆女人乐的，她还跟我玩心眼儿，说她老公什么什么的，哈哈，老子根本不睬，视而不见，这下她呆了吧，乖乖的上了钩，一百万啊。”
  他扬着手中的合约，哈哈大笑。
  “再过几天，一把大火一烧，反正有保险公司会赔，而我烧的，是这呆女人的钱，到时那呆女人怎么办？”
  “一百万，她哪有什么钱，赔得起吗？赔不起，乖乖爬上我的床吧，哈哈，我晓得她看不起老子，瞧着老子这一身肥肉反胃是吧，可到时候，她再反胃也得乖乖的跪老子，哈哈哈哈。”
  他沾沾自喜的狂笑，大狼狗就看着他。
  “不懂了是吧。”张胖子摸大狼狗的头：“这女人有味道呢，还是三年前，我看过一回，在戏台子上，她演的扈三娘，那叫一个好看。”
  “我跟你讲，等老子将她收服贴了，然后叫她穿上戏服，扮成扈三娘的样子，”
  “然后老子我就演西门庆，捉住她，衣服也不要脱，就那么上了她，这一出戏，就叫西门庆强上扈三娘，怎么样，哈哈哈哈。”
  他笑得眼泪都跑出来了，却没看大狼狗撇了撇狗嘴，低呜了一声：“西门庆好象跟的是潘金莲吧，你这才叫张飞杀猪八戒呢。”
  张胖子不懂狗语，更不晓得大狼狗听得懂他的话，径自在那儿说：“等我玩够了，就让她接客，上回城建局的邵局长就说欢喜唱戏的，腰腿有力，夹得特别紧，
  到时我让她把邵局长夹夹紧，起码得给我夹个项目出来，还有谭主任，孙局长，哈哈哈哈……。”
  马走日怕王艳秋怀疑他，骇得有些不敢去汉东市了，龙自豪也跟他说了，说王艳秋介绍一个朋友，借了点钱，准备开一家酒楼，然后在酒楼里唱戏，搞一个文化餐饮出来。
  这些东西马走日也不大懂，不过他听得出来，龙自豪很高兴，她高兴就好，倒也没想那么多。
  龙自豪说得也不是很清楚，只说是王艳秋介绍的，一个戏迷愿意帮忙，就是这样，这也正常啊。
  这段时间马走日也忙，不是忙别的，是忙学习，什么领悟上级精神，把他调出来了，天天去坐班开会，他还老实，记笔记记得昏头日脑的。
  直到十拉天后，一天傍黑时候，龙自豪突然给他打电话：“走日，你来汉东市，我有点子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