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焚香楼中定意志
作者:张谨言      更新:2021-04-15 13:55      字数:2082
  还未缓过神来,又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迎面而来。不过这一次,人家看中的并非端木思洵,而是夏昭云。
  “哟,这位公子很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吧!”
  夏昭云忙推开那女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忙道,“对不住了!”
  那女子见其害羞,不禁道,“原来真是第一次来,还有点羞涩,不过力气倒是挺大的。”
  端木思洵笑道,“这位是我朋友,第一次来无尽巷子,你们得伺候好了。”说罢,只见他左右手各挽着一名女子入了一家名为焚香楼的乐坊。
  满眼的花花绿绿,满楼的莺莺燕燕,夏昭云本就喜静不喜嘈杂,才刚踏进一步就想离开。谁料那些女子不肯放过他,端木思洵也不肯放他走。硬是将他拽入了二楼的厢房内。
  那焚香楼的老板娘鸢尾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身材丰满,双眸十分勾人。夏昭云才看了他一眼,便匆忙将头低了下去。
  鸢尾径直朝他走来,一边摸着他的脸一边说道,“哟,这位公子怎么如此害羞啊!”
  端木思洵道,“这位夏公子第一次来,鸢尾姐姐可得找几个贴心的人过来伺候才是。”
  鸢尾道,“没问题,思洵公子都是我们这里的老顾客了,你能来我真是求之不得呢!只盼下次你还能再来唱两曲,这样我便心满意足了。”
  端木思洵道,“莫说唱两曲,唱十曲都没问题。”
  鸢尾笑得合不拢嘴,突然将目光落在夏昭云身上,趁其不备坐在了他身上,娇嗔道,“夏公子,既然来了就不要拘谨!”
  鸢尾的脸与他的脸凑得极近,夏昭云能清楚地看到她的双眸,闻着她身上香甜的气息,真是让人如痴如醉。须臾间,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易溪月的脸,那张脸似乎看起来有些失落有些悲伤。而此时,鸢尾丰满的身材正紧贴着夏昭云的胸膛,他再也无法忍受了,慌得站起身来,朗声道,“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鸢尾被他的行为举止逗乐了,笑道,“这位夏公子原来这么有趣的呀,我今儿可是见识到了。”
  端木思洵不以为然,又道,“夏公子兴许觉得这里太吵了,想要安静些。”
  鸢尾“哦”了一声,忙道,“该死该死,原是我的过错,我这就让姑娘们下去。”
  待人都散了后,厢房中就只剩夏昭云和端木思洵二人了。
  夏昭云道,“二哥,我实在受不了这氛围,打探消息的重任就交给你了!”他还有些缓不过劲来,额头上不停冒着冷汗。
  端木思洵道,“有道是做戏要做全套的嘛,现在离场就没意思了。无尽巷子里这么多的青楼和乐坊,我为何单单带你来这焚香楼呢?”
  夏昭云反问道,“莫不是你与焚香楼的老板娘熟悉?”
  端木思洵微微一笑,说道,“无尽巷子的所有老板娘我都认识,自然不是因为这个缘故。”
  “那是何故?”夏昭云反问道。
  “因为只有焚香楼的老板娘鸢尾是徐州人氏,她可能知道关于云锦瑟的一些过往。”
  夏昭云恍然大悟,忙道,“原来是我误会二哥了,我向你赔罪。”
  “不必,夏庄主是正经人,这一点我倒是看出来了。不过要说你迂腐,你又不是真的迂腐。当初,你娶我妹妹时,绝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因为我们端木世家的背景吧!”
  夏昭云叹息道,“这件事原是我一开始就错了,如果当初没有走错那一步,又何至于连累了颖妹,害她无辜丧命。”
  “你不必自责,害死我妹妹的人不是你,而是锦瑟城的人。”
  “关于云锦瑟的事我确实知道不少,其中包括一些她在徐州的过去。”
  于是乎,夏昭云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关于云锦瑟的事一一告知。
  而在大理城,花絮晚还在等易溪月出现,她等了一个多月都没有打听到易溪月的行踪,直到某一天,锦瑟城的人找上门来。
  “你们找我所为何事?”
  其中一个女子道,“我们主人有请,说是同你商量大婚的事情。”
  “大婚?”花絮晚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心情突然大好,想必是自己与许彧的婚事终于看见了希望的曙光。
  “你们主人还有别的交待吗?”
  那女子摇头道,“絮晚姑娘只需人过去便好,其余的由我们主人来准备。”
  花絮晚应了一声,又道,“我给许彧留张字条,因为我们约好中午在此碰头。”
  那个女子犹豫了片刻,又道,“那行吧!不过絮晚姑娘可得快一点,莫让我家主人久等。”
  花絮晚点了点头,随后走到书桌旁提笔给许彧留了一张字条,用砚台压住后,这才跟随那些女子离去。
  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深宅。此刻,她的心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事,就连鬼王派的事也被抛诸脑后,她的心里只有一件事,那便是等着当许彧的新娘子。
  而此时的许彧正在宝福客栈与黄鸿玉详谈。
  黄鸿玉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个锦瑟是冒牌货,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那你也没必要再留在大理城了。”
  许彧道,“黄掌门说的极是,但我心中有一个疑惑,还想请黄掌门帮忙答疑。”
  “许公子请说,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果这个锦瑟是伺候我娘的贴身丫鬟入瑟,那我娘如今身在何处?”
  黄鸿玉试探道,“你真想知道答案?”
  许彧听着这话有点奇怪,忙道,“黄掌门有什么不方便透露的吗?”
  “倒也不是不方便透露,而是真正的锦瑟已经过世。”
  许彧大惊,大脑一片空白,难以置信道,“我娘几时过世的?因何缘故?”
  于是乎,黄鸿玉将自己当年在苏州太湖边的所见所闻一一说给了许彧听,又道,“我以为那次是个意外,实则不是。”
  “此话怎讲?”
  “因为我派人调查过当年那艘华船上的幸存者,发现那场火是人为的,并非偶然。所有人都逃出来了,唯独锦瑟,你觉得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