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偏差的邂逅(一)
作者:赝作之人      更新:2021-04-23 03:49      字数:3858
  “我以为情况会变得更糟呢—”
  回到房间的路上rider依然带着笑容如此说道。
  对于故意放跑人造人这件事,说了前因后果的三个英雄没受到任何惩罚就获得了原谅。某种意义上是理所当然,他们无法伤害总战力的一半进行保护的人造人。
  “原以为他们会使用令咒呢。”
  “现在还只是战争的序盘而已,而且他们不可能就因为这种事情浪费一个令咒,像达尼克这样的魔术师更加如此。而且master也支持我们的行动。”
  “哈哈,确实如此呢,archer的御主也是个好人。但lancer那么愉快很让人意外。”
  听到archer理所当然的回答的rider露出了更加欢乐的笑容。
  “他尊重别人充满荣誉的行动,还有尊严、意志、忠诚等东西。这样的他不可能否认rider贯彻自己作为英雄的意志做的举动。”
  打破master的命令的saber如此分析lancer。
  lancer为了挽回自己的名誉而参加了这场战争。那样的他无法容许伤害自己荣誉的行为。相反的情况则会进行赞许。而且这件事对敌人没有造成任何有利的状况,这样计算的话失去的只有一个人造人。无法和英雄的骄傲相提并论。
  “他一个人没问题吗...”
  rider瞬间改变了表情露出了不安。
  “不清楚。”
  archer耸着肩回答。
  “archer,这时候说应该说“没问题”吧。”
  “他在外面怎么活下去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事了。虽然担心他是你的自由,不过我反而担心像无法让孩子离开自己视线的母亲一样的你呢。”
  “呜哇,虽然以前就知道了,但你好尖刻啊。”
  “因为你们太过于理想主义了,就算我担任现实主义的思考还是2对1。这样才算平衡吧。”
  “等等,archer。不要把我和rider放在一起,我可不是像他那样率直的男人。”
  “那是称赞还是贬低?”
  歪着头的rider问向saber。
  “那么saber,你的master怎么样了?”
  saber刚才亲手打晕了自己的master戈尔德。
  “他现在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应该马上就要起来了吧。”
  “之后才是问题吧。”
  saber以郁闷的表情点头。
  戈尔德原本不信任着saber。这次saber的行为肯定会极大地损伤了戈尔德的自尊心。
  “我会再一次和他进行对话,不会重蹈覆辙。”
  “是吗,那就加油吧。”
  saber停顿了一小会儿,说
  “他似乎睁开眼睛了。我先走一步。”
  “祝你武运昌荣,saber!”
  rider向离去的saber的背后大喊。
  侍奉难以取悦的master对servant而是一件苦事。明明让master满足不是servant的工作。
  以几次休憩回复体力后,人造人总算离开了森林。
  被结界覆盖着的森林中能连鸟鸣声也不存在,但走到结界的范围之外的时候,突然的,他觉得这个世界添加上了色彩。
  这只是能以五官捕捉到的刺激的激增而产生的错觉,但这对人造人而言是初体验,也是前所未有的新鲜的体验。
  他之前甚至连鸟鸣声也没听过。外界只是知识上理解而已。用自己的身体感受风的微抚,以自己的耳朵听到鸟啼声都是第一次。
  原来,世界是如此绚烂的吗。
  人造人无法抑制自己的心脏疯狂跳动。
  过去从没有以自己的感性接受过世界的灿烂的他才能的感想。
  他花了半天时间才走到了森林的边缘。
  因为没有人追寻他,他才可以较快的远离了米雷尼亚城寨。
  “rider他们会没事吗...”
  救了他的rider、archer和saber。
  他到现在还不清楚为什么“黑”阵营如此执着于不过是一介人造人的自己。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脆弱到无法在外面长生存。但这不意味着自己会主动走向死亡。因为“黑”阵营的master都是魔术师,所以根本没想过他会逃跑吧。虽然人造人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有办法逃跑,但不知为何caster花了很大的精力追捕自己,甚至动用了saber。在最后的最后,多亏了saber表示了反对自己才活了下来,但那肯定是违背master的意愿的行动。
  因为他们是为了自己行动的,所以他绝不会抱怨。但如果这件事让他们处于困境的话——
  人造人虽然进行着思考,但没有停下双腿。
  当阳光照到自己的脚下的时候,他似乎感到了自己体内的各种不安都消失不见。终于获得了真正的自由,他如此想着。
  这时候,他看见了她。
  双方阵营的冲突造成的伤害比ruler想象的少得多,街道完全没有受到损害。虽然森林里的树木被吹飞了不少,但这与普通圣杯战争没有多少区别。
  这次战斗中“赤”阵营的一骑servant被“黑”阵营捕获,现在的状况是6骑“赤”阵营servant对7骑“黑”阵营servant。“黑”阵营用计谋出众的逆转了数量劣势。
  双方阵营都会对那一骑servant的价值进行判断吧。
  改变了阵营的是berserker。一般而言是圣杯战争中第一个倒下的servant,在这次“圣杯大战”中也无法避免“兵器”的待遇。兵器的话用完就弃也没有关系。但如果那个兵器转到敌方手中的话就无法说出这种话。
  那件“兵器”的强弱可以影响双方的战力。
  以那个berserker的情况而言,肯定是无法正常的驱使的。但那也意味着那是个强大的servant,在战争序盘就转到“黑”阵营这件事对“赤”阵营来说是心痛的失败吧。
  不管怎么样情况还需要有待观察。
  两骑berserker都在“黑”阵营手中。最令人担忧的在市内进行两骑berserker之间的战斗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大幅降低了。先要为这件事感到高兴吧。
  “结果上来说没有任何问题。”
  这是ruler在森林中观察了战斗之后得到的结论。
  虽然是史无前例的7对7的圣杯大战,但战争的基本规则——servant之间的战斗没有发生改变。
  作为铁则要遵守的战争的隐匿没有问题,进行战斗的servant都发挥自己的力量进行了战斗。虽然对“赤”rider是匹敌与“赤”lancer的大英雄这一点感到了惊讶,但同样无法无视伤到那个rider的“黑”archer。拥有不死性的英雄在战斗中有着极大的优势。而突破这个优势的是令人讶异的数量的宝具的远距离狙击。从servant的常识来看那完全脱离了常轨。大概“赤”阵营是以rider和lancer这两个破格的英灵为主力展开战斗,他们是为了胜负进行筛选的王牌吧。与此相比的话“黑”阵营是有着优秀的三骑士。在英灵的“质”上是“赤”阵营更优秀,但“黑”阵营的lancer和saber也都是最高位的servant。而“黑”archer不但是正体不明,而且有着别人无法望其项背的宝具数量为武器。专心于狙击的话,“黑”archer肯定是阻碍“赤”阵营获得胜利的强大的阻碍。
  既是说双方都有着封印敌人王牌的手段。
  虽然无法以不过是前哨战的这次战斗判断全部战力,但至少目前为止是可以算是旗鼓相当吧。
  “呼...”
  ruler结束必要的侦查以后叹了口气。
  结果上来说她的最初目的并没什么进展。
  之所以熬夜进行调查,是为了解除内心的不安。
  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正在发生。
  ruler有着这样的确信。
  希望是杞人忧天,但她确实可以感到有什么地方发生了扭曲。如果不能获得明确的证据的话无法安心。
  果然要从“赤”阵营瞄准ruler这一点开始着手吗。
  “呃...”
  ruler靠到了身边的树干上。
  应该是身体渴求着睡眠吧。
  普通的servant不需要睡眠,但ruler是以凭依在法国的少女蕾迪西亚的形式现界的,因此这具身体需要和普通人一样进行睡眠和进食。
  拧了拧脸颊的ruler决定离开森林回到现在住宿的教会。
  既然天开始亮了起来,那么圣杯大战会暂时停止。白天发生大规模战斗的可能性极低。而且今晚已经进行了一次战斗,双方都会在白天忙于分析敌人。
  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去睡觉。
  问题是现在的自己能不能撑到教会。
  如此强烈的睡魔与空腹感连ruler也难以承受。
  走到森林边缘的ruler靠着阳光驱逐了一点睡意。
  “对了,我记得离开的时候从教会那里拿来了什么东西...”
  解除甲胄回到简便的私服的ruler开始翻开口袋。
  “嗯...是口香糖吗。”
  阿尔玛修女交给自己的是被银色包装纸包裹的长条形的零食。
  有着香辛料的香味,一点薄荷香就可以赶走睡魔。虽然知识告诉自己不能吞下这个,但现在的ruler有着只要放在嘴里就可以消化任何东西的自信。现在的她已经饥饿到正在考虑旁边的树根和这个口香糖哪一个更容易进食的程度。
  “我要开动了。”
  虽然对ruler来说口香糖是未知的食品,但这是别人都会吃的东西,这么想着的ruler对把口香糖放进嘴里毫不犹豫。
  她很快地把去掉包装的口香糖放到了嘴里。
  “咳!”
  瞬间,类似燃烧的清凉感打击了ruler。
  不由得捂住了嘴巴。
  刺激太强了,呼吸就让脖子感到了凉爽。睡意一下子抛到了九霄云外。
  “啊,哈啊,这...这是什么。”
  这只是有着薄荷香味的零食,开始嚼的话会有甜味吧。这么想着开始嚼动口香糖的ruler发觉了不是这么一会事。
  在无人的乡间小道上,一个人跺着脚。
  头一次体验这种像是打穿脑袋一样的清凉感。ruler本来是乡下女孩,生前吃到的也不是山珍美味,所以她不是对味道挑剔的美食家,而是无论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吃得下的一类。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能把口香糖当做食物。
  “现代的零食真是古怪...”
  虽然说着抱怨的话,但没有把口香糖吐出来。因为她知道就算没有实际吃下食物,只要一直嚼着东西的话可以缓和一些空腹感。
  熟悉这个味道为止花了相当的时间。
  但是习惯了的话就不会在意味道了。
  这样应该可以撑到回到教会吧。抱着这样的希望的时候,她感到了注视着自己的视线而回过头查看周围。
  然后两人对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