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命运守护夜
作者:赝作之人      更新:2021-04-23 03:50      字数:5129
  “黑”阵营和“赤”阵营之间的全面战争,以“黑”caster的消灭暂告了一段落。
  虽然战争的胜败还没有确定下来,但达成了夺取圣杯和获取master的权利这两个目标的四郎神父——天草四郎时贞,可以说在这次战斗中得到了战略性的胜利。
  总体来说,“赤”阵营失去了“赤”berserker,“赤”saber则脱离了他们的阵营。但berserker从一开始就没有纳入战力之内,saber也一直进行着单独行动。而且所有servant都集中到了一个人身上,事情的决策权落入了一个master的手中,再加上剩下的servant都是大英雄,所以他们受到的损失可以说是非常轻微。
  反观“黑”阵营,作为根据地的米雷尼亚城寨遭到大破,作为最强战力的“黑”lancer和一族的领袖达尼克阵亡;“黑”caster背叛了“黑”阵营,然后遭到了讨伐;最后还失去了大圣杯。得到了说是重大失败也不为过的损失。
  现在他们保有的战力是“黑”saber,“黑”archer,“黑”rider,“黑”berserker四骑servant和ruler、“赤”saber共六骑servant。虽然数量上的战力是同等的,但考虑到对方servant的战斗能力的话“黑”rider算不上安定的战力。
  不得不承认,他们陷入了劣势。
  而且到了现在,如果不快点找到打破现状的手段的话,整个世界都会受到影响。
  破坏的米雷尼亚城寨变得荒凉,已经找不到过去的华丽。
  因达尼克的死亡而成为领袖的菲奥蕾,邀请ruler和“赤”saber主从进入了会议室,开始讨论以后的方针。当然,剩下的“黑”阵营主从也都参加了会议。
  将房间变回可以说话的环境后,ruler将自己知道的情报告知了不知道详细情况的master们。
  “你说他是第三次圣杯战争中剩下来的ruler?”
  从ruler那里听到难以置信的情报,包括菲奥雷在内的master都没能说出话来。打破沉默的是靠在墙上的塞蕾尼凯。
  “servant使役着敌人的所有servant,是吗?”
  “以结果来说,就是如此。无关乎他们的主张和骄傲,只要他有着从其他master那里夺取的令咒,他们就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
  ruler的话语再次让整个房间陷入了沉默。
  “赤”rider、“赤”archer、“赤”lancer三骑是“赤”阵营的主力。就算是他们也无法违抗令咒的束缚。b等级以下的对魔力连一道令咒也无法违抗。
  虽然最理想的发展是“赤”servant们对天草四郎举起叛旗,然后被令咒命令自尽。但他的话就算不使用令咒也可以让他们听从命令的吧。
  “那个ruler获得圣杯打算干什么?”
  菲奥蕾小心的提问。archer回答她。
  “他的目的似乎是救济全人类。”
  “救济全人类?”
  菲奥蕾把archer说的词语吞下去一样重复了一遍。
  “好像是用圣杯让所有人类变成不老不死的计划吧。”
  “黑”rider把双手交叉在后脑勺上,感到无聊般的告诉天草四郎的计划。
  “不老不死?而且对象是全人类?这根本不可能实现,而且这怎么能算是救济!”
  “说道可能性的话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不过,也不能算是没有任何问题。”
  对半信半疑的戈尔德,archer耸了耸肩回答他。
  “archer,你为什么会那么想?”
  “每个人都对救济有着不同的定义。天草四郎认为不老不死就是对人类的一种救济。而且如果不老不死真的实现了的话,世间上所有为了生存而产生的纷争就会根绝。因为没有了死后的世界,约定死后的救赎的宗教也会失去意义,不同宗教间的冲突也会消失。”
  “那不是没有任何问题吗?那不是成了毫无缺陷的救济吗?”
  人类不会死亡的话,那些恐惧着死亡的人们就会得到拯救。既不会经历残酷的死亡,也不会受到饥饿之苦。
  “但不会死亡也可能造成人们遭受永远的奴役。虽然不知道不老不死会如何改变人类社会,但完成了的社会不会产生变化,连时间的流逝也会停滞。被固定住的相互之间的差距就会让人们分为为永远的加害者和受害者。而这些都不是根基于人类的生存欲望上的问题,所以无法依靠不老不死解决。”
  “是,是吗...那听起来像是理想社会(乌托邦)啊...”
  “也可以说是实现了的完美无缺的管理社会吧。”
  天草四郎追求的和平不是人类的发展。虽然没有不足之处的社会看似是理想的,但其中的人类会失去自由、丧失动力,就此枯竭。
  “真令人恶心。那种无聊的世界实在让人作呕。”
  “赤”saber像是打从心底感到厌恶般发表意见。
  “而且让所有人类都得到不老不死需要用到难以想象的魔力,因为那意味着所有人类都抵达魔法的领域。本来圣杯的魔力让一个人抵达根源也极为困难...”
  ruler以不安的表情呢喃。
  本来圣杯是为了固定住七骑servant回到外侧时产生的通道才制作的道具。虽然在还没有完成圣杯的情况下也可以实现大部分的愿望,但如果想要抵达根源的话需要所有servant的魂魄。仅让一个人抵达根源也需要如此庞大的魔力,如果把对象增加到全人类的话会用到多大的魔力呢。这是远远超出圣杯的能力范围的愿望。
  “也就是不可能让所有人类得到不老不死喽?”
  听到“黑”rider的疑问,ruler摇头回答。
  “也不能那么说。如果自己手中的东西还不足够的话,就从别的地方引过来是理所当然的。如果圣杯拥有的魔力不足够的话,就会从别的地方调来魔力吧。不过那说不定会导致一两个灵脉的枯竭。”
  “开什么玩笑!灵脉枯竭的话会受到影响的不只是魔术啊!”
  戈尔德说那是无法接受的暴举。
  灵脉是大自然拥有的魔力的流向,而其滞留的地方就会形成灵地。那就像是河水的流转,是循环于整个世界的东西。因此灵脉的枯竭意味着那片土地的死亡。在那里不只是难以使用魔术,说不定连原本的生态环境也会被破坏。
  对正在衰退的尤格多米雷尼亚来说,确保优秀的灵脉是非常重要的事项。如果圣杯在罗马尼亚启动的话,除了尤格多米雷尼亚管理的图利法斯之外,接临的土地也会受到恶劣影响。
  虽然他对人类的救济之类的东西不感兴趣,但想到发展魔术的可能性会消失的话,就无法感到平静。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吧。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想要得到圣杯的话就需要打倒他们吧?现在讨论他的目的有什么用。”
  “赤”saber中断了话题的流向,让讨论重归正题。虽然她说的很粗暴,但她说的没错,他们现在要做的事与四郎的目的无关,要紧的是尽快找到打败“赤”阵营的手段。
  “saber说的没错。当主,我认为我们需要讨论如何攻克那个空中要塞,你觉得呢?”
  同意“赤”saber的archer为了将讨论的主导权交给菲奥蕾而向她提出了问题。菲奥蕾点头回答了他,将话题转到了如何进入敌人的空中阵地。
  “可如果不能确定他们的位置的话一切都无从谈起。ruler,你能确认空中要塞的位置吗?”
  “是的,因为我是和圣杯有着很强的联系的servant,就算远处也可以大致确定其位置。但就算知道了位置,我们也没有进攻的手段。”
  空中要塞是浮在空中的巨大宝具。不但有着超出规格的大小,而且它位于无法轻易抵达的高度,非常难以攻击。
  “靠我的骏鹰一下子飞到那里!”
  “那你能带着所有servant飞吗?”
  “不可能,因为没带战车过来,最多也能带一个。”
  在场中唯一有着飞行能力的“黑”rider是弱小的英雄。理所当然的,无法期待他只身入侵空中庭院并获得胜利。因此需要依靠别的手段把servant们带到空中庭院。
  “archer,你能拿出飞行道具吗?”
  “别说那种强人所难的话,master。如果我有那种东西的话就不会和那个rider进行白刃战了。”
  虽然有着无数宝具的archer,但他也不是能随心所欲的掏出任何东西的万能口袋。他能制作的基本上仅限于冷兵器,越是远离这个范畴就越会失去精度。不可能拿得出飞行宝具之类的东西。
  “那剩下的手段只有飞机了。”
  “虽然飞机是非常现实的手段,但对方也有archer吧,我们怎么对付她?”
  左思右想之后,菲奥蕾虽然得出了依靠文明利器的结论,但塞蕾尼凯提醒了对方的archer的存在。
  虽然用人类使用的弓箭击坠飞机是梦中才有可能出现的事情,但servant射出的弓箭有着不输于导弹的威力和精确度。无法想象他们对飞机束手无策。
  “但是没有飞机之外的移动手段。对付“赤”archer的方法就以后再讨论,先把基本方针定为运用飞机吧。大家有其他意见吗?”
  其他主从都同意了菲奥蕾。
  虽然还有需要考虑的东西,但既然没有飞机之外的手段,那只能以此为基本前提,思考如何利用飞机进入空中要塞。
  为了结束圣杯大战,之后也需要赌上性命进行战斗。
  曙光照进了会议室,让他们知道了现在的时间。
  漫长的夜晚已经结束,破晓的阳光让人眯起了眼睛。和在场的主从进行眼神交流后,菲奥蕾判断他们已经进行了足够的讨论,于是宣告了会议的结束。
  “现在已经早晨了,所以这次的讨论就到此为止吧。想要吃早饭的人请移步到餐厅,想要休息的话请自由利用空着的房间。”
  菲奥蕾没有显示自己的疲劳,露出了微笑。
  氛围变得轻松,所有人都从菲奥蕾那里转开了视线。
  “吃早饭了!archer!早饭!早饭!”
  菲奥蕾刚刚宣告结束,rider就跳起来冲向了archer。
  “你要我现在做早餐吗?”
  “因为archer做的饭最好吃嘛。不过你想要休息的话就算了,我就自己翻一下冰箱随便找点吃的吧。”
  “算了。那样的话你会把食材弄得乱七八糟的吧。”
  archer叹了一口气后就去厨房开始制作早餐。他无论如何也想要避免食材遭到让费。
  料理是乘法。
  “黑”archer爽快的晃动中华锅。
  炒饭的香味充满了整个餐厅,食用油被炒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胃口。
  “这是什么?!太好吃了!”
  发自内心的感动的“赤”saber,狼吞虎咽的将料理送进了口中。
  听到要做料理,双眼发光的saber带着狮子劫走进了餐厅。结果在场的除了不喜欢这种吵闹的塞蕾尼凯和有事要办而离开了的戈尔德主从以及去完善魔像的诺兰以外的全部人员。菲奥蕾也在餐厅里面优雅地吃着涂了果酱的面包。
  “姐姐,你只吃那么一点东西也没问题吗?”
  考列斯担心着菲奥蕾的身体,向她搭话。
  “昨晚我已经吃了不少,现在只吃这种程度就够了。”
  如此回答的菲奥蕾小心翼翼的撕开了面包,放进了口中。
  虽然菲奥蕾平常不会在夜间进食,但昨晚是例外情况。昨晚她为了尽可能的给berserker供给魔力,而吃了简单的夜宵。虽然和人造人供给的魔力相比那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辅助,但身为master的菲奥蕾也需要维持良好的魔力供给。当然,被消化的料理不可能马上就转变成能源,但尽可能的辅佐servant也是master的任务。
  “唔,可是姐姐,你还没必要那么介意体——”
  “——考列斯?”
  “我,我去叫诺兰姐。”
  他察觉到失言的时候,菲奥蕾已经对他露出了近乎零度的微笑。考列斯为了躲避怒火而慌忙的找了借口离开。
  看着慌慌张张地逃离自己的弟弟的背影,菲奥蕾皱起了眉间。
  “真是的,不懂礼貌。”
  虽然她是魔术师,但同时也是妙龄少女。不可能不介意自己的体重。而且菲奥蕾因双腿而无法进行运动。既然无法有效率的消耗能量,那只能尽可能的控制摄取。
  虽然她没有说出口,但也有着尽情享受料理的想法。
  菲奥蕾以抱着怨恨的视线偷偷看着开口大吃的servant们。
  “赤”saber和“黑”rider,还有吃下相当分量的ruler。rider尽管有着少女一般的外表,但毕竟还是男性,所以排除在外。但其他两个servant是身为女性的同时也吃下了非常多的份量。servant无论吃下多少也不会变胖,而是会转变成魔力。菲奥蕾对此稍微...非常感到羡慕。
  “赤”saber毫不介意菲奥蕾的视线,把料理吞进了腹中。
  虽然那些分量已经远远超出了早饭的摄取量,但servant的肠胃非常强大。好吃的东西无论多少也能吃得下。
  “怎么说呢...就是那个,他的形象完全毁了呢。”
  嚼着鱼肉汉堡,赤saber斜眼看着指导负责料理的人造人的archer。
  “是的,看到他穿着围裙的模样,感到自己完全输给他了。啊,这个好好吃。”
  ruler吃着香煎三文鱼回答她。虽然她已经吃了不少,但看来还能吃下去。虽然内心中蕾蒂西亚表示着担心,但ruler说着放着这么好吃的东西不管有失礼仪之类的话语,没有停下进食。
  “嗯嗯,archer是“黑”阵营自豪的厨师嘛,也没办法。”
  就在近处的“黑”rider一口气咽下三个虾饺,对她们两个人炫耀。
  一大早就看到那种让人胃疼的光景,狮子劫感到困扰一般举起了咖啡杯。
  “对了,ruler。”
  狮子劫向坐在对面的ruler搭话。
  “怎么了,希望你能稍后再说,我现在很忙。”
  “那你先停下叉子,这是相当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