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archer的过往
作者:赝作之人      更新:2021-04-23 03:50      字数:6085
  狮子劫界离和“赤”saber在夜临中午之前就离开了米雷尼亚城寨,进行着单独行动。
  “你那么介意那个archer召唤了亚瑟王吗?”
  狮子劫下定决心,问向saber。
  听到狮子劫的问题,saber轻轻地点了头回答。
  “不能说是不介意,不过父王毕竟是最强的英灵之一,作为servant被召唤也不奇怪。”
  “嘿,没想到你挺冷静的嘛。”
  “哼。”
  狮子劫因为saber听到archer的故事以后变得安静而感到了吃惊。
  因为狮子劫知道saber对父亲抱着极为复杂的感情,所以听到archer的故事以后一直担心saber会失去冷静,但没想到她的情绪和自己预想的完全不同,正因如此才感到了困惑。
  “不过这样也不错吧。”
  “啊?”
  “那不就证明了你的目标是世界第一吗?”
  亚瑟王在集结了超一流servant的圣杯战争中获得了胜利,留下了显著的成果。虽然他们最后破坏了被污染而无法使用的圣杯,但她是战争的胜利者这一点没有任何变化。无关乎他们怎么处置了圣杯,亚瑟王获得了最后的胜利这一点应该可以让saber得到强力的动机。
  “父王获得了胜利是理所当然的,只是...”
  “什么?”
  “我想知道父王为什么想得到魔术师准备的圣杯。”
  “你问问archer不就行了吗?”
  saber没有回答,把视线转到了窗外。
  没错,只要问问archer的话就可以知道亚瑟王的愿望。但saber故意没有提问。那里有她自己复杂的理由吧。
  狮子劫没有继续说关于亚瑟王的事情,聊起了圣杯战争以外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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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处于不知名的小镇中。
  尽管没有下雪,但寒冷的空气让告诉我现在正是寒冬。
  周围的都是有着近代样式的房子,但我是在以石头砌成的城市中长大的,这些文化让我倍感新鲜。
  主人公是有着红色头鬓的少年。
  虽然看来年纪小一些,但有着经过锻炼的身体。就算穿着校服也可以知道他的肌肉有着较好形态。对专攻人体工学的我来说掌握身体上的特点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看来这里是日本。
  这里是我不清楚的遥远的异国。在魔术师的眼中日本不过是圣杯战争的发祥地,除此之外关于日本的认识只有偶尔听到“武士”、“艺妓”之类的单词而已。
  但据说这次圣杯战争的黑幕——天草四郎时贞是日本的英灵,而且我召唤的archer也是日本人。
  那么这肯定是archer的记忆。
  这里是archer出生,并生长的城镇,平行世界的冬木市。
  和servant定下契约的魔术师可以在梦中看到servant的记忆。
  虽然可以使用魔术切断这种联系,但我对archer的过去有着兴趣。虽然感到抱歉,但还是调整意识打算继续观看。
  视野变得比刚才明显得多,但影像偶尔会出现黑斑,然后像改变了频道一样变成新的画面。archer说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欠缺看来是真的。
  被称为“emiya”的少年在外貌上虽然看着和archer没有共同之处,但他的眉头和眼睛周围确实有着archer的痕迹。想到眼前的少年后来成为英雄的话觉得世界真的很不可思议。
  不过archer说自己生前不过是三流魔术师,看来确实是这样。记忆中的他不但连强化魔术也难以成功,而且也不知道如何控制魔术回路。他的作为不过是让自己更加痛苦的狂气的行动而已,连魔术修行也算不上。就算别人说他是自杀志愿者也我也会相信。
  每次的梦境中都会出现“正义的伙伴”这个关键词。
  大概这就是构成archer的根本吧。
  然后画面快速地变化。
  在夜晚的学校里面被lancer杀害;得到不知名的人物的帮助;得到变成召唤archer的触媒的宝石;突然地被卷入了圣杯战争的他在自宅里面再次受到lancer的袭击。
  拼命回避攻击的他逃到了庭院里的仓库那里。
  但那里是死路。
  没有其他通道的建筑物里面,他无法从lancer那里逃跑。
  终于,被逼上绝路的少年开始与lancer对峙。全身都感受着servant的杀气的他,就算被lancer的长枪刺中也没有放弃求生的意志。
  我根本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无法理解他那钢铁般的意志来自何处。因为知道他无法战胜lancer,所以就算知道是徒劳的,还是劝他放弃抵抗。
  看到被挥出去的长枪,相信他会束手无策的死亡的瞬间,在地面上突然地涌出了魔力,与闪光同时出现的一名骑士救下了少年。
  以月亮为背景,转头看着少年那名骑士有着非凡的美貌。
  看到和“赤”saber非常相像的面貌就了解了。
  她就是亚瑟王。
  archer召唤的servant——saber。
  骑士王对着坐在地面上的少年,向他提问。
  “试问,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那就是命运的开幕。
  和archer说的一样,他们遇到了接二连三的苦战。我所看到战斗只有一部分过程,但那些都无法说是正常的战斗,也不敢相信那些战斗都是在城镇里面进行的。
  少年生存到了最后,破坏了被污染的圣杯,与亚瑟王告别。
  那是象征着他重新回到灿烂的日常一样的结局。
  但我马上知道了,圣杯战争在他的人生中不过是序幕。
  他为了锻炼魔术而搬到了英国,进入了时钟塔。
  那是身在魔术社会的魔术师们都作为目标的场所吧。这一点没有任何奇怪之处。伦敦的时钟塔具备着最好的学习魔术得环境。虽然他本身没有可以进入时钟塔的能力,但靠着作为远版家的当主的侍从的形式编入了时钟塔。
  在伦敦,他致力于锻炼魔术。
  但在魔术社会中,他是过于异质的存在,而且他也对魔术本身没有任何兴趣。
  为了实现“正义的伙伴”这个梦想,放弃自己身边的一切,无视周围朋友们的劝告,他投身到了战场。他在没有出口的战场中奔跑着,为了救下更多的生命,他不得不下了为了多数而牺牲少数的决定。
  心向着驱除邪恶、保护和平的他,不知什么时候起开始被称为举世闻名的恶徒。
  =====
  真让我感到头疼。
  戈尔德·穆吉克·尤格多米雷尼亚没有藏起心中的焦躁,挠了挠头顶。
  他现在站在布满蓄水池的房间。
  这里原本是从人造人那里压榨魔力,向servant的供给魔力的发电所。但现在这里没有原本的模样,天花板产生了龟裂,掉落的碎片让蓄水池遭到了极大地破坏。
  “黑”caster的攻击使得这里现在能生产的魔力只有全盛期的三成。
  现在虽然作为紧急措施让master们直接给servant们供应魔力,但恐怕这个紧急措施还需要延长一段时间。
  戈尔德虽然也是优秀的魔术师,但也无法在没有任何支援的状态下让大英雄毫无顾虑的战斗。而且对方现在让大圣杯直接负责servant们的魔力,他们的魔力量可以说是无限。
  因此戈尔德接受的任务是尽可能的提高蓄水池的魔力生成量。
  saber在室外以灵体化待机着。现在的状况需要尽可能的遏制魔力的消耗。这让戈尔德非常气愤。过多的异常事态让他无法进行思考。没有一件事情按着计划发展。集结了自己的智慧的蓄水池被人破坏,而他在“败北”这两个字前难看的寻找着活路。虽然可能会有人嘲笑害怕死亡而难看的与现实搏斗着的自己,但如果自己不拼命寻找办法的话只有死路一条。尽管不知道是被“赤”阵营的家伙们杀死,或是被魔术协会处决,但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有好结局。
  为了尽可能的提高活下去的可能性,戈尔德着手于修复蓄水池。
  修复蓄水池本身并不困难,只要使用魔术的话可以一下子恢复原样。
  整理被破坏了的桌子和椅子也一样。
  问题是如何确保魔力来源——人造人。
  虽然有着人型的魔术师型人造人有最好的效率,但制造他们需要一定的时间。那么只有寻找其他东西来代替他们。无视效率,用可以量产的生物替代他们也是不坏的选择。在魔术实验中经常用到的猫狗之类...不,事到如今也没必要拘泥于生物。极端的避免让费,尽力贯彻实用主义吧。只是有着魔术回路的肉块的话,可以准备相当的数量。
  虽然这种匆忙建造的魔力池无法应付长期战,但可以在决战添上一份力量。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做这种杂事。’
  戈尔德也有着作为炼金术师的骄傲。
  为什么自己要制作肉块这种没有骄傲可言的事情。
  原本以为要进行有着荣誉的战斗,但现在的状况看来自己的一切努力都被否定了一样令人沮丧。
  诺兰入睡后过了一段时间。
  等她起来的话太阳已经完全落下了吧。担心着昼夜颠倒的生活给master带来的影响,“黑”archer在走廊上走着。这时候ruler叫住了他。
  “archer你...rider也在哪里吗?”
  “不要像顺带的一样提到我呀。”
  在走廊尽头露出脑袋的rider没有藏住不快的表情对ruler抱怨。
  而叫住他们的ruler查看前后左右之后,问他们
  “你么知道“黑”saber在哪里吗?”
  “他的话应该在master身边做着护卫吧。”
  “是吗,那稍后再告诉他吧。”
  “你找我们有事吗?”
  “我有你们救下的人造人留给你们的传言。”
  听到ruler提到人造人,rider冲到了她的前面。
  “什么?!他没事吗?!话说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等,等一下,我会好好告诉你们的!”
  archer提住rider的后颈拉开了他。
  “怎么回事,ruler。你见过他吗?”
  “是的。”
  ruler点头。
  “我见到了从米雷尼亚城寨逃跑的他。现在他给自己取名为齐格,正生活在郊外的教会里面。”
  “齐格,吗。人造人取了这个名字吗。”
  “他希望我告诉你们他过得很好,还有想表示感谢。”
  rider大笑着点头。
  “是吗。他过得很好啊。真是太好了!你觉得也是吧,archer!。”
  “是啊。”
  太好了,rider发自内心的笑着。
  “齐格,真是不错的名字。”
  得到名字的少年会在所剩无几的人生中握住什么东西呢。
  身为人造人,他无法长寿。原本就没有长寿这个功能的他,剩下的寿命也不过三年左右。这对学习一样东西而言是过短的时间。很可能没有得到任何东西就会迎来人生的终结。
  但rider对这些毫不在意。
  只要人造人健康地活下去就好。身为亡者的自己能在这个世界留下一样东西已经很高兴了。虽然这可能不过是为了自我满足的自私的愿望,但还是对人造人能过完自己的人生感到高兴。
  “saber肯定也会感到高兴吧。嗯嗯,现在就去告诉他吧!”
  rider的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到刚才不高兴的神情,以兴奋的神色跑向saber那里。
  “我也一起去吧,毕竟是他要我告诉你们的嘛。”
  ruler也跟上了他。
  archer看了一会他们的背影,转过身体重新走了起来。
  诺兰在太阳完全落下去后才睁开了眼睛。
  起身后,把贴在脸上的头发拨到了后面。
  看到了archer的记忆。虽然想过英雄的记忆应该是耀眼的,但无法期待现代人的记忆也是如此。的确,他的经历的人生来看,他确实可以被称为英雄。他为了不知名的某人而牺牲了自己,而从没要求回报。
  “还好有看到圣杯战争的记忆。”
  集结了许多大英雄的,他所经历的圣杯战争。
  能看到从神代起被传颂的他们的机会只有圣杯战争。而他还是高中生的时候与许多著名的英雄对峙过,这应该成了他贵重的经验。
  “archer,你在那里吗?”
  几秒后,屋外的气息移动到了室内。
  “你醒了吗,诺兰。”
  “是的,看来我睡得相当沉呢。之后发生了什么值得报告的事情吗?”
  “没有什么可说的。我想最好趁现在好好休息,补充精力也是不错的选择。”
  虽然担心自己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来没有任何异常。
  “话说回来,你睡得怎么样?”
  “你问这些干什么?”
  “因为你的神色看起来很差。”
  那些都表现到了脸上吗?
  自己之所以没睡好是因为看到了archer的记忆。
  “archer,你说你生前参加过圣杯战争,是吧。”
  “那以前就说过吧,怎么了?”
  诺兰当时不在场,所以不知道archer是怎么对她说的,不过后来菲奥蕾他们转述了一部分。他当时把焦点放在了自己的servant——saber(亚瑟王)的活跃上。梦中见到archer的记忆的诺兰虽然只知道大概的过程,但也知道圣杯战争的流向。
  所以才能知道archer的说明有着矛盾。
  “但是对archer——吉尔伽美什的解释和事实不一样。”
  他说自己经历的圣杯战争中archer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但诺兰在梦中见到的“archer”并不是吉尔伽美什。
  “果然,你是梦到了我的过去吗?”
  “是的。”
  “虽然这不是值得隐瞒的事情,但说明起来也很麻烦。”
  “的确是这样。”
  过去的自己和未来的自己相互碰见。有史以来有多少人有过这样的经历呢。至少诺兰从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那么,诺兰,你这次看到了哪里?”
  诺兰没能马上回答archer的问题。
  因为想起了那凄惨的战场。
  “我看到了你战争结束后继续战斗的日常。”
  “是吗。”
  archer只能叹气。
  和master定下契约的这也是当然的。没有责备她的想法。
  “archer,你说你的愿望是世界的永久性的和平,你的人生就是追求这个目标吧。那你的愿望和天草四郎的愿望有什么不同?”
  “很简单。他否定过去,想要抹除未来。我认为应该克服过去,追求未来,仅此而已。虽然说用语言表现的话都是同样的“世界和平”,但其中的过程却截然不同。简单来说他对人类不抱任何期待,而我还没像他那样否定人类。”
  诺兰对此感到了违和感,因此再次问他。
  “难道你没有任何怨恨吗?”
  “怨恨?”
  “没有回报你的群众,背叛你的朋友,没有任何改变的人类——你对他们没有话想说吗?”
  “没什么特别要想说的。我生前实现了大部分愿望,而且他们的背叛也是我的选择带来的结果。因此我没有对任何人有所恨意。”
  “有没有人说过你是容易吃亏的性格?”
  “怎么说呢,不是说秉性难移吗,我这是天性。就算死了也改不掉。如果有可以发泄的对象的话或许可能会有所不同,但现在可没办法呢。”
  archer带着不知道是否是真心的苦笑,耸了耸肩。
  “不过我那样做也不坏。能对那家伙逞逞威风就让我很满足了。”
  “是吗,那样就好了。”
  诺兰没再说话。
  看着这样的诺兰,archer出其不意的问了她。
  “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
  “你不是见过我的过去吗,你看着那样的世界有了什么样的想法。”
  archer的记忆中有着诺兰从不来知道的世界的一面。
  有因不同民族之间的冲突而产生内乱的国家,也有因领土纷争而产生冲突的国家。这些都是诺兰没有实际见过的情景,而且也是随处可见的风景。
  archer的经历和其他英雄的武勇传说截然不同。那是现在,或是未来发生的事情。他经历过无法只用新闻媒体传达的情报理解的现实。
  那是和魔术师之间的战斗有着不同性质的疯狂的杀人戏码。既没有荣誉,也没有骄傲,只有掠夺者和被掠夺者这两种相互对立者的结构,而且有时候他们的立场会发生颠倒。
  archer没有强求诺兰回答。
  “我只是身为经历各种战争的一个人,希望你对他们抱有一点想法。”
  只留下这样的话,archer离开了房间。诺兰没能继续问他。
  “一点想法,吗?”
  你希望的不是那种半吊子的感想吧,诺兰没能把这句话说出口。
  如果是身为魔术师的话首先要考虑那种战场中有没有抵达根源的可能性。就像死灵术士为了收集尸体而前往战场一样,需要把把那里的一切作为前往根源的粮食。
  那么就不能被梦中的登场人物的死亡感到动摇。
  因为那不是魔术师应该具有的合理性的思考
  明明是刚睡醒,可是却非常感到疲劳。
  诺兰把肺部里的空气都吐出来之后,再次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