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龙坠
作者:赝作之人      更新:2021-04-23 03:51      字数:4452
  彼我之间没有足够的距离。在零距离发生冲突的歼灭宝具之间的冲突再次制造了混杂了亮红色和黄昏色的光球。是红色占据了优势吗?这不奇怪。saber现在没有足够的力气支撑宝具。
  太阳获得了胜利。黄昏就此消失,太阳的漩涡笔直的抵达了决斗场的另一端。卷起红莲的豪枪在远处炸裂,给庭院的墙壁上制造了洞口。
  “果然,是这种结局吗。”
  看见红莲消失,“赤”lancer呢喃道。
  嘴里滴下了血液。
  把视线转向下方,看见了插进胸膛的saber的【幻想大剑·天魔失坠(balmung)】。在失去力量的最后一瞬间,saber用尽全身力气将大剑扔向了lancer。
  lancer因刚刚发动了宝具,手中并没有武器,而saber尽管正面承受了太阳的洪流,但因为黄昏的帐幕而避开了宝具的直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算理由之一。若两个人相互隔着20米左右的距离的话,saber会被火焰吞噬,别说是投掷大剑,直接消失不见了吧。
  lancer向剑柄伸出了手。但绮丽的大剑在lancer碰到之前化为了尘埃。
  大剑的主人跪在了避开了火焰灼烧的地面上。低下头颅,维持着投掷大剑的姿势。他的左臂被太阳吞噬而消失了。
  lancer缓缓地走到了称之为宿敌的男人前面。
  “看来,我,还是没能触及,贵公,啊。”
  从白色的刘海中可以看见的的瞳孔中交织着喜悦和遗憾。
  找到了想要跨越的障碍的喜悦,和没能克服它的遗憾。迦尔纳完全能理解眼前的男人抱有的想法。
  迦尔纳也将对方视为了必须要克服的障碍。想到互相削短彼此的生命、较量武艺的那鲜明的瞬间,就觉得失去那些的现在过于空虚。
  “这次只是天秤倾向了我这一边而已。你的武器确实碰到了我。”
  saber对lancer的话语感到了什么呢。lancer无法看见saber的表情。
  并不是不想知道,但胜者向败者询问感想是单纯的愚行。现在lancer只需要默默地注视强者即可。
  saber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这是当然的
  既然被淘汰了,servant就不会再留在这个世界上。灿烂的黄昏也好,绝对的太阳也好,失去的时候什么都不会留下。现在是黄昏先退场了只是这样而已。
  “再见了,saber。和你像这样的英雄交手是我的光荣。”
  “——感谢你,lancer。”
  留下这句话,saber消失了。
  剩下的只有刻下太阳之英灵和屠龙者留下的战斗痕迹的空间,和胸口上的疼痛。
  “咳喝...”
  lancer再次吐出了鲜血。
  saber的最后一击相当沉重。他就是这种程度的强敌。面对如此强大的英灵还能获得胜利已经接近于奇迹,lancer如此分析。
  没有可以使用治疗魔术的master的lancer只能自己修复伤口。
  要想治疗这个伤口的话会很辛苦呢。
  lancer把战斗的余韵刻在心中,闭上眼睛,坐在了地面上。
  ruler在走廊里奔跑着。
  将自己召唤到世界的圣杯就在这条路的尽头。她可以感到在那里等着的两骑servant。一骑是caster,另外一骑毫无疑问是天草四郎时贞。
  ruler的气息察觉能力原本作用于参与到圣杯大战的servant,但在这种距离下她可以通过魔力反应以外的能力捕捉到四郎。
  跑下走廊的时候感到了“黑”saber的消灭。
  虽然不知道与他对峙的“赤”lancer的情况,但不可能和“黑”saber战斗之后毫发无伤。那lancer出现在这里之前应该有不少时间。
  每踏出一步,她都在思考着天草四郎的愿望。
  全人类的救济。他打从心底相信强制性的魂之升华会给人类带来和平。
  但没有人可以保障那个结果真的带来和平。
  ——没有确信的话就不能伸手吗?
  脑海中响起了声音。
  并非他人,而是自己心中的疑问。
  如果天草四郎的预愿望真的是有利于世界的话,ruler在这里阻止他这件事有什么意义呢。
  “黑”archer断言不能向奇迹要求重来一次。他的信念是正确又美丽。可是她又觉得失去一切也要拯救所有人的四郎的愿望也是正确的。选择正确就是如此的困难,远方的理想乡对人类而言过于遥远。
  那么四郎的愿望果然是不循正道的捷径。
  人们所认知的和平有着千差万别,没有共同的答案。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同的,划一的救济无法绝对拯救全人类。
  ‘看见了’
  看见了走廊的尽头。
  厚重的门扉挡住了路线。而明确感到门扉的另一侧的servant的气息的ruler在这里犹豫了一下。
  天草四郎和未曾露面的caster。
  单纯的战斗层面的威胁是caster那边更大,但单纯正统的魔术对连神代的魔术也可以弹开的ruler没有一点效果。但caster的可怕之处在于可以用各种手段进行攻击。
  除了单纯的攻击魔术以外还可以制造环境、制作武器、召唤魔兽。魔术的系统分化到了无数条,而他们的威胁度根据他们属于哪一系统而极为不同。
  至今没有走上舞台的caster到底是什么人物。
  希望是不合常理的servant。
  亚种圣杯战争中召唤有魔术适性,但默默无名的魔术师的例子并不少见。他们没有战斗能力,因此战斗本身就不会成立。
  但这次选拔“赤”servant的圣遗物的可是魔术协会,召唤无能的caster的可能性接近于零。魔术的大本营不可能选错召唤魔术师的圣遗物,
  不管怎么样,无论出现什么样的敌人,都无法成为让ruler收手的理由。
  伸手碰了一下大门,意外地大门轻易地打开了。看来没有经过魔术处理。
  然后打开的大门背后的是像圣堂内部一样静谧又庄严的广大空间。
  “欢迎光临,贞德。如我预测,你是第一个抵达这里的。”
  拿着武器的天草四郎时贞伫立在发出白光的大圣杯下面,向着ruler露出了微笑。
  而在他后面站着一个宫廷小丑一样服装的男人。
  “英国的...莎士比亚。”
  他穿着贵族的盛装,像舞台上的演员一样被照亮着。“赤”caster——莎士比亚,尽管生前没有见过面,但她知道他留下了批判贞德的书籍。蕾蒂西亚的知识里有他的著作。
  其中也有他们属于敌(法国)我(英国)的原因吧。
  作家系servant几乎不会上前线。他们是没有战斗能力的“caster”的代表。但与此同时,他们有着极为强力的宝具,是决不能轻视的敌人。
  “此次见面,疯狂的乡下丫头。没错,我就是“赤”caster。”
  “你就是我的对手吗?”
  “哈哈哈,没错。如果你来的更早些的话我会全心全意的妨碍你的吧。毕竟我的宝具还有着不错的能力。但你来迟了。失去机会的现在,我只会在这里观看你的最后挣扎。你的对手不是我!”
  caster说了一长串话。中间混杂着夸张的动作和台词,但说到底结论不过是他不会和ruler战斗这一点。
  如果他有想要向圣杯许下的愿望的话会死守圣杯的吧,但如果有更适合作为看门人的对象的话,他会爽快的退下一步。
  caster不会战斗。
  这很好。原本就没想过他可以战斗。但caster刚才说了更重要的话,那是——
  “你说来迟了?”
  难道,ruler看向了大圣杯。
  淡淡的发出光芒的大圣杯。庞大的魔力块的涌动和胎儿的心跳极为相似。
  “大圣杯已经听下了我的愿望。马上就会启动将人类变成不老不死的存在吧。”
  “呃————”
  ruler咬住了嘴唇。
  天草四郎打算在没有完结圣杯大战的情况下强行实现愿望。这很不妙,虽然无法立即实现过于庞大的愿望,但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你真的打算实行你的计划吗,天草四郎!”
  “我说过我的愿望。我为了这一刻等待了70年。如果想阻挠我的话,先把我打倒吧!”
  大圣杯发出了强光。
  上次会面之后,ruler尽管知道了天草四郎的愿望还是投靠了“黑”阵营。在那个时间点四郎已经把她当做了敌人。
  回应四郎高举的双手,魔力集结到了虚空。那宛如巨人的手臂。
  “确实,我是远不及你的极东地区的连圣人都不是的仿造品。但和大圣杯连接上的现在我只需用泄露出的魔力就可以打到你。”
  虽然四郎希望漏出来的魔力也都用于大圣杯上,但仅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无法阻止ruler。得到圣杯的补助的现在才可以与她对峙。
  “caster,请您注意一下大圣杯的状态。”
  “是,当然。这可是一生一世的伟业呐!”
  这就是caster翘首以待的展开,天草四郎和贞德的冲突。极东的小英雄能否击败举世闻名的圣人呢?最后战斗会以什么样的形式结束呢?
  作为作家,他希望把一切记录下来。
  蓝色的光芒充满了ruler的视野。单纯的一击会变成致命伤。庞大的魔力以天草四郎的双臂为基点集中了起来。
  四郎的双臂是能实现几乎所有魔术的万能回路。和大圣杯接续的他现在可以支配魔术师无法使用的庞大魔力。
  魔力化为结晶,袭向ruler。那是属于物理性的攻击,无法用【对魔力】遮断。
  ruler举起了纯白色的旗子。
  闯过无数战场的白色不会被圣杯的魔力之流侵蚀。
  无法一笑而过的冲击穿过了ruler。
  四郎发出的光芒威胁ruler的守护。
  开始突击的ruler和站立不动的天草四郎。ruler没有多少时间,但也不能因此就忽视四郎的攻击。用全身力气弹开了袭来的拳头。
  “天草四郎,你真的那么想遏制人类的可能性吗?”
  “人类为了不确定的未来流了太多血。有限的生命不足以让人类实现愿望。结果就是强者得到了一切。你想肯定这种现实吗?”
  “尽管如此,人类还会向前前进——我们这些过去的亡灵不可能真切的感到这一点吧。”
  四郎说的是事实。并非所有人都可以实现愿望。握有幸运和实力,还有拥有其他要素的人类才可以完成夙愿。而纷争就因此而产生,这是无法否定的事实。
  但ruler认为自己没有错。
  人类还是会迈向前方。
  烧死她的英国和她的祖国法国有着反复战争的历史,但在现代获得拟似生命,回顾人类的历史就可以确信,世界确实向着回避战争的方向前进着。这不就是人类花莫大的时间学习、进步的证明吗。
  ruler可以充满信心的宣言。
  “人类的历史——忽视在过程中流下的血是,绝对错误的!”
  但四郎正是厌恶其过程。流下鲜血才能得到结果的话,那就不应该追求结果。四郎替人类准备了一切。用大圣杯给予不老不死,抹除他们对未来的渴望。用这个方法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你的想法不过是停止了思考而已。”
  “或许是那样,但这样就不会有人流血。”
  爆音四散。
  “——呃!”
  ruler咬紧牙根冲向四郎。
  刺出圣旗。
  超出音速的旗子向子弹一般袭向撕烂。
  “——坠落吧!”
  两回合的攻防后,四郎弹开了ruler的攻击。ruler用第三击弹飞了太刀。以头颅为目标挥动了圣旗,但没能接近。从上方落下的铁锤隔开了ruler和四郎。
  “咳...!”
  ruler用武器接住了攻击,皱起表情向后退去。
  可惜。
  只有一瞬间,只要四郎的反应迟了一点点的话就可以结束了的。
  ruler
  天草四郎不可能允许自己再次缩短距离。ruler的武装除了最终宝具外都只能用于近身战。圣旗也好宝剑也好,要想作为武器使用的话就需要接近对方不可。
  她犹豫了。
  对ruler来说使用宝具是极为危险的赌博。用错使用时机的话一切都会成为徒劳的努力。还不清楚四郎的所有能力,真的可以使用吗?
  考虑的时间自由几秒。
  ruler看着天草四郎下定了决心。然后将圣旗移交给了左手,用空下来的右手拔出了自己的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