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回归纪元 38 绚烂冥花
作者:惊鸿千羽      更新:2021-04-23 23:32      字数:4812
  序言:一位没有名字的领袖曾经说过:“文明的相遇就是灭绝的开始。”而这句话在后期被誉为一句定理。实际上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远比表面复杂。当失落孤州被擎天柱一行人发现时结局——就已经注定,现在的它如同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的花朵,被无数的文明窥视着。
  “族长,我想我们应该等待欧西里斯*1。”
  “他们是尊客,拥有和欧西里斯同等的地位。”
  “但是,圣物从来没有离开过这片大地……”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你忘了吗?圣物是欧西里斯所放置在这的,我们没有权利说不。”
  洞穴中的篝火发出的暗黄的光将人影照耀在石壁上,所有人都在族长的面前沉默。压抑,沉重,甚至是窒息的气息都在周围游荡。被照耀的石壁上,祖先所遗留的壁画见证了不知多少代的曾经,在最深处,壁画上的一名身高巨大的生物被无数人朝拜,而他的手上那个圆柱状的东西在洞内火光的照耀下似乎在燃烧。
  碧蓝的天空下微风飘扬,微冷的空气中伴着碎雨的清爽,远处玩耍的孩子奇怪的看着部落外围那三个巨大的山。在他们的记忆中昨天这些东西还不在这。
  族长和几个跟随的人来到部落外的空地。对他们跪下行礼。
  “你们不需要这样,在天尊面前没有高低贵贱。”
  跟随族长的几位慢慢站了起来,然后搀扶着族长起来同时将地上的拐杖拿回到手上。
  “我们对所有的尊客都是这样。但还请恕招待不周。你们所找的圣物就在那座最北方雪山的山顶口。请允许这位领路者为您带路。”
  “非常感谢,上来吧,你在里面指引我们就好,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
  远处的孩子已经不再玩耍了,他们看着其中一座较低但体积宽厚的山降低了高度接着另外一个比它高的山也开始移动,他们离开了原地,但方式是从地面上径直飞离的,最高大的山也在随后飞离了,但在这前它变矮了变得有些扁平,随后他的尾部喷出蓝色的火焰最后消失在蔚蓝的天空中。
  “天火,你刚才和他们在说什么呢?”
  飞在后半段的声波看到靠近的天火问道。
  “只是简单的问了下他们的事情。他们真的相当淳朴,你也感受到了吧?”
  “没错,他们看到我们却没有任何的害怕和恐惧,十分的热情。就像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危险。这真的有些不真实。”
  “我是科学家,不是社会学家。但看起来这不算坏事。希望有机会可以和他们多多相处帮助他们改善生活。”
  “现在先去找到那件‘圣物’,以后会有很多机会和他们见面的。”
  在指路人的帮助下,他们很快就到了山顶口。这时他们转头看向自己刚才离开的平原,在草原和阔叶林的交界处原住民过着原始的捕猎耕耘的生活,简单而充实,平凡却快乐。对这种环境声波他们迷恋又向往,眼前的一切是他们所追求的,也是一直在为之奋斗的。但——这近在咫尺的和平即使是其他种族的也让他们觉得不真实,似乎这一切都不应该存在,似乎面前的一切都和他们毫无关系,产生这种想法时他们自己吓了一跳。他们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成为了战争的组成体,和平与平等与自己已经没有关系了吗?
  “那是我们追求的。”
  声波看着这一切不由自主的说。而天火不知道他所说的是霸天虎的理想还是现在他和擎天柱一起追求的。但不管是哪个,现在目标都是一样——解决裂翼兽对地球的威胁是为了更长久的和平。
  在山顶口的远处也可以看到一座巨大的天池。如此高的海拔,零下二十度的气候本应该让这里的一切全部结冰,但眼前的天池不但不是冰冻状态而且还冒着热气。
  “你们也觉得神奇对吗?如果是在冬季我们上来会被冻死。不过你们应该不会。圣物应该就在这片天池的底部。”领路者说着。
  “应该?”
  声波很奇怪他们不确定的语气。
  “你们没有见过那件东西吗?”
  旁边的小翅膀问出了声波心里的疑问。
  “我们从来都没有亲眼见过,我们认为圣物在这里的理由是在每年漫长冬季的某些时刻,这里都会迸发出耀眼的光柱。”
  声波看向天火,示意他发言。
  “那应该是日柱效应*2。但老实说这颗星球的的冬季相当漫长。赤道和极地位置似乎是发生严重倾斜。我觉得像是什么东西让整个星球偏移了恒星系面*3”
  但如果只是推测——下面有热源,很有可能将那件圣物发出的。”
  “所以?我们要去水里探险了?”
  小翅膀说完这句就被留在天池旁,等待声波和天火的消息。但更多的是照顾好那位领路人。不知不觉他们闲聊起来了。
  “话说会来,这里的地貌真是奇特。你们已经在这里生活多久了?”
  “具体时间不知道,我们的族长是最年长的,他说他小时候听他的族长说那个时候这里还是海洋。”
  小翅膀皱了下额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实际上在她脑海里这位领路人说是什么她都不知道。另一面,天火已经探测到了热源,天池的深度超过他们的想象,潜入过程中水体的温度和辐射都在不断飙升。声波通过水中电离辐射确定了目标的精确位置。即使在水中声波的视力和听力也比常人好数倍,随着距离不断拉近他找到了。
  水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光亮,但这种光,是暗红色。
  “这种感觉——让人不舒服。”
  声波走到面前才发现,圣物是一把类似剑的物体。利刃朝下屹立在水体底面,整个刀面发出暗红色的光。但只能说是一把类似剑的东西,仔细一看发现它的表面没有利刃该有的透亮也没有了锐利的刀刃。他们甚至怀疑这真的是他们要找的东西。但无论是视觉上还是仪器上,附近只有面前的这个东西有反应,因该不会再有类似反应的物体存在了。
  “找到就好,拿上它我们快走吧。额——啊啊!我的天这插的真够紧的啊。”
  “我来帮你,额额,为什么会这么沉?!”
  声波召唤出他的磁带部队轰隆隆。不断敲击水底。废了好一段功夫才取出来。
  唰!随着水中的一声闷响,这件圣物终于拔出。但重量仍然惊人。
  “这么重,拿它当武器的力气是有多大啊。我认识的人中估计只有钢锁可以。
  其实估计是它存在的时间太久,嵌入地面的深度和周围地表的风化才让他们有可能拔出这件圣物。”
  天火说完将裂焰铗背在背上,准备离开。同时也在想着未来的事。
  “只要震慑了裂翼一族,让他们不要对地球有歪心思,暂时得到安宁。当防御体系完成后就能归还,和这群淳朴的人民建交。”
  “的确,天火。这个星球的人民是幸运的,如果在战争时期——在那场混乱中发现,就会让无数毁灭文明的名单又增加一个。但现在不会再受到威胁了。只要有我们在。”
  这件圣物已存在这里不知多少年。现在,它将去往一个新的星球。再次运用它的力量。
  而在平原的石穴中气氛却十分沉重。
  “族长……”
  阴暗的石穴中影子在不断摇晃,在篝火面前的人们不再像平时欢歌笑语。族长跪在地上看着祖先留下的历史,石壁上的刻画就如同根,不忘初心生生不息。
  “我们是大地的后代。从苍茫中诞生,从混沌中离去,所有的一切终究要身归大地。”
  族长的声音稳重而低沉。在这封闭的石穴中回响不断。就像在不断提醒在座的人。
  “不属于自己的终究需要归还——我们明白。”
  “我的族人们——我们没有遗憾,我们从未失去什么,现在一直在一起,直到万众一心。”
  族长放下了他的拐杖,跪坐在壁画的面前,篝火前,部落的男人们慢慢离开了。他们回到自己的家庭中,和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在一起,就如同平时一样。而之前在远处玩耍的孩子问道;“爸爸?那些会动的大山是谁?”
  原本他们对那些尊客早有称呼,但现在那个他们不知道之前用的称呼是否正确。他们没有直接说出答案而是给了一个概念。
  “他们——是神。”
  夜色降临了。天空中有一团蓝色火焰闪耀着,那是声波他们的穿梭机引擎火光。原住民们看着那团火焰逐渐变小,目送他们离开。而天空的另一端,星球的岩态卫星表面反射着恒星的光芒。将它的表面表露无遗。地表上卫星在暮色中印出一轮满月。
  微风呼啸下一片冰冷羽毛落在了平原上——下雪了。
  【穿梭机中现在】
  “声波,你是从哪里知道这里有能震慑裂翼兽的东西?”
  “我有我的渠道。不用担心它的正确性,擎天柱已经想到了备用方法。”
  “我想那是下策。”
  声波听出了天火的不满。或许是因为对很多信息都对他隔绝的缘故,又或者是做的事情他让不满。但这些都没办法让他直接知道,这是为了他们的安全。以及小翅膀——她不是战士,只能让她做危险性低的任务。这次的任务已经完成。愿后面的一切都像今天顺利。声波在心里默念着。
  穿梭机以进入了轨道开始匀速运行,再过不久就可以跳跃到太阳系的月球轨道附近。天火放开了操作杆走向后方休息。同时看着设备发回的画面,他将方向转向他们离开的那颗星球。看着那颗星球慢慢变小,天火回想起那件很奇怪的事,在光顾这颗星球时候自己顺便对当地的岩层和天池附近做了碳元素测定法测定结果显示样本有极其悠久的历史。就算自己不是社会学家,也知道这种情况不符合自然规律他们的生活太过……规律了。他们世世代代都没有离开过那个地方,但到底是什么原因自己也毫无头绪,天火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他觉得没有了解前就试图猜疑其他种族的历史是种亵渎行为。更何况现在其他人也没有时间关心这件事。但他推断跟那把被称为“裂焰铗”的武器——一定有关。
  【失落之州石穴】
  “族长……”
  “我还以为你在和你的朋友们告别。”
  一名个子高挑的女性不知何时出现在石穴口前,头发在石穴口被风吹起,她的双眼看着在石穴深处的族长。内部燃烧的篝火映在她双眼的瞳孔中绽放着光芒。她跪在原地,却没有再说什么。
  而族长知道她的意思。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她希望能从自己这里得到有关他的消息。
  “我不能说出我不知道的事。所以——回去吧。”
  “族长——”
  她的声音很轻,语气中透露着哀求的悲凉。
  “我知道,您不知道他的下落,但——但我真的想念他。”
  “我们都想念她,凯拉。”
  凯拉慢慢起来。说道:“我的生命是大地赠与的,但却是欧西里斯,再也没有比他更开明更完美的神了。他的恩情我今生今世也报答不完。但恳请您允许我给欧西里斯留下对他的思念和感激。”
  “什么?”
  族长并不明白凯拉想怎么做,但他了解她。她非常崇敬欧西里斯。视他为生命的灯塔。族长沉思了一会。问道——
  “你想怎么做?”
  “用最能代表我们一族的方式——弦曲。它虽然简单但却真诚,能够超越语言传递。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尊者再次降临这片土地,我们希望他能知道,无论我们经过多久无论我们身在何方。我们永远也不会忘记他的恩情,族长,这是所有人的愿望。”
  族长看向凯拉的后方,所有族人都跪下来恳请。
  “去吧。尽你所能,我相信你能做出超越时间和距离的绝世佳作。”
  慢慢的,居民们回到自己的家中与自己的妻子孩子们在野兽皮的覆盖下熟睡。
  午夜的平原大雪纷飞,冷风呼啸,但不同音度的声音在平原中回荡着,琴弦在她的手中弹奏发出沁人心脾的清脆声响,冰冷的环境本应该让她在居住地中修养,但她没有。只因她想尽快完成那个心愿。一声一声随着音调起伏的是她那如天籁般空灵的音色。这是整段谱曲中唯一的人声。她弹得如此入心,甚至手指已经都被切破也没有让她停下。血滴粘连在弦上结成红色的冰。脸上浅浅的一笑如同空中的的雪花绽放,她的泪滴落在大地,结成冰融入在这白色的荒漠。终于——她兑现了承诺。
  月下的记忆再真切,
  却已被雪晶凝结。
  云端下
  低落的雪滴
  轻敲着伤心
  凄美而动听
  下一章:失落之州
  1*:欧西里斯;古代埃及神话中的冥界之王,同时也是植物农业和富饶的管理之神。虽然是冥界的主宰,是审判人死后是否可以得到永生的死亡判官与执行人。却也是文明的赠予者。
  这里也暗示,飓风在这群淳朴的部落人民心中是极为尊贵和崇高的,同时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即使是飓风没有亲自来,部落人民们也愿意将星球生命的裂焰铗双手奉送给声波他们虽然声波他们来这和飓风没有任何关系。(即使这会让这些原住民付出无法想象的代价。)
  2*:恒星系面。可以理解为赤道和极地之间的夹角。在国际上都是以地球为参照物。太阳系中最有代表的就是天王星。它的极地几乎是垂直着被太阳照射。这与地球完全相反。
  3*:日柱效应:在寒冷地域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成冰晶逐渐从空中落下,在这时候地平线上的太阳光在冰晶上产生折射,出现垂直于上的光学影像。在形状上犹如天空中的光柱屹立在远方。在视觉上这中罕见的自然现象犹如童话世界中彩虹桥出现,引领众生
  前往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