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八章 葬礼(上)
作者:
陨落星辰 更新:2021-06-08 06:08 字数:2031
张天霸听闻此句,心中知道今日想要杀掉叶星辰已经不可能了,当下毫不停留,转身就朝下面跑去,看到张天霸离开,关婷婷,叶星辰,东方蓝洛皆是同时松了一口气,特别是叶星辰,整个人脑袋一阵炫目,就这么晕了过去。
“星辰……星辰,你怎么了?”东方蓝洛一把将叶星辰扶住,可是叶星辰的身体实在是太重,而她又两天没吃过一点东西,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好在关婷婷迅速反应过来,一把将其拉住,这才没有倒下去。
可是两女刚刚触及叶星辰的衣服,心中就是一阵惊讶,从手感上传来一阵腻腻的感觉,摊开一看,竟然全是 渗进去的血液。
关婷婷直接掀开叶星辰外面的外套,两女的脸色又是一阵剧变。
叶星辰的里面还穿着一条弹力背心,此时也早已经被鲜血染红,紧紧的贴在肉身之上,可是那肩上的那道伤口却极其恐怖,还有心口的伤口,边缘已经有愈合的迹象,可是中间的部位却整个被撕开,白花花的血肉就这么裸露出来,鲜红的血液更是慢慢的流淌而出,显得如此的触目惊心。
刹那间,关婷婷和东方蓝洛同时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特别是东方蓝洛,一张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雪白一片,叶星辰本来已经受到了重伤,可是他还是亲自前来营救自己,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自己在他心中,自己是多么的重要?可笑的是自己曾经一度以为他的心里只有慕容蓉她们?自己不过躲在一个遥远的角落而已。
泪水不知不觉间流了出来,凉凉的,冰冰的,咸咸的,或者还有那一点点苦苦的味道……
纯真的脸上竟然挂起了一阵淡淡的笑容,那是一种充满了幸福的笑容……
“蓝洛,不要哭了,先送星辰回去……”关婷婷此时还能够保持着冷静,看到东方蓝洛就这么傻傻的望着叶星辰,忽然开口说道。
“恩……”东方蓝洛点了点头,就这个时候,库夫卡斯基那巨大的身影也奔了上来,看到厅中的三人和倒在地上的阿比之后,皆是松了一口气,对于已经昏迷的叶星辰,他是一点都不担心,一个连心脏都停止跳动几十个小时都没有挂掉的人,会因为流点血挂掉么?
叶星辰死去的消息就这么慢慢的散播出去,除了星曜会的几人外,唯一知道真相的张天霸也被库夫卡斯基给解决掉了,这个世界再没有人知道叶星辰竟然还活着。
一晃眼一个星期就这么过去了,叶星辰已经从昏迷中醒悟过来,身上的伤势也再一次慢慢的复原,不死小强终究还是不死,在他的身边除了东方蓝洛外,再没有其他的女孩,倒不是说两人要多点时间增进感情之类的话语,完全是为了将这一场戏演绎下去。
十二月二十五日,乃西方的圣诞节,而这一日,却也是叶星辰的“遗体”出殡的日子,他的死讯早在三天前就散播了出去,虽然很多人都早已经从各种渠道知道了这条消息,但当星曜会公布这一条消息的时候,依旧让整个江湖一阵轰动,特别 是许多星曜会底层那些不知道真相的成员,一个个是如此的伤痛欲绝,如此的疯狂,原本他们还以为叶星辰不过是受伤,却哪里想到竟然真的去了,他们心目中的神去了,这怎不带起一片疯狂?
接连几天,静海市又发生了数起伤人事件,那些小帮派硬是被压得不敢出门,他们想要摆设鸿门宴的计划也不得不暂停。
静海市郊区,叶星辰所居住的别墅内,此时里里外外早被无数黑衣人包围,从门口开始就挂满了花圈,整个别墅,哀乐大大响,外面停满了各种名贵的跑车,虽然比起当初穆星泽的灵堂来规模小了很多,但对整个静海市来说,却也如此隆重。
别墅内,欧阳俊,紫枫,陈小龙,王小虎,林翱翔,赵漠,罗隐七大巨头头上披着麻纱,腰间系着麻带,袖子上挂着黑纱,眼中充满悲痛,不过却又要强大精神迎接来来往往的人群。
慕容蓉,李筱婷,苏姗,黄奕菲,穆晓筠,南宫尚香,甚至从京都赶回来的李妍,一个个双眼通红的跪在灵台旁边的椅子上,而一身黑色礼服的余小琴却坐在另一边,眼中依旧挂满了泪水。
一身黑衣的叶天龙却也坐在灵台旁边的老式楠木椅上,原本刚毅的脸上如今充满了悲伤,眼中的精芒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人就仿佛行将入木的老人,哪里还有一点当年静海教父的风范。
至于叶星辰的三名小弟,龙坤,唐业坚,安晓毅,却规规矩矩的跪在慕容蓉等人的身后,以一个晚辈的身份,向来往的客人回礼。
静海市各位知名的人士,络绎不绝的前来祭拜叶星辰,东方家,慕容家,欧阳家,南宫家,霸天集团,蓝天集团,凡是能够跻身静海市名流的人士,几乎全来了,不管怎么说,叶星辰也是黑旗旗主不是?
当慕容茗嫣随着自己的父母前来的时候,看到灵台上那大大的黑白照片,眼中也是瞬间一片通红,竟然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实在难以明白,那个强大的如同魔神一般的男子怎么会死去?
看着一旁已经哭泣的麻木的慕容蓉,慕容茗嫣又强忍住哭声,来到了慕容蓉的身边不停的劝解道,而慕容羽却是扫了一眼穿着麻衣的苏姗,喃喃叹息了一声,带着自己的妻子就这么朝客厅走去。
东方云看着灵台上的照片,心中也是一阵叹息,不过眼中却依旧充满了担心,东方蓝洛到现在也没有消息,而陈小龙等人这几天却那般繁忙,根本没时间理会自己,而巡司局这几天也忙得不亦乐乎,哪里有时间理会自己,一时之间,他竟然感觉自己原来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心中的那种失落实在难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