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没有眼睛的人嘛？”
  李牧刚刚骂的可响了，所以陈阮听的很清楚，这让他很好奇，只是刚刚一直不知道怎么询问，也不知道该不该问。
  李牧的能量在缓缓的恢复，但是他并没有那个回答陈阮的问题，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牧组织了一下语言，语出惊人：“我想，那不是人。”
  “不是人，难道是异兽吗？你不会在开玩笑吧，呵呵呵…”
  陈阮一惊，语气干巴巴的，全然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李牧。
  就现在研究所发现，异兽的智慧虽然大大高于变异前的普通动物，但也没有达到能够完全独立思考问题的时候，何况操控人心，那样太恐怖了。
  “可能吧，走吧，天快黑了。”
  很显然，李牧并不想多说些什么，就连他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的经过，他只是见过那个虚影说模拟出来的样子而已，且只有他看见了。
  自嘲一笑，说不定是人故意而为呢，现在什么基因没有，也可能真的是他想多了。
  当两人回到了昨天搭建的临时庇护所的时候，就是一堆草叶子，但李牧还是倒下就进入了梦乡，能量消耗过多的代价就是累坏了。
  陈阮吓得一把拉住李牧，发现只是累睡着了才松了一口气，用李牧昨天教的方法在周围撒上草叶碎后才坐回李牧的身边，今天恐怕只有他一个人守夜了。
  陈阮静静地看着李牧，思绪飘得很远，他和李牧一样，对保护世界没有太大的感想，天塌了有个儿高的顶着，和他们这些平民百姓的关系真不大。
  只是他觉得，李牧那句‘那不是人’没有开玩笑，要真是那样，恐怕谁也无法独善其身，无论是李牧亦或者是他都不可能。
  要是是人，总归会有办法，因为我们熟悉同类，若是是个有智慧的异兽，那根本就是未知。
  陈阮不敢想象人类被异兽统治，如猪狗一样的奴役饲养食用，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没有李牧取暖夜里有点冷。
  “哈…哈…”
  李牧这一觉睡得一点都不安稳，那阴森的笑声似乎要打破他的防线，让他崩溃在梦中。
  最可怕的是，李牧发现他根本醒不来，和上一次看见它的面孔时的惊醒完全不一样，它似乎更强大了，强大到在梦中禁锢一个人的思维。
  还在沼泽里面的小家伙感受到了李牧的异状，试图像下午一样将李牧唤醒，显然它并没有成功，它的声音竟然无法传达到李牧的脑海里，就像多了一块隔音板。
  这也让小家伙意识到事态的严重，烦躁地在原地转了个圈，确定了方向就煽动翅膀飞了起来，速度前所未有的快。
  虽然李牧死亡，对它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和别的契约幻兽的死亡不同，它顶多再次陷入沉睡。
  小家伙其实并不明白它为什么要这么做，它只知道他的使命从它这次苏醒才真正开始，并且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找个合适的伙伴，所以它不能让李牧死亡。
  “牧哥！牧哥！你醒醒啊！”
  陈阮焦急地拍打着李牧的脸，从刚刚开始，李牧就一直在胡乱地挥舞双臂，嘴里也不知道说着什么，浑身更是被冷汗浸湿，甚至都叫不醒。
  就在陈阮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红色如闪电一般的身影窜了过来，甚至他脑子身子反应过来想要抵挡时都没有碰到那红色身影一点皮毛，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它扑在李牧身上。
  “嘶唳~”
  红色的身影不用说，当然是小家伙了，他抱着李牧的脑袋，尖锐的嘶鸣直达灵魂。
  旁边的陈阮刚想捂住耳朵，却发现这声音听着并不刺耳，甚至让人更加精神。
  “嗬…”
  就在这时李牧倏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冷汗直顺着额角往下淌，有种要迷糊住眼睛的趋势。
  “啊！牧哥你醒了！”
  “…陈阮啊…谢谢你了小家伙，都不知道这是你第几次叫醒我了啊…”
  李牧感激地用手指拂过小家伙的背甲，冲陈阮笑了笑，他听见了陈阮刚刚焦虑的呼叫。
  “嘶…”使命…那是，小家伙的使命！
  “什么？什么使命？”
  李牧从没有听说过小家伙有什么使命，本来他还挺好奇小家伙为什么总能把他从那样的噩耗里面唤醒，就连陈阮的呼唤都没有用，小家伙就像是克星一样。
  “嘶？嘶…”不知道，使命就是使命，守护被选中者…就是…你！其他…什么也不知道。
  得了，李牧懂了，小家伙只知道要这样做，但是不知道目的，再问恐怕也得不到一个所以然来，除非他能更强，让小家伙恢复那残缺的记忆。
  只是李牧想到了一件事，竟然小家伙是几千年前的异兽，那个无眼人面会不会也是？反正它们两肯定有关系，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牧哥…它是你的幻兽？”
  “啊，是的，前两天他都在睡觉，今天把它出去放风的，它叫小家伙，它的智慧就很高，小家伙，这是陈阮。”
  陈阮好奇的用一根手指和小家伙伸出来的节足碰了碰，就看到小家伙开心地飞来飞去。
  “它…它怎么了？”陈阮以为他吓到小家伙了，僵硬地扭头看向李牧。
  “它没事，它这是开心的，它还夸你比陶华云聪明懂事呢，都看得懂它的意思，你休息会儿吧，你也累了这么久了。”
  “那你呢？没事吗？”
  “没事，我好多了，只是多半是睡不着了，刚好让你休息休息。”
  这会儿才凌晨，陈阮已经守了半夜了，李牧也刚好睡不着，那鬼东西就像是他的噩耗，这会儿他合上眼睛都是那张狰狞的无眼人面。
  “哦…好吧，你…小心点。”
  李牧今天大干了一个下午，刚刚还那样，就算这会儿精神看起来还不错，陈阮还是有点不放心。
  但是李牧强硬的态度让他只得惴惴不安地睡了下去，只是在那翻来覆去，好半晌才被困意打败，沉沉入梦，如李牧一般的梦魇显然并没有找他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