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哲说这话的时候，可以看见他的眼睛亮亮的，就像是…嗯，看见骨头的狗，激动的，但很快就回过神来。
  “完善！”李牧瞳孔剧烈一缩，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的，变异和完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意思，天差地别！
  “别那么激动，这只是个猜测，当初我妈讲那故事一遍一遍，好奇心勾了起来，就忍不住调查了一下，具体点的…我也说不出来啊！不过，应该只有蛊虫能被称作完善，异兽那我还真不太了解，哪怕我也是个基因战士。”
  所以说…还是很莫名奇妙的啊！他现在是无法理解，不过，李牧有种感觉，等他一步一步看见关于‘蛊虫’的真相时，离整个世界的真相，应该也不远了！
  “好吧好吧，我还当听到了什么绝密的消息，然后你要把我杀人灭口呢。”
  李牧故作镇静，并且还瘫坐了起来，一脸失望地挥了挥手，一种颓废的感觉油然而生。
  “坐好了，没事坐地上干嘛，那个不是椅子？一点形象都没有，我从来就没相信过我妈说的，你是个懂事、礼貌的好孩子，呵呵，一肚子坏水。”
  没有了外人，又好像突然放下了什么，虽然还是那样的温暖帅气，但多出了一点点自然。
  “嘁，你以为你自己就是好人了？除了韩婶，谁不知道你是个疯子，以前我打架，多半是你带的头，而且每次不把人打到住院不收手，后来人家看见你就绕道。”李牧斜眼看了韩哲一下，怎么讽刺怎么来。
  “偏偏还又喜欢装文雅，文雅个屁，农村的鹅霸才对，可怜了一只天堂鸟！”说着说着，李牧也笑了。
  “分明是你喜欢补刀才进医院的好吧！我怎么可能下手那么重。”韩哲哪怕语气再嫌弃，脸上都还是一副温暖人心的邻家大哥哥笑。
  “呵…衣冠禽兽，装的再像，也改不了本质。”李牧耸了耸肩，虽说两人一起穿开裆裤长大可能不对，毕竟嘛，李牧穿开裆裤的时候韩哲已经不穿了，但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的那种。
  “这个…你打算怎么处理？”韩哲有点不舍，犹犹豫豫地把装在两个瓶子里面的“蛊”放在了李牧跟前。
  李牧把韩哲眼底下的不舍瞧的清清楚楚的，那么为什么要让自己选择呢？
  “我本来打算用这事掩盖另一件事，这蛊的危害性没那事严重，是我能控的，而且中间还有交叉人物，可以小施手段避开对我的怀疑，不过你…”
  “我是喜欢研究这些东西，但这次…我也希望交上去。”
  韩哲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李牧刚刚用的沙袋，大麻烦的沙袋，不过这让李牧心中也有了自己的猜测。
  无论有意无意，都说明了，不，也不能肯定，或许说是韩哲至少有了怀疑猜测。
  “那成，两个我都拿走了，毕竟韩静她们是两个人，只有一个我不好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呦，本来就是自己找的事，就算德卡洛斯知道了也说不出什么来。
  “这…”韩哲刚刚其实只能算放下了一个瓶子，另一个实在难以让他放弃，哪怕心底明白。
  “哈，放下吧，这是我找到的，红魅那应该还有不少，一个个的剔除吧，反正你在这林山区，只要老虎不冒头，你就是猴子霸王。”
  韩哲喜欢‘科学’，应该能算是科学吧，异兽科学，让他放下一个研究课题，可真不容易的。
  李牧忍俊不禁，憋笑憋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他也是难得看见一次这样的韩哲，一脸的纠结。
  “猴子你个头，你才是猴子！”
  “嗯、嗯…不是猴子，是鸡头！”
  捂住笑疼的肚子，手一捞，桌子上的两瓶子就这么到了李牧的手上，然后眨眼睛，李牧就溜走了，只剩下晃动的窗子。
  “小混蛋…”
  韩哲摇了摇头，把窗子重新扣好，脸色变得阴郁起来，还有种言语说不出的哀戚。
  “木头…我给过你机会了，那个女人，是蛇蝎啊！有毒的…”
  李牧从韩哲的窗户窜出来后，才松了一口气，以前就说过，李牧对情绪很敏感，尤其是熟悉的人，哪怕曾经有过距离。
  “唉…小家伙，你说这世上为什么会有那没多黑暗？”
  “嘶…”被发现了？
  “哈…我们这可是有联系的。”李牧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好笑的看着有点委屈的小家伙，这家伙越来越皮了。
  “嘶嘶…嘶！”小家伙不服地嘶鸣着，委屈又无辜。
  “好了好了，乖~你说，我们能杜绝黑暗嘛？”李牧希冀地看向小家伙，他知道这问题很蠢，他自己心底也知道答案，他只是想获得一份肯定。
  小家伙歪了歪脑袋，几只节足苦恼地交缠起来，似乎不是很理解什么意思，所以半晌也没有回答李牧的问题。
  就在李牧已经放弃的时候，小家伙在里面脑海里面表达了一段意思——平衡。
  李牧恍然，光暗是相对的，人站在交界处，如果所有人全部面相光或者暗，注定都是死。
  全是光就一定好了？不尽然，在这种社会环境下，死的快呢，就像李牧都无法反驳他心里面也有黑暗，才有了完整的李牧。
  “虽然不理解你说了什么，但我也有了我的想法，嗷，我觉得这要是在潘多拉灾难前，我可能也是个伟大的哲学家~”
  李牧勾住小家伙，亲昵的摸摸了它的小脑袋，向它传递那份感激与开心。
  “？”小家伙很懵，它其实不知道它刚刚表达了什么，或许只是无意吧，反正它现有的智商不足以理解太过深奥的‘哲理’
  “我们回去吧，你和大嘴有联系么？”
  小家伙摇头。
  李牧嘴角抽搐，那你把它给丢了？这怎么找回来。
  “那去哪找它？你总不至于吃了它吧？”
  小家伙又摇了摇头，它故作扭捏地看了李牧一眼，然后表示大嘴正和这样的家伙在一起，它没有吃它，大嘴难吃。
  “所以说，你还是吃过喽…”李牧无语的瞄了小家伙一眼，“和陈阮在一起就说，装的和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