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
作者:桂檀减字      更新:2021-04-28 03:12      字数:2393
  在施完第五层阵后的龙长还却在往回走。
  离山赶紧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有些奇怪的笑容带在脸上。
  “我只是觉得越来越有趣了,你要不要像看怪物一样的看我。“龙长还头也不回的对离山讲。
  离山一惊,被人强拉回来跑走了的心思,“你是觉得要灭掉此人为好?“
  “这个人有可能是二十世家的人。“龙长还淡淡的回他。
  “因为他解开了你的阵法。“离山回她。
  “我只是说可能。解开我的阵法,除了南宫家的人,二十世家的人也只能帮人破幻境,不可能轻易的破阵法。除非,他有我不知道的秘密法子。又或者,这人根本不是二十世家的人。“龙长还如是说。
  “我只是奇怪,为什么这人在我设了前几层阵的时候他不破,偏偏到了第四层才破。而他既然破了阵,是不是也要如我一样受到反噬的伤害,我自然要看看,谁有如此神通。“
  离山一听她这样讲,突然拉住了她。
  “别去!“他很郑重其事的说道。
  “为什么。“龙长还站在他对首反问。
  “这个人可能比你厉害,或者他身边有能其他比你厉害的人,你如今这样,有几分力跟人家拼。“离山是真的担心了。
  龙长还也不是不担心,“我没那么傻。“她说道,“我们偷偷的去看看,要是只有他一个,而且也被反噬,那我就不能叫他活了。“
  “哪有那么好的事!“龙长还已经又走了回去,离山一边喊一边追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嘘。“龙长还嘘声与离山,然后拉他躲在一棵树后面。
  他们悄悄的看出去,一个男人坐靠在树下,似乎在打坐。
  “你留下。“龙长还交代离山,然后走了出去。
  离山很想拉住她但是晚了,他听话的躲着,想着万一出什么事他得偷袭。
  “自己一个人打坐是不是可以好些。“龙长还离那人还有三丈左右的地方停下问他。
  河堂滕听了有人询问于他,他睁开眼,自言道“竟然是个小姑娘。“
  可是他看清楚对方后,却躇了眉。
  龙长还发现了他的异常,“你认得我?“
  她一笑,是在笑自己“我以为正魔对弈的时候我带着面纱且并未出手,“她顿了下,也感到疑惑“没人会认得我才对?“
  河堂滕看着她,叹了口气,“我并不认得你,只是看出来了你,也知道了你是谁。“
  见她面有微疑,他继续道“我是在家里人的遗物中看到的,有个人,曾画了你的画像。“
  龙长还知道自己再也笑不出来,这个人难道真是二十世家的人。
  “你是二十世家的人。“河堂滕对着她说。
  “叫我二十世家的人的,正派怕是没几个的。我是,那你呢?“龙长还问他
  河堂滕轻轻咳嗽,他极力掩盖自己的重伤“我是河家的家主,河堂滕,河商鸣是我的侄儿。“
  龙长还感觉脑中轰鸣,离山也感觉如此。
  “河商鸣。“
  离山轻念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他已经感觉自己手上长长的指甲扎到了自己的手心。
  那折磨了长还整整五年有余的毒,那不得不叫他们杀死那一十一个鲜活的生命的罪魁祸首。
  这三个字,在他们看来是眼前的仇,心里的恨,挫骨扬灰都不够的执念。
  “他死了,你知道的。“河堂滕这样的话讲出来,让龙长还的心头恨就像一拳捶进了棉花垛,绵软而无力。
  “可你不知道他怎么死的。“河堂滕的话让龙长还和离山听着都颇为反感了。
  离山从树后面出来,快步走过去,龙长还赶紧拉住他,对了,他想揍河堂滕了。
  没别的,因为他欠揍。
  “对你下的毒,他下给了自己。而剂量,是你的数倍之余。“河堂滕看着他俩,他俩却不知道怎么接这样的话。
  “这个结果。你满意吗?“河堂滕问她,问长还。
  离山哪里还拉得住,男人的力气不是女人在什么都不做时,只靠力气去拉就拉得住的。
  离山一拳捶击在河堂滕的脸上,他被捣在了地上。
  “你这话在怪长还?河商鸣就是个疯狗!“离山气愤的拉住他的衣角。
  “你起来,“龙长还去拉离山,离山只能配合的起来。
  可是龙长还看的出他的怒气,那样不怎么计较的人生气....
  “不值得。“龙长还说,语气里全无力气。
  是不值得,离山心里明白。
  打死眼前这人只是浪费力气,他本来就是他们眼前的死人。
  龙长还松开离山,回头看着他,“现在,你该想想你会怎么死。”
  河堂滕让自己往后靠靠,舒服的靠着树上。
  他带着玉琮印记的手掌被握起,龙长还和离山都没有注意。
  他在等个时机,等他们松懈的时机。
  龙长还抽出身上的软剑,慢慢的走向他,脸上带着一丝媚笑“一剑杀了你太无趣,有个小阵法倒是可以在你身上用用。”
  但却见河堂滕忽然伸手对着天,然后如镜子反射一般冲对着龙长还,只一瞬,那天上的星光大盛,一道光束被从手上射向龙长还。
  可,龙长还侧身躲开了,而被击中的树刺啦的冒了星点的火花,然后归于平静。
  河堂滕知道大势已去,他平静的看着龙长还,可龙长还却明显的动怒了。
  她快步一踏,将软剑刺入他的腹部又拔出。
  她离开两步,河堂滕没有力气再反击,他手上一片血肉模糊,那个玉琮的印记已经看不到了。
  龙长还左手手掌平于地面,手指微拢,一条树根快速从地面升起到她的手心。
  她的掌心被刺破,口中念道“生于沧海,归于根木。”只见那条树根像蛇信一般顺着她的手滑出,飞快的飞向河堂滕那个被刺中的伤口,进去,穿过,河堂滕发出一声闷哼。他看向自己的腹部,那个伤处已经被树根穿透,而且树根正在慢慢的将他绑在树尾,树根缠绕了两圈然后插入土地向下穿去。
  河堂滕还没有死,可是他感觉的到自己的血正被这个树根慢慢的吸允,他有意识,但却毫无法反抗了。他看向龙长还和离山,动了动嘴。
  离山看到了却没有听到,龙长还也看到了,她转身对离山道“走吧。”
  他们离河堂滕越走越远,河堂滕看着天上的星辰,知道自己也要成为一颗新的星辰了。
  “他不该爱上你的。”龙长还听到了那虚弱无力,声音微乎其微的话。
  她心里清楚,河堂滕说的那个他,是河商鸣。
  那年岌笄,那时风光无两,一个自信清贵的少年曾送过她一个非常漂亮的簪子。
  虽然那时他有些矜娇,而她对他也并不慎欢喜,可那个簪子,那时,她是真心的喜欢。
  入冰馆时,嫂嫂亲自钗到了她的髻子上,如今还躺在龙魔亭她眉阁的梳妆盒中。
  她至始终都留着的簪子,为的是什么,仅仅是少年的些许虚荣,还是心里曾有的什么缥缈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