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陛下，可这——”
  “露西亚的禁足时间已经足够了，这次行动，你就跟她合作吧。”教皇的措辞，是命令的口吻，也就是说，这是卢瑟不能够拒绝的事情。
  “可是，教皇，她——”
  “卢瑟，你这是在抗命吗？”虽说是毫无气势的一句话，但是听在卢瑟耳里，却完全是他不能够拒绝的要求。
  “遵命。”
  事到如今，他只能点头接受了命令。
  “很好，我命令你们二人一起去调查漆黑法典失踪的真相。”
  “是。”
  两人全部都跪了下来，对教皇，他们是绝对忠诚的。
  “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两人离开了教廷总部，朝着北欧的方向出发。
  莫斌三人在完成炼药之后，便离开了那个废村。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先不走，在这里休整一下，我们接下来的线索，便只有小芬能告诉我们了。”
  “你说，她还会记得？”
  “恩，只不过她并不能表达出来这个意思。”
  莫斌读取记忆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小芬记忆当中关于喂食给她第一枚魔皇丹的人物，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在小芬彻底化形成功掌握人言之后，便不会想起来。
  哪怕只是蛛丝马迹，也比莫斌自己直接去搜查她的记忆要来的清楚的多。
  “所以，她醒来之后，就能够告诉我们是谁在幕后操作着一切？”
  “恩，不过，这也不一定。”
  虽说莫斌是有着这样的想法，但是小芬什么都记不起来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他们现在就得返回东方了。
  就在这时，房屋里面传来了一声奇怪的声响。
  “应该是她醒了。”
  说完，莫斌便走了进去。
  小芬的确是醒来了。
  “主人。”
  她看到莫斌之后，便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恩。”
  估计是看到潘多拉这么称呼他，所以她也这么叫了。
  “感觉怎样？”
  “感谢主人让我化形，并且让我通了人言。”
  小芬立刻跪了下来，但是被莫斌给拦了下来。
  “没有这种必要，赶紧起来吧。”
  莫斌将小芬扶了起来之后，便带着她做到了摆放在一旁的几张椅子上。
  “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吧。”
  “恩。”
  小芬点了点头。
  “主人你想知道的事情，我脑海之中还是有些印象的。”
  “说吧。”
  “那个人是我之前的主人，他将我养大了之后，便带着我来到了这处荒郊野岭。”
  哦？莫斌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然后呢？”
  “我最初以为是跟平常一样的散步，所以就感到非常高兴，可是当我走到山顶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原来，在那山顶，竟然一直住着一只大狗，并且，那大狗在看到我主人之后，立刻对我的主人发动了攻击。”
  “大狗？攻击？”
  莫斌跟潘多拉两人全部都听得一头雾水，因为在他们的认知当中，芬里尔应该是一直生活在这个地方的。
  “是的，但是没想到的是，那只大狗跟主人竟然不分胜负。”
  “等等，那只大狗长什么样？”
  虽说潘多拉一直把小芬当做了芬里尔的真身，可是从小芬讲述的故事当中，她却发现了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那只大狗啊，它全身都是碧蓝色的毛，可以说是很漂亮帅气的存在，并且拥有的力量也极其强大。”
  “那么那只狗叫什么？”
  “主人好像是叫他，芬里尔来着——”
  什么！这么说，小芬根本就不是芬里尔？那么本应该存在于这传说之地的芬里尔，究竟去了哪里？
  “那芬里尔它，跑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主人跟芬里尔交手的余波将我给震晕了，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在我醒来的时候，周围什么人都没有了。”
  小芬的言语之中有着一些落寞。
  “你的主人之后也没有回来？”
  “恩，我只知道在我昏倒之前，那个主人将一粒药丸，也就是后来你们所说的魔皇丹，塞入了我的嘴里，他就消失不见了。”
  莫斌陷入了沉思，当年饲养小芬的那个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目的，莫斌还暂时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是在觊觎着芬里尔。
  “这么说，在那之后，就一直是你被认作是芬里尔了？”
  “恩，因为那个时候的我，简直跟芬里尔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气息也都是一模一样的，所以英灵殿的人根本就没有认出我其实只是一只普通的小狗而已。”
  这也正常，毕竟英灵殿的人想必是把芬里尔当做神一样的存在，所以他们根本就不会真的去直视芬里尔的内在。
  那么，真正的芬里尔，以及小芬的主人，他们有去了哪里？毫无疑问，他们全部都是神级别的人物，在他们之间爆发的战斗，难不成打入了异空间么？
  异空间？一想到自己曾经碰到过的小仙境，莫斌忽然意识到自己疏忽了什么。
  “潘多拉。”
  “恩？”
  “我们回去。”
  “回去？”
  “不错，回那座山上，我漏检查了一些东西。”
  如果说真的是异空间的话，那么在那里，很可能会存在着一些蛛丝马迹。虽说这个时间似乎以及是有上千年的历史了，但若是想找的话，恐怕还是能够找到痕迹的。
  “好。”
  潘多拉自然是听从莫斌的指示的，而小芬，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不过，既然你的本体不是芬里尔，那就不能够叫你小芬了。”
  莫斌忽然说到。
  “那我，该叫什么？”
  莫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随后说到。
  “就叫你，梅儿吧。”
  “梅儿？”
  “恩，我有个徒弟叫雪儿，而你，就用跟雪经常结合在一起的梅字，作为名字吧。”
  “好，感谢主人。”
  梅儿又要下跪，但是这一次，也没有能够成功。
  “行了，我们赶紧准备准备，好出发了。”
  说完，莫斌便打开了一扇传送门。
  “啊！直接过去？”潘多拉吃了一惊。
  “怎么，我们既然能够从那边直接过来，那么自然也就能够直接返回过去啊。”
  “这可真是方便的能力啊。”
  与此同时，卢瑟跟露西亚已经站在了漆黑法典失联的地方了。
  “他们是在这里失踪的吗？”
  “恩，是的，至少降神的地方，是在这里没错了。”嗅到了空气中那一股焦灼的气味，卢瑟说到。
  “不过，漆黑法典的神居然是堕天使，也还真是了不得的存在啊。”
  “可是，它被毁灭了哦。”
  露西亚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把卢瑟给吓了一跳。
  “什么？”
  “的确，刚来的时候我还在奇怪怎么这里的味道这么淡，我还以为是堕天使在发挥出力量之后离开了的缘故，可是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呢。”
  露西亚虽说在最初的时候没有能够闻到堕天使的气息，可是现在，她却发觉了更加深层的东西。
  “有人，杀了教廷的堕天使。”
  “你说什么！”
  卢瑟大惊，如果这是真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们对付的，可是拥有神级别力量的敌人？
  “别慌张啊。”
  看到卢瑟的样子，露西亚笑了笑。
  “堕天使虽说是魔神级别的存在，但是他却有着非常明显的弱点。”
  “什么意思？”
  “堕天使的力量，会反噬自己。”
  这个道理也很简单，毕竟堕天使不像其他魔神一样，是单纯的魔，相反，他是神圣与邪恶合二为一的存在，他能够使用富有神圣气息的力量，但也能够使用邪恶的力量，而一点他使用两种力量当中的一种，那么他身体上的相对部分，就会遭到强烈的反噬。
  它若是使用了神圣的力量，在它身上邪恶的部分，就会被神圣给反噬，而相反，若是它使用了邪恶的力量，那么它身上的神圣部分，就会被这邪恶的气息给反噬。
  所以，越是使用能力，那么堕天使遭到的反噬，就会越发的强烈。
  而这带来的结果，便是堕天使的自我毁灭。
  也正是因为它是被人召唤出来的，所以才能够这样驱动自己身上的力量，但是，在它的身上，有着一个平衡点。
  这个平衡点，也是堕天使最致命的缺点。
  以为，一旦这个平衡点被人破坏，那么它身上的力量，就会直接开始崩溃，并导致了它的毁灭。
  “你的意思是，有人找到了堕天使身上的平衡点？”
  “恩，除此之外，应该没有别的可能了。”
  “那会是英灵殿的人干的么？”卢瑟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英灵殿派来这里的人，充其量只不过是骑士团级别的人物，就算他们找到了堕天使身上的平衡点，他们也没有可能破坏这个平衡点，并且导致堕天使的崩溃。”
  “是的。”露西亚虽说嗜杀，但是她的脑子却非常灵光，要是没有这样的脑子，她又有什么资本去追击猎物呢？
  “所以，动手的只能另有其人。”
  “就是他们吧。”
  凭空出现的传送门当中，走出来的莫斌三人，竟直接站在了露西亚跟卢瑟二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