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安不以为然：“我才不要别人养，我自己能养得起自己。”
  顾景衍挑眉：“说说，你出嫁的时候要带多少嫁妆。”
  “你问这个干吗？”
  “打听打听。”
  林慕安想了想，说：“外公外婆留下来的产业在我妈手里，我妈说于家以后会是我的，我爸……我爸那边应该没什么了，我觉得他这些年没攒下什么钱。”
  “一个于家就已经很多了。”顾景衍摆出商量的语气：“这么丰厚的嫁妆，我看你别便宜外人，嫁给我算了。”
  林慕安一愣。
  顾景衍说这话的时候神色看似漫不经心，其实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注意着林慕安的反应，见她不接话，他拿杯子的手一下子握紧了。
  气氛慢慢变得尴尬。
  “我开玩笑呢。”
  “好啊。”
  两人齐齐开口，听见对方的话时，双方都是一愣。
  顾景衍最先反应过来，他不敢置信的问：“你说真的？”
  林慕安则皱眉：“假的。”
  “……你耍我？”
  “是你先耍我的。”林慕安迅速摆出无所谓的表情：“我家这么有钱，另一半我肯定得好好挑挑，不仅要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还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家世教养学历能力，一样都不能落下。”
  顾景衍闻言，气鼓鼓的说：“我哪一样配不上？”
  “你没担当还爱跟我犟嘴，这点就不行。”
  “……我承认我爱跟你斗嘴，但是我怎么就没担当了？”顾景衍不服气道：“别忘了，我今天才帮你解决了秦淮的事。”
  “反正你就是没担当，说话不算话。”林慕安跟他杠上了：“没担当的不是男人！”
  顾景衍：“……”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瞪了好一会儿，顾景衍率先败下阵来：“我不跟你吵，你也别自视甚高，就你这破脾气，我看谁敢娶你！你肯定会嫁不出去。”
  “别说我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仗着脑子好使就自视甚高，在你眼里，恐怕得天上的仙女才配得上你，我告诉你，你这种挑三拣四的人才最容易被剩下，我们来打个赌，我敢保证你二十五岁之前结不了婚。”
  “我结不了婚那是因为我想娶的人还没嫁，绝对不是因为我找不到人结婚！”
  “那不是一个意思吗，反正就是娶不到理想的对象。”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引得旁边离得近的几桌人都看过来，其中一个老大爷围观了这两个穿着高中校服的高中生吵架全过程，忍不住笑着提醒道：“二十五岁还很年轻呢，干嘛要这么早跳进婚姻的坟墓？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提倡晚婚晚育吗？”
  顾景衍偏头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回怼道：“我不响应别人的提倡，那些晚婚晚育的人都是找不到对象，被迫剩下的。”
  老大爷：“……”
  一顿夜宵在两人的斗嘴中吃完，林慕安很自觉的起身去结账，两人离开时都没注意到，大排档的一侧，穿着服务员围裙的江鹤霖正眯眼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冷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