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你是对你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我不是离了粉丝就混不下去的人，你比谁都清楚，往流量这条路上营销从来就不是我的意愿，现在我有意转型，如果你们不同意，那只能说我跟你的发展理念不一样，合作就没法继续下去了。”
  “我不是在威胁你，只是实话实说。”顾景衍顿了顿：“要么按照我的意愿来，要么解约，你选一个吧。”
  说完顾景衍就直接挂了电话，他静静坐在沙发上，房间只开了一盏落地台灯，照亮了他半边脸，另外半边脸隐没在黑暗里，让他的神色看起来格外凝重。
  林慕安咳嗽了一声，敲门：“顾景衍。”
  顾景衍立刻回过神：“进来吧。”
  林慕安走进去，顺手开了灯，走到他对面的小沙发上坐下：“我刚才看了微博。”
  顾景衍眉头轻皱：“别看了。”
  他怕她看到那些骂人的言论心情不好。
  “你公司那边不站出来解释真的没问题吗？”林慕安问。
  顾景衍处在这样一个位置，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今天在学校做的事情对粉丝来说无异于一个危险的信号，她们有危机感很正常。
  平时接话总是很快的顾景衍这次沉默了几秒才谨慎的开口：“其实我这么做，是想制造机会转型。”
  “嗯？”
  “我出道以来，公司一直致力于把我推到流量这条路上，所谓流量就是吃粉丝经济，为自己塑造男友人设，把粉丝往女友粉上引导，粉圈里女友粉无论是做数据还是花钱买代言，战斗力都是最强的，可我不想这样。”顾景衍叹气：“这几年跟随我的标签一直是美貌，奶油小生，靠脸吃饭，我要是想长期发展下去，必须先转型。”
  林慕安一怔：“转型？”
  “嗯，只要我一天不转型，公司就会无止境的为我接偶像剧，校园剧，这些是能给我带来更多流量，可我很……不喜欢这样，想转型就要先打破粉丝们对我的固化印象，比如粉碎男友这个人设。”顾景衍说着飞快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所以今天在学校，我是故意叫你一起吃饭，给粉丝制造出我可能谈恋爱的假象。”
  林慕安：“……”
  顾景衍说得这么认真，她一时间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当然，光是这一步肯定是不够的，现在很多粉丝还是不相信，后续可能需要你配合，你放心，在这个前提下我会保证你的安全。”顾景衍一本正经的说完，又不太确定的问：“你能配合我吗？”
  “你要是想转型，找个圈内的女明星来演戏会更方便。”林慕安给他提建议：“我是圈外人，没法陪你秀恩爱。”
  顾景衍脸色微沉：“我不会找圈内人做另一半，不管是演戏还是认真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好吧。”
  林慕安只当他是被骚扰多了，对圈内人有了心理阴影，她把装了项链的盒子递过去，正要开口，顾景衍立刻打断她的话：“送出去的东西没理由收回来，你不想要就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