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丢了这个脸。
  “道歉！”
  慕容修齐的音色冷硬了几分，带着隐隐的怒意。
  见主子似是真的动了怒，侍从心中一慌，对着萧昭昭一个劲地道歉。
  萧昭昭听着耳边那些冠冕堂皇的道歉的话，知道并非出自真心，也压根不想再搭理了。
  慕容修齐见萧昭昭这般，他斥退了侍从，开口追着问道：“你是谁家的姑娘？”
  萧昭昭将银两放在了老板的手中，睨了瑞王一眼，“问的这样仔细，你还想让你皇兄诛了我九族不成？”
  萧昭昭此话像是冰渣一般，揉进了慕容修齐的心里，带着几分破碎了的寒凉。
  慕容修齐张了口还想再解释，一看萧昭昭已经领着人走远了。
  萧昭昭带着身后的人走出了巷子，又停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红菱。”
  那人答道，声音倒是清亮。
  萧昭昭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武功如何？”
  红菱抬了眸子看着萧昭昭，她眸色淡漠的几近疏离。
  “若我刚才在你身边，那侍从的手臂已经断了。”
  红菱的回答让萧昭昭经不住弯了眸子。
  “那你的脑袋也保不住了。”打狗也要看主人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只是扭伤了那侍从的胳膊，到底没有断手断脚，瑞王才不与她计较。
  那侍从敢这样猖狂，想必平日里也是得了瑞王的纵容惯了。
  “我又不怕死。”
  红菱答道。
  这下萧昭昭脸上再也挤不出半分笑意了，她正了脸色看着红菱，“不准说这样的话，我买了你，你的命就是我的，以后我就是你的主子。”
  红菱听了萧昭昭的话，面色滞了一瞬。
  “属下知道了。”
  红菱看着萧昭昭沉静的面容，犹豫了几秒后问道：“那人是不是活不成了？”
  “你看出来了？”
  萧昭昭容色微变，反问道，并未正面回答萧昭昭的问题。
  “我想应该是中了毒了。”
  红菱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迟疑，并不是十分的肯定。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人的肤色在阳光下隐隐泛了淡粉，应是中毒之迹象。
  萧昭昭闻言勾了唇角，脸上绽出了一抹浅淡的笑容。
  “你很聪明。”萧昭昭略微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他是活不成了。”
  在扭住那个侍从的手肘的时候，毒粉已经趁机被他吸了进去。
  慢性毒不会立即发作，但发作起来却是药石无医。
  瑞王府就算是要追查原因，也不会查到她的身上来。
  那侍从如此轻狂，又贸然对她动手，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绝不想白白受了这气。
  这丫头倒是观察入微，连这个都看出来了。
  也说明她的确没有看错人。
  红菱闻言轻轻的吸了一口凉气。
  “你觉得我狠心？”
  萧昭昭看着红菱这般模样，她唇边笑意不减，声音里却透着丝丝的凉意。
  “并不是。”
  看着萧昭昭明艳的面孔，红菱静静地摇了摇头。
  “只是觉得，您不像是那样的人。”
  红菱刚才之所以觉得诧异，只是心中觉得萧昭昭生得这般天仙模样，不像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
  “什么像不像的。”萧昭昭轻轻嗤笑了一声。
  她倒是没想到红菱能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光是凭着一个人的外貌，如何能评判的出她的心性如何吗？
  那未免过于肤浅了。
  “您是宫里的娘娘？”红菱突然转了话音。
  萧昭昭眸色微微有些讶然，“何以见得？”
  她穿的是寻常衣物，也未佩戴什么金银首饰。
  “您不怕瑞王，只有宫里的人才不怕瑞王，您是……新封的高丽皇后吗？”红菱问道。
  萧昭昭轻轻摇了摇头。
  “现在是昭妃萧氏。”
  红菱闻言抿唇沉默，面色倒是很平静。
  宫中发生这样的事情并不稀奇。
  “您是想在金域发展自己的势力么？”
  红菱大着胆子揣测了萧昭昭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