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风水改局
作者:道貌岸然      更新:2021-05-09 21:04      字数:3884
  我和小堂哥一下子慌了神,现在只要上面一个火星下来,我们逃无可逃。
  此刻我们不敢大意,全都举着钢棍紧张地盯着坑口。
  但几分钟过去了,上面竟然一直没有动静。
  难道那一铲伤把他重了?不可能,我明明看到只擦了他的前臂一下。
  不管了,虽然他不动,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小堂哥,你盯仔细了!”
  我脱下衣服,在坑里来回扇动着,只要再过个十分八分钟,酒精就能挥发个差不多,到时候那孙子扔火种下来也不怕。
  我正扇得起劲,突听小堂哥大喊一声,我赶忙回头,就见两个呼呼燃烧的火把自天而降,小堂哥“叭叭”用钢棍,打飞了一个,剩下的一个正打着滚往下跌落。
  我顾不上细想,冲过去举起衣服兜住一个,顺手一甩甩了上去,再要去接另一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眼看那个火把就要掉在地上。小堂哥突然闷哼一声,往前扑去,竟要用手硬拿那火把。
  正在这时,上面突然有了动静。我大喊了一声,“小心”!虽然我猜不出那蒙面的家伙要干什么,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这时小堂哥已抓住了火把,反手一扔,火把转着圈向上飞出。飞到坑口照到那个蒙面人,他正拈弓搭箭,“嗖嗖嗖”两枝箭一齐射来。真是惊险之极,好在刚才听到了动静,不然非被射死不可。我跑到墙角,蹬墙往高处一跳,堪堪躲过。小堂哥则在地上连着打了几个滚。
  这一系列动作说起来慢,但实际上却是眨眼的功夫,真个是生死一线,间不容发。
  等我和小堂哥有了还手之力,准备反击的时候,上面再次没了动静。
  我俩的遭遇也不能算少了,但像今天这么不明不白又狼狈不堪的,还是头一次。
  现在我们俩都举着钢棍和军刀,紧紧地盯着上面,肚子里的一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但上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了,足足等了有十分钟,还是静悄悄的,好象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似的。
  我有点儿放松下来,毕竟现在酒精都挥发掉了,就是再有火把扔下来也无大碍。
  红景天的臭味也没有了,看来危险已经消除了。
  小堂哥也松了一口气,看我一眼,我苦笑。
  可是刚过了没一会儿,上面突然又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我和小堂哥一下子紧张起来,看来今天晚上为我们准备的节目着实不少。
  但我隐隐觉得这次来的好象不是敌人,而且红景天也没有示警。
  竟然,还没走到就先开口说话,“姓余的,你饿死了没有?”不是唐古咏絮是谁。
  我正在气头上,“放心,你饿死了我们也不会饿死。”
  小堂哥直接开口大骂,“人前开口笑,背后刀出鞘,什么东西!”
  “那个死小堂哥,你再骂我我就不拉你上来了。”
  小堂哥还要再骂,我赶紧拦住,“咱不吃这亏,一切出去再说。”
  小堂哥点点头。
  唐古咏絮已经走到了坑边,往下看了一眼,扔了一根绳子下来。小堂哥和我先后爬了出去。
  一上去小堂哥就一把抓住唐古咏絮,但被他挣开了。
  “说!到底为什么要害我们?”
  “谁要害你们了?我给你留下吃的,你们不仅不谢我,还恩将仇报吗?”
  “少跟我这装无辜,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今天你要是不说,还真别怪我不客气。”
  “说什么啊我说?不客气怎么样,我怕你吗?”
  我一看情形不对,可能有误会。我拉开小堂哥,把刚才的事情跟唐古咏絮说了。唐古咏絮吓得睁大了眼睛。
  “真的吗?”
  我吐了口气,“都这时候了,你就别这么问了,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唐古咏絮不说话了,好象在认真地思索。
  “难道是……”过了一会儿,唐古咏絮皱着眉头说了这么一句。
  “你二哥?”我接上他的话。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我说,“我猜的,因为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我们在这里。”
  “不,”唐古咏絮摇摇头,“很多人都知道了。”
  “很多了?”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妃甸村的人都知道。”
  “他们……怎么都知道了?”
  “爷爷通知的啊,他都夸下海口经七擒七纵了,要是不做得周密一点,万一让你们跑了那多没面子啊?”
  “我日!”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还道这老头子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原来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少。
  “那你为什么怀疑你二哥?”我不等他反骂我,赶紧接着问。
  “因为……因为我觉得他今天一直怪怪的。”
  “怪怪的?怎么个奇怪法?你说说看。”
  “他今天……反正就是怪怪的,先别说了,我先带你们离开这里,这里不安全了。”
  “去啊儿?”小堂哥好不容易插进来话,“别又带到你们家,我可不去。”
  “不是不是,”唐古咏絮摆摆手,“另一个地方,跟我来吧。”
  我还想看看前面的石头小屋里是什么情况,但现在也不好看了,便招呼小堂哥跟上,先找个安全的地方避避风头再说。
  我看出来前进的方向就是前面不远处的尖状突起,不过跟身后那个不一样,前面这个又大又高,不知是因为夜色,还是本身就是黑色的石头,狼眼手电照上去的光被吞没得干干净净。
  两个人急急得往前走。
  小堂哥忽然开口说道,“我能不能问问,你到底为什么要帮我们?”
  唐古咏絮头也不回地说,“我不想让你们白白地死了啊。”
  “我们死不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跟你又不熟。再说了,就那么个小坑,还没我家茅坑大,能困得住飞爷爷?笑话。”
  “你这死小堂哥,要再气我我可真不管了!”唐古咏絮生气地停下,转过身瞪着小堂哥。
  现在可不能跟这小妮子闹掰了,于是我赶紧打圆场,“算了算了,两位,我说咱们还是抓紧时间,爷们之间就不要吵了。”
  没想到唐古咏絮的矛头立刻转向了我,“你少来这一套!他就是看我不顺眼,我知道你也看我不顺眼,你们俩是一路货色!”
  我捅捅小堂哥,我俩都陪着笑脸,“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老帮我们,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唐古咏絮怒气冲冲地看着我,直看得我心里发毛,心想他可千万别就此撒手走人,否则我和小堂哥可背到家了。还好他气鼓鼓地瞪了几眼便转身又走。
  我赶紧转移话题,“这些小石屋都是干什么的?”
  唐古咏絮没说话,估计还在生气。
  其实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就算不生气,他也够呛会告诉我们,多半是来上一句,我爷爷说不能告诉你们。我爷爷说我爷爷说,他他妈就光知道他爷爷说。
  说话无趣,我也就不再说话,专心低头赶路,唐古咏絮有脚步够快,快赶慢赶才不至于让他落下。又走了半个小时,石屋已在前面不远,小堂哥当先跑了过去,我也忽然有些激动,快步走上去,却发现有石屋前面赫然立着一道石门,门上无情地锁着一把大锁。
  “你有钥匙吗?”小堂哥问唐古咏絮。
  唐古咏絮点点头,掏出钥匙走上去。我则趁机观察了一下这个石屋。如果在内地,我能肯定这是一个祠堂,或者神庙,但在这里,我却实在想不出来这间石屋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怎么没有钥匙孔啊?”唐古咏絮和小堂哥两人鼓捣了半天,冒出来这么一句。
  “不是这钥匙不对吧?”小堂哥问。
  “胡说,这钥匙是我从爷爷的房子里偷拿出来的,上面都有标号,不可能有错。再说了,钥匙不对也得有钥匙孔啊!”
  小堂哥不好意思地摸着头皮,“对对。”
  “我看看。”我走过去仔细地端详着钥匙,又看看那把足有六十公分长的大锁,“这是一把四开锁啊!”
  “什么什么?四开锁?”小堂哥直搔头皮。
  “对,”我接着说,“所谓四开,顾名思义,就是开锁需要四步顺序,缺一不可。你看这锁的式样,棱角分明而且粗糙,周身看不到钥匙孔,只在两端各有一个梅花或者蝙蝠镝子,一个是死的,一个能活动。”说着我手上微一用力,右面的梅花让我推了上去,我又移开锁上的横梁,这时候露出了一个暗门,把暗门推开,钥匙孔才露了出来。
  小堂哥在一旁看得连连啧舌,“这什么时候的宝贝啊?怎么还会有这么多机关,我看不像现代的东西。”
  “没错,你看这材料,好象就是白铜的,那这锁应该是清代的。”
  “你还真行,我都不知道这锁怎么开。”唐古咏絮在一旁拿着锁看来看去。
  “惭愧,我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别谦虚了你就,我又不是阿谀你。好了,我们也别光站外面说话了,快进去吧。”唐古咏絮说着便推石门,可石门却一动不动。
  我刚还想纠正他用词不当,但看这门好象还有说道就忍了下来。
  小堂哥浑不顾,只惦记着那锁,“大妹子,那什么……那锁……能不能借我看看?”
  我怕小堂哥又丢人现眼,便附在他耳边说,“那玩意儿不值钱。”
  “那你早说啊,”小堂哥捶我一拳,“我就看结构还挺复杂的,没别的意思,嘿嘿,真没别的意思。啊,大妹子,这门你是推不动了,看你胖哥的。”说着捋起袖子,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前腿弓后腿蹬地去推那石门,直累得自己气喘吁吁,可那门却还是纹丝不动。
  “不对啊小悸,这个是门吗?”
  我早看不太对劲,一直在琢磨。
  “恐怕还有别的机关,这到底是个什么所在?小唐古爷,为了所有人的安全着想,你是不是能稍稍透露一下?”
  “这个……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听爷爷说好象是一口井,后来不用了,就封了起来。”
  “井?”我不由皱起眉头,怎么会对一个井如此大动干戈?而且据我的猜测,这应该是同前面的石屋一样,是改局的穴眼之一。
  “你没进去过吗?”
  “没有,我从没进去过。”
  我日,这小妮子也忒不靠谱了,自己都没进去过,竟然直接就带我们来了。
  “行了小悸,你就别磨叽了,快想想办法怎么进去吧。”
  我紧紧地贴着石门,手电从上面缓缓移过,但实在没发现有什么机关。
  “别着急,本上没机关,机关肯定在附近,所有人散开找找。”
  “什么味儿啊?”唐古咏絮突然抽着鼻子问道。
  “不好!”小堂哥和我几乎同时大叫一声,“有危险,快唐古咏絮,躲起来!”我一拉唐古咏絮,两个人匆匆地往石屋后面跑去。
  藏在后面,我不断地探出头去张望,但是周围太过黑暗,不开手电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这时候红景天的臭味越来越大,两个人都被熏得捏紧了鼻子,几乎不敢喘气。
  小堂哥小声说,“不行啊小悸,人家闻着味儿也能找到咱们。”
  这个我又岂能不知,我正想让小堂哥呆在原地,我换个位置躲起来伺机而动,唐古咏却拉了拉我的衣角,“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