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团麻
作者:道貌岸然      更新:2021-05-09 21:06      字数:2101
  狮驼岭西部巍岩相迭,青莲秀出,群峰连绵。仰瞰之间,怪石嶙峋,浓绿浅翠,流泉飞瀑。晴日,千奇百怪的峰岩,青中带紫,近看山形勾勒分明,远眺如画中写意,朦胧如幻。
  我靠在岩石上,开始抽烟。
  因为心绪不宁,半天都没抽上一口,烟灰积了老长一截。
  “他们都走了,你总能说说打算了吧。”浅丘坐我边上,悠闲异常的看着这秀丽无比的山水风光。
  看着山崖下小路上隐约可见的人影,我叹了口气:“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感谢张张胖子的胡闹吧,他自从第一次见你之后就说你家伙身上一定有什么祖传秘宝,逼得fiona把你祖宗那少得可怜的资料全翻出来找了一遍。”
  “秦玉德本来就是一个很传奇的人,关于他的传说在民间有很多种版本,不过无一例外都将他吹得神乎其神的。所以张胖子一时好奇倒也正常。”坐在远处溪流边的finoa轻声笑道。她那白皙的手掌灵活的在水里穿梭了一下,就抓住了一条肥大的鱼,伸手把抛给了正在生火的小许。小许给了蹲在一边的张胖子,示意他来刮鳞片。
  张胖子盯着鱼,口水都快流下来,嘴里嘟囔着:
  “好不容易那群老头子,老道士全走了,连老黎叔也去山下检查检查他身体里的藤蛊和毒究竟怎么样了,不是我说,那小子就是怕死!这么好的鱼他是没有口福了啊!”
  “finoa真是有本事啊!不但随便一扔石头就砸死了一只老虎,连抓鱼的本事都是一等一的!”
  小许的话让finoa有点哭笑不得。
  “如果不是我记忆力不错,光是看见那个名字搞不好也和张胖子一样,认为是个大美女的闺名呢。”浅丘见我脸色越来越难看,立刻笑道,“最后也和他们一样误入歧途,以为那是巫王女儿的名字。”
  “难道那不是巫王女儿的名字吗?”小许好奇的抬头问。
  我火了,把烟头一甩,大吼道:
  “谁跟你说,那是女人的名字?”
  “啊?”张胖子手里的鱼掉到了地上,一蹦一蹦的好不滑稽,他却张大了嘴,吃惊道,“你骗我,‘婉清’,谁听了都知道是女人的名字!!”
  那条鱼直接跳到了他头上!
  finoa忍不住笑起来:“叫饿的人是你,浪费时间的也是你!还不赶快动手!!”
  张胖子抓住那条鱼,气急败坏的一刀划过去;“我叫你往胖爷头上窜!”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那面镜子的存在!”我重新坐回石头上,出神的看着云雾漂浮。
  “你这么说,好象是确定玉胎与秦玉德有关了?”
  浅丘这句话,让张胖子和小许都怔了一下。
  我苦笑起来:
  “亲眼所见!!”
  这回连浅丘都吓了一跳,手抖了一下,扭过头来看着我,疑惑的重复道:“亲眼所见?”
  “在墓里,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看着天边那起伏的山脉,那青中带紫的美丽色彩,缓慢的将梦的内容叙述了一遍。
  木柴“扑哧扑哧”的燃烧着,良久,都没有人说话。
  那鱼早就死在那把刀上面。早就被剥下来的虎皮放在火边,火上架子上挂着的瓦罐里终于传来了肉汤的香味(至于是什么肉就不用说了吧),我肚子一阵咕噜咕噜响。
  站起来,走过去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喝下肚去一阵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汤好了,赶快吃吧!”我看着呆在那里的张胖子,忍不住说,“那鱼已经是死透了,天这么热,你再不动手,它可就得臭了!!”
  张胖子“啊”的一声,赶紧低头闻闻,果然有股子臭味了,他立刻把鱼往悬崖下一扔,冲到火堆边上,从锅里捞出一块肉来就往嘴里送。
  “好烫啊~~”他一边跳起来一边盯着剩下的,“好香好鲜!不愧是老虎肉,比狗肉都好吃!!老胡,你来试试!!”
  浅丘无奈的看着他:
  “你千万别吃对胃口了还要吃,我可没那本事再找一头来!”
  “没事没事,咱们当年在野人沟的时候,什么没吃过……”张胖子含含糊糊的说,“听说现在国家搞什么保护动物的,那些东西恐怕以后再也吃不到了。”
  “你确定那个梦里的‘你’是秦玉德?”finoa沉思。
  “不确定!”我一边吃一边说,“但是我确定那个老头子身上穿的衣服样式的确是帝王!而且是战国末期的皇帝!而他身后的那些人的确穿的是战国末期前期才有的服饰。”
  “范氏,长生不老——巫王,婉清,南蛮王——玉胎,秦玉德!!”小许恼火的捂住额头,呻吟道,“全都乱了!”
  “我曾经在大山里遇过鬼,那是辽国太后的墓。”浅丘重新点了根烟,出神的看着清澈的溪流,“跟着那些鬼看戏,还吃了东西,结果看见那老太太的头从颈子上掉下来,我立刻跑了出去,想起那些撞鬼的事,什么美味佳肴其实是虫子青蛙什么的,我趴在地上吐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就晕过去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救了,说我就睡在荒野里。现在想来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我认真的说:“感觉和你那绝对不一样!我什么也听不见,所以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因为那个‘我’不是我,所以也没有鬼发现我!还有小许一直在我身边,为什么他没有见到呢?”
  “这只能说是有鬼作祟了。”
  既然是鬼,为什么要找我。这个理由恐怕也很清楚了吧。
  “对了,小悸,我有件事情要问你!”浅丘捏灭了烟头,把它甩到一边,“你东方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鈺帮的?”
  我一呆,疑惑的说,“这个我不知道,祖谱上只记载了历代先祖的名字,可没说这个。我家族血脉一直不兴,家中族人最多的时候同辈者也不过三四人而已,从清朝起更是一脉单传了,而我家中留下来的一本关于风水和倒斗的书是我祖父写的。也就是说,再往前,我可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