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拖得越久越难解决，王淡淡打定主意，走到楼下感受到调查局成员不善的目光，她也没有避开，直视过去。杨姝是自杀的，她救过，没救成。
  王淡淡走到费意办公室，费意撑着下巴闭上眼睛小憩，王淡淡敲了敲他的桌子，“杨柳那件案子怎么样了？”
  费意睁开眼睛，“没有眉目。”
  “说实话，我如果直接告诉你凶手是谁岂不是很没意思？”
  “你把查案当游戏吗？”费意声音染上微愠。
  王淡淡笑眯眯说：“我活了这么久，你觉得我会为一条小小的人命悲伤难过？还是你觉得我这种当神的就应该兼爱？我给自己找点乐子不行吗？我一定要做个好神？反正人类已经不信了，他们只信自己。”
  王淡淡停了下，继续道：“当然，我不否认人类信自己是件好事，就算他们求神拜佛也不会有神佛理会，人类的要求、希望、寄予太多太多了，神佛没办法一个个替他们实现。只有信自己，说不定能闯出通天大道。”
  费意手上有支钢笔，他顺手敲了敲桌子，碰撞出的声音很轻，带有某种节奏，王淡淡的心绪慢慢归于宁静。费意道：“上神可以慢慢说，我们不急。”
  “不急？”王淡淡扯了扯唇，“那凶手在哪我就不说了。”
  费意手一顿，停止了敲击，“你不卖关子了？”
  “不是我想要卖关子，透露太多会影响整个世界气运。”
  “一个两个应该没有问题。”费意的口吻有些肯定。
  “如果我这次我直接说了凶手，下次呢？下次遇到案子你们打算直接问我凶手是谁，那你们还需要吗？这个调查局还需要吗？”王淡淡注视着费意的眼睛，问。
  “不会的，这个案子跟上神有点关系。”
  “跟我有关系就一定要我来吗？”
  费意忽地想起了什么，“上神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似乎是你先来问案子的，你之前说了那么大一串话是想干扰我吗？我只要了几个线索，并没有想要上神直接说出凶手是谁？上神想说大可不必绕弯子，我们不会笑话你。”
  王淡淡：“……”可闭嘴吧你。他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戳破她是认真的吗？活该单身。
  见王淡淡沉默，费意敲了敲桌子，“上神还说吗？”
  “不说了。”生气了，气到炸裂。王淡淡转身准备走，费意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上神既然来了，还弄得自己这么尴尬，什么都不做就走岂不白来了。”
  王淡淡掰开他的手，费意的温度高于她，她居然有种被烫到的错觉，“白来就白来，反正我活的久，时间对我来不算什么，倒是你们人类，脆弱到随随便便就能捏死。”
  “哦？”费意轻笑，笑容里别有意味，“上神活太久了，也太骄傲了。”
  作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神，她不骄傲谁骄傲？
  “凶手在杨柳死的那个地方，如果可以的话——净化他。”王淡淡说完头也不回离开了。
  费意立马召集人去杨柳死的那个厕所。去的途中就已经联系管理人员把商场清干净，损失费意一人承担，费意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
  他们到的时候，整个商场空荡荡一片。一群人来到杨柳死的厕所，厕所很干净，可以称得上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