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冲上前，却被金光弹了回来。
  桃木剑，将桃花，钉在了墙上。
  本来开得正艳的桃花，一点点地枯萎下去。
  一团粉红色的气体，从桃花里飘了出来。
  谢遥化为一道残影，掠到窗边，摊开手，把气体抓住。
  不知道是不是莫醉蓝的错觉，她好像听到了惨叫声。
  不过一瞬，声音就消失了。
  谢遥张开手，手心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粉色的气体。
  “啊，你的脸。”王清妮突然指着莫醉蓝的脸，惊呼。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啦？”莫醉蓝摸着自己的脸，摸到的是松松垮垮，带着褶皱的皮肤。
  她吓得跑到镜子前，看清里面的人时，她吓得尖叫。
  “这不是我，不是我。”
  “这是你跟它做交易的代价。”
  谁让她想走捷径？自然得付出点代价。
  她靠桃花妖变美，变富。
  她从桃花妖那得到什么，桃花妖就从她身上变本加厉地讨要回来。
  跟妖精做生意，她真的是不怕死。
  “你有办法的是不是？”莫醉蓝扑到谢遥的脚下：“求求你，帮帮我。”
  “只要你肯帮我，无论你提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求你了。”
  莫醉蓝就差给她磕头了。
  “抱歉，我无能为力。”
  “你不是大师吗？怎么可能没办法？”
  莫醉蓝不相信。
  她那么有本事，怎么可能办不到？
  如果她都办不到的话，那世上，没一个人能办到了。
  莫醉蓝感到了惊恐：“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求求你。”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牛做马。”谢遥把自己的脚缩回来。
  莫醉蓝看着那裤脚，一点点地从自己的手中消失，心里头蔓延一阵阵的绝望。
  她双手掩面，哭起来：“你真的见死不救吗？你这样会毁了我一辈子的知不知道？”
  “毁了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这口锅，谢遥可不背。
  “可是你有能力，却不帮我。”莫醉蓝大吼。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欠你了？”谢遥反问：“我有能力，我就一定要帮你，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难道不是想不想帮，都看她心情吗？
  她想帮就帮，不想帮就不帮。
  没错，就是如此的任性。
  莫醉蓝：“……”
  谢遥把桃木剑抽出来，擦拭干净，放回背包里，沉默地转身离开。
  王清妮跟在她的身后。
  真的是大快人心。
  王清妮爽快地把钱转给她。
  “太多了。”谢遥看着卡里的十万块钱。
  王清妮工资不高，这十万块，不知道是她存了多少年的。
  谢遥觉得，她拿了，大部分也要捐出去，不如只收一半。
  “不多。”王清妮还觉得自己给少了呢：“你放心，我有钱。”
  她晚上还去摆摊呢，能赚不少。
  曲老头也做一些投资。
  他们还买了养老保险，等退休后，每个月都有钱拿。
  总之，日子过得不错。
  听到她这样说，谢遥就把钱收下了：“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我坐公交车回去就行了。”
  她需要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刚才那一幕，真的是太震撼了。
  谢遥不是个跟人客气的性子，王清妮说不用，她就直接走了。
  王清妮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她幸好能力强，不然就这种不善言辞的性子，不知道得得罪多少人。
  到家后，谢遥查看了下自己的功德。
  她把功德外显，然后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金光闪闪的自己，谢遥有一种自己马上要成仙的错觉。
  傅君辞心神有些不稳，他敲了敲谢遥的房门，见里面没反应，就擅自打开门进去。
  看到那样子的谢遥，他的脸上升起惊慌，脚步凌乱地朝她走过去，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她：“遥遥。”
  “嗯？”谢遥把功德收起来。
  “你在做什么？”傅君辞把脸埋在她的肩膀处，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心渐安。
  “看看我的功德罢了。”
  “看这些做什么？”傅君辞手臂收紧。
  “就看看啊。”
  这就像查存款，看看自己的卡里有多少钱。
  “功德多了，会不会飞升？”傅君辞有些害怕。
  谢遥则惊叹于他的脑洞：“想什么呢？飞升去哪？”
  现在又没有天庭。
  据说以前有，但后来消失了，连地府也消失了。
  谢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反正没见过，就当没有了。
  “没骗我？”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谢遥都无奈了：“你怎么啦？”
  “就是你有那么多的功德，我嫉妒了。”傅君辞大大方方地道。
  万一她仗着功德多，飞升了，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怎么办？
  “你多做点好事，也会有的。”谢遥语气随意。
  好似再说，功德嘛，没什么大不了，想要的话，很容易得到。
  但是傅君辞知道，这玩意可不容易累积。
  谢遥这些，不知道是她累积了多久的，而他做了那么久的好事，也不过才一点点。
  “你一会还有事吗？”傅君辞问。
  “没有啊。”
  本来想着一会打个座的，不过这种事，什么时候做都可以，不急这一时半会的，所以她真的算是没事了。
  “那陪我一起开会？”
  “那么离不开我？”谢遥转过身，捏了捏他的脸。
  谢遥这句话，带了调侃的意味，哪知道傅君辞居然点了点头，诚实地回答：“是啊。”
  他都这样说了，谢遥觉得自己要是再不答应的话，就天理难容了。
  “行吧。”谢遥点了点头。
  傅君辞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书房里，只有一张椅子，谢遥想着搬张椅子过来。
  哪知道，傅君辞用力一拽，把她拽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干嘛那么麻烦？”
  电脑上的摄像头开着，对面的一众高管，齐齐惊掉下巴。
  有人正在喝水，看到这一幕，水喷了出来，造成了电脑黑屏。
  有人正在吃糕点，直接被噎着了，不断的喝水。
  傅君辞还不知道自己造成了多大的轰动，他只是把谢遥抱紧，防止她从他的膝盖上滑下去。
  谢遥挣扎了几次，见他坚持，不再挣扎，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她把脸扭到一边，还想掐个诀，模糊一下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