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卝师！”
  “作甚？”
  “我们出发了，谢卝红留家里，实验室那边还请您多费心。”
  “这熊孩子，拿我当你家老长工用呢？”
  “怎么会呢？”
  “那我能不去实验室吗？”
  “不能！”
  周一上午九点，特调大厦门厅处，丰越微微颔首，抓卝住教授牛江北的手，你一句我一句聊得正欢，乔楚和刘冬青一人背着一个包跑了过来。
  “教授！”俩人立正，教授眯眼笑，声音温柔却明显有其他不能说的味道：“这次出差应该很快能回来，你俩看住丰越，别让他事事冲前头，他家就这一根独苗，我们系统也就这一根专卝家独苗，可别给整没了，听见没？”
  “哎呀教授，我们一定给他捆好，他往前冲我们就给拽回来。”刘冬青嬉皮笑脸做了个拉绳子动作。
  “越哥，咱组新来的俩人不跟来？他们的侦卝查工作可是真不错，这高级部门培养出来的人确实比我们警校要来得更牛逼些。”乔楚四处望望，伸头看看车里，都没有敬力何其的身影。
  “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跟我们同行，不过有新人顶替。”丰越给大家一个迷之微笑，笑得人摸不着头脑，“待会儿你就知道是谁了。”
  四组出差用的房车，那辆低调的黑奔，驾驶员小王对着镜子刮胡子，刺啦刺啦的声音传来，耳尖的刘冬青冲过去拍拍驾驶室的门：“王，你胡子长得跟猪鬃似的，刀片能吃得消吗？”
  “滚！”小王发出一声怒吼，刘冬青心满意足地跳上车扔下包，拍拍靠里面的床铺，一阵清香传来。
  “楚，你先上车，五分钟后出发。”丰越看看时间，离预定时间还有两分钟，这新人连个影子都没见，示意乔楚先上车。
  车上传来刘冬青和乔楚嬉闹的声音，牛江北也摆摆手进了大厦，丰越端着手腕数时间走动的步伐，离规定时间还有15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丰越没回头直接上了车。
  “越哥，新人呢？”乔楚话音未落，两个人影嗖一下蹿上车来，一阵风带进来城市里的味道，紧接着，一阵比小王刮胡子还要碴的声音飘了过来：“谁是新人？我是你大卝爷。”
  “唷！我乔家的大卝爷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本事了？说话走路都带风不说，还当了特巡。”乔楚一看上来的俩货，就是在下面警卝局被人称为冯老爷的冯不和刘叶。
  “啊？一组的啊！”刘冬青闻着火卝药味跳起来，“冯组，叶子，你俩也跟我们一起去？”
  “可不是，小丰越现在不得了，是我的顶头上司不说，我听说这次出差回来我们就要另起炉灶咯。”冯不扔下包，找个空地儿把屁卝股挪了上去，“哎呀！以后啊，你的丰越组长就不是组长咯。”
  “哎哎，说说，出啥事了？”刘冬青一屁卝股挪到冯不身边，一脸谄笑。
  “王，出发！”丰越冷冷吐出三个字，结束了刘冬青和冯不的对话。
  一路上不再言语，丰越半眯着眼睛的脸始终处于冰封状态，刘冬青吃不准领卝导这是在想啥，也不敢过分打扰，冯不和刘叶俩人因为知道内卝情所以并不着急，唯有乔楚和刘冬青俩人急成蚂蚁坐在丰越身边却又不敢问。
  黑奔驶出市区，奔上高速，开始匀速高速前进。
  进入高速后的第二个服卝务区丰越脸色一松示意停车休息。坐在人来人往吵杂无比的服卝务区，丰越几人坐在进门一直往里的倒数第二张餐桌旁，一人抱着一桶方便面等时间。
  “男神！咱回去后另起炉灶是什么意思？你就告诉我吧，我这心里跟猫爪一样，难受着呢。”刘冬青扒卝开自己的方便面盖子，笑嘻嘻地推到丰越跟前，“吃吧。”
  “吃饭！”丰越答非所问，认真地挑卝起一筷子面，“食不言！”
  刘冬青做出拉链封嘴的动作，拿过丰越面前的面桶狠狠揭开盖子，呼啦啦吃了一大口，丰越皱眉：“慢点吃！”瞬间，刘冬青的吃面声小了一大半，乔楚和冯不已经笑得喷卝出面来，丰越嫌弃地说：“你俩更丑！”
  刘叶和小王俩人不吭声，只管吃自己的面，很快吃干抹净扔了垃卝圾，撒泡尿回来他们才吃完，小王问：“越，走吗？”
  “走。”
  丰越他们出差去柳河镇，留下敬力何其留在海京做实验室的准备工作。
  丰越出发前留下一张图，上面详尽介绍了需要准备哪些东西？哪些东西该放在什么地方？物体与物体之间的间距是多少？走道上的宽度是多少？精确到了厘米。
  “这组长的心可真是细到不正常啊！”敬力抱着滚卝圆的胳膊，侧身看何其手里的单子。
  “可不是！连走道的宽度，物体的间距都不放过，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局卝长那么器重他了。”何其一反手把单子塞在敬力的圆胳膊中间，“拿着，干活！”
  “就我俩这事情也太多了点！”敬力肉脸嘟囔，“按照这么细致的分布，估计那帮爷出差回来我们的事情也没忙完。”
  “谁说忙不完？”一个沧桑的声音硬卝邦卝邦地投掷进来。
  敬力何其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牛江北那只老狐狸来了，连忙换上笑脸转身：“教授！您老亲自来督查？”
  “我路过而已。”牛江北贼兮兮地说，“来，给你介绍个人。”
  话音刚落，一阵叮叮咚咚的响声带进来一个男人，板着脸走进来后礼貌性地伸出右手：“你们好！法卝医钱程，请多指教。”
  “法卝医？”敬力肉滚滚的腮帮子抖了几下，“咱这是要整什么？法卝医都来了，难道是要新开一个分卝局？”
  “剩下的就只有等你们的领卝导丰越回来后再说了，我可是把帮手给你们送到了，行吧，你们继续，我走了。”牛江北搓卝着手打着哈哈往外走，钱程冲上去拦住他：“教授，一纸调令把我调来做劳工的啊？”
  “怎么会呢？”教授一脸诡异。
  “您瞅这屋子里有啥？”钱程往屋里指指。
  “你先看看他们手中的明细单，以你的资历阅历，你不会不知道接下来的工作是什么，我走啦！加油！”牛江北坐上车回身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又赘了一句，“晚上我让谢卝红来接你去宿舍。”
  “谢丫头？”钱程大喜，终于有一个人是认识的，心下当时欢喜不少，刚才的不悦也瞬间消失，拿过敬力抓着的明细单仔细研究，看着看着忽然自顾自笑了起来。
  “钱法卝医，笑啥？”敬力问。
  “这一看就知道是丰越那家伙列的单子，精确到厘米这种事情也只有他能干得出来。”钱程指着手中的单子说，随后又严肃地说，“提个建议！喊我老钱就好了。”
  “好好，老钱！我觉得这就是走道而已，有必要严格规定米数吗？”敬力仿佛在这个问题上找到了知音，连忙跟着抱怨。
  “你不懂，机器回来后你就知道为什么，到时你就会感谢他精确的精神。”钱程放好行李，开始投身于量尺寸中，按照规定画好格子，所有运来的物品该放在什么位置，全部做好标志，天很快就黑了。
  “钱程！老钱！”谢卝红那惊人的女高音从大门外一个猛子生扎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