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皮箱子
作者:奘郁      更新:2021-06-11 13:21      字数:4075
  娟子哪里知道僵尸如何运用气的?人活一口气,人还呼吸,她不知道僵尸是不是也呼吸?
  那人见娟子摇摇头,他说:“爆发力,无论僵尸还是人,都是道理想通的,你应该听过一个词,丹田!”
  “丹田?”娟子琢磨了一下,“我听说过,气沉丹田。”
  那人点点头,“对,气沉丹田的丹田,丹田,没有具体的穴位,但力量就集中与运作在此处,僵尸的诈尸原理,就是气在丹田处储蓄翻腾,而你嘴里说的那个花朵,她倒下的位置,正是那把切刀被丢弃的位置,那个花朵,情急之下,手里面胡乱的摸,就摸到了那把切刀,她惊慌中,不偏不倚,恰好捅进了僵尸的腹部,丹田储存气的位置,所以,僵尸的那个恶气,从刀口处跑出去了,僵尸就不诈尸了,可是呢,僵尸孽了的同时,花朵被他咬死了,尸气来不及散,就遇见了新尸体,花朵的天魂地魂没了,但人魂还没来得及散,于是,就造成了你所看到的那个看死非死,看活非活的样子,可实际呢,她已经是个死人,那口恶气使尽,她就倒下去了。”
  娟子听着只感觉匪夷所思,眼睛都瞪直了,她都听呆了,眼神不知盯着哪里,虚空的空气,她还没有反应回来,她面前的那个人冷不防一把伸过来手,将娟子搂进了怀里。
  咸猪手!娟子此刻什么也不想,只想到了“咸猪手”这三个字,她女性本能的推那人,可那人身体还真是硬朗,硬的跟个铁疙瘩一样,娟子在他怀里动都动不了,娟子还没开口大骂,那人急忙喊了一声:
  “一虚二虚三虚,四虚五虚六虚!”
  娟子才注意到这人正抱着自己在移动,速度很快,她抬头看了一眼这大汉子的脸,是个四方脸,五官都有棱有形的,直的直尖的尖,娟子想到了变形金刚,在火光中,忽明忽暗的,火光?娟子发现此时火光的亮度变强了,怎么回事?娟子紧回头,看到近在咫尺,是花朵全身带火,伸长火手快够住了他们,还好这个大汉移动的快,花朵还差那么一点。
  大汉抬着的那只手,手里晃动着一张符纸,本来符纸是软的,呼啦呼啦随着他们的移动而摇摆,当他说完六个虚后,符纸陡然间变硬了,就像是变成了一张硬卡片。
  “走!”
  大汉手一松,符纸飞出去,蹿进火中,娟子看着那张符纸飞去的位置,应该是花朵的头部。
  符纸被火吞没,但也就是这一刹那间,火势不见,灭了,而变成了焦炭一般模样的花朵,像被点了穴似的,定格了,而她碳黑的额头上,就贴着那张符纸。
  因为花朵是追着速度向前的,她突然定格,随着惯性,她自然而然的就趴到了地上,但她额头上的符纸似乎粘贴很牢固,即使她摔的不轻,符纸也没有因此摔下来。
  大汉松了一口气,抱着娟子停了下来,娟子意识到了不好意思,一落地,就从大汉怀里跳出来。
  “她……花朵姐,她……”娟子很担心的指指花朵。
  “她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暂时不能动了呗。”大汉轻喘了一口粗气。
  娟子心说:“我还以为你面不改色心不跳呢,没想到你也费了很大的劲吗,不过……”娟子转念又一想,“他不是一个人在逃跑,是抱着我在一起逃跑,就这,还能躲得过花朵姐僵尸的追逐,仅仅才喘这几口气,那可是相当不得了的人物啊!”
  娟子还心有余悸,可她又很是伤感,照着这个大汉的意思,花朵早已经毙命了,想到这里,娟子悲从中来,自责自己逃生逃的磨叽,导致了花朵丧命,她忍不住又哭了。
  “别哭了,应该高兴才对,对于你来说,没有死,可以算是一种重生了。”那人笑了笑。
  娟子没有那人那么慷慨,毕竟那人是外人,没有与花朵有什么接触,可娟子不同,她与花朵有过交流,彼此内心是熟悉的,而且死后变成僵尸的花朵,还责备娟子故意拖延时间,娟子哭泣,还带着这一层的委屈。
  那人呵呵笑,又劝了娟子两句,娟子那是越劝越哭的痛,那人劝的扫兴,最后说:“哭吧哭吧,劝你还不如让你一次哭个痛快!”
  可娟子一抹泪,竟不哭了。
  那人又气又恼,捂着肚子就哈哈大笑起来,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娟子瞪着他,抬手在那人头上“哐哐!”扇了两巴掌。
  顿时,那人不笑了,变得火大了,反瞪着娟子,咬牙切齿的说:“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报答我也就算了,怎么竟然敢出手在我头上打?你是不是失心疯?病发作了?”
  娟子比他还火大,她说:“我也是真够笨的,听你说话说了半天,居然才反应过来!”
  “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什么?你怎么说话留着尾巴,能不能一下子说完?”那人不耐烦了。
  “你说的这么细,这就足够说明,你当时应该就在场!对不对,钟艺咬杀花朵姐的时候,你到底在不在现场?你是不是躲在附近?”娟子质问。
  “这个,你说的对,我的确在场,从你们进入冷库之前,我就已经在这里了。”那人不否认。
  “那你,也是亲眼看到金伯伦拿刀硬生生的砍掉钟艺的腿?亲眼看到钟艺变僵尸,杀我们?”娟子再问。
  “对呀,是呀,我就在现场,我藏的位置,你们谁也不会发现,能被你们发现,我学的本事,就是废物了。”那人毫不言讳。
  娟子气的发抖,“你……你居然看着这一切,那你……你为什么不出手救我们?”
  那人愣了愣,然后微微一笑,摇头说:“我又不认识你们,再说,你们闯了进来,坏了我的好事,我还帮你们?呵呵,我没有帮着那个店员害你们,就已经是好事了!”
  “你心也在冷了吧!我们破坏了你什么好事?”娟子胸中怨气无法平息。
  那人又指指出口正下方的皮箱子,说:“就是那个箱子,我正要全神贯注,一心一意的要研究它时,钟艺,还有花朵,他们就偷进了这个冷库里,我只好躲在一边,特么的,然后这对小情人,就开始变态了。”
  “开始变态了?他们怎么变态了?”娟子大惑不解,她感觉出奇,急忙问话。
  “你想啊,一男一女,偷偷跑到无人的角落,能干什么好事?当时是你亲我,我亲你……”那人看看娟子,娟子也正看着他,娟子赶紧脸看别处,脸涨红。
  其实,那人也脸涨红,只是冷库里的是不太亮的节能灯,人的脸色不能看得很分明。
  那人咳嗽一声,“咳咳,那个,我说的你亲我,我亲你,可不是指咱们两个人啊,你可别张冠李戴啊,我是说那个叫钟艺的和那个叫花朵的,他们两个人,他们男欢女爱,其实,也不过是人之常情,来这里偷偷腥,我说他们变态,是因为,这里是哪里,是冷库啊,你当时是没在场,他们还都开始脱衣服了,你说,这不是变态,这是什么?不过呢,他们的衣服才解了一半,冷库门就开了,是那个金伯伦开的……”
  娟子说:“这么说来,金伯伦撞见了他们在做这种事情,忍不住,就跟他们动起手来了?”
  那人摆摆手,“不是,当时金伯伦还是戴着帽子,仍然伪装成店员样子的,他开门的时候,那对情侣,已经藏了起来,金伯伦从货架上取了一件东西,又出去了……”
  “哎呀!你,你讲话,也大喘气呀!”娟子还有些埋怨。
  “呵呵,我不是为了让你更了解一下当时的经过吗,其实,我觉得当时,金伯伦已经看到了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偷情,只是不去揭穿,因为,他还有他的打算,那就是在饭菜里下蒙汗药,等这对有情人办完了事,他们也就饿了,要知道,办这种事,也是需要消耗体力的,尤其是那个钟艺,出去的时候,还说要吃上五个鸡蛋,补充蛋白质!呵呵,只可惜,他们出去还没有半个小时,就又进来了,不过,这次他们两个人不是走着进来的,而是金伯伦一个肩上扛一个,扛进来的,进来冷库后,金伯伦不带一点客气的,直接把两个人往地上扔,金伯伦够狠,从皮箱子里拿出来菜刀,就对钟艺那个男人下手了,砍他的腿……”那人说的津津有味:
  “我都有点要看不下去,金伯伦更变态,哎,要说,这都怪那把菜刀啊,谁让他们拿起了那把菜刀,改变了自己,唤醒了本性里的恶,人的好的一面被恶的一面彻底打败,这就是那把切菜刀的厉害地方!”
  “那把切菜刀怎么这么邪恶?我的好朋友阿珍,就因为那把刀,不再顾及我们之间的友谊了,我多么想立刻毁掉那把切菜刀!”娟子非常恨那把刀。
  “虽然刀能唤出人的邪恶,但最厉害的,还是这个东西!”那人又指了指皮箱子。
  “这个箱子?有什么厉害的地方?”娟子绝想不到,皮箱子会有什么厉害之处。
  “切菜刀能够唤出人的邪恶,可切菜刀的这种能力,也是有限的,它不可能一直存在这种威力,它需要保养,而保养的方式,就是这个皮箱子,你知道吗,切菜刀,可以不限于一把,换一把切菜刀,放进皮箱子里,养上十天半个月的,那藏在里面的切菜刀,就有了充分的邪恶威力,人,一旦拿住,心里的恶,就显露出来了。”那人说的很认真。
  “难道,金伯伦,从钟艺家偷回来的,并不是切菜刀,而是皮箱子吗?”娟子问。
  “准确的说,应该是到钟艺家,金伯伦偷了两次,第一次,他偷到了切菜刀,第二次,他才偷的皮箱子。”那人解答。
  “啊?不是吧,你又知道的这么一清二楚?”娟子眼神异常的看着那人。
  “可以这么说,最近一段时间,皮箱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是专门研究皮箱子的,所以,开始,我就藏在钟艺的家,研究皮箱子,研究过程中,钟艺偷偷来了,先是偷走了刀,后来没几天,他又返回,才将皮箱子偷走,皮箱子就进了这个冷库。”那人回忆着。
  “奇怪,钟艺家有这种东西,钟艺的家人里,就没有人知道皮箱子的威力?还有,你怎么知道皮箱子的位置,你又是怎么研究皮箱子的?”娟子想不通。
  “钟艺?你以为是好人?他人,还是不行的,他的家属,都是贼,这个皮箱子,就是偷过来的,起初,皮箱子里没有切菜刀,是钟艺阴差阳错放进去了刀,从此,钟艺就没事的时候,看看皮箱子,偶尔拿出来刀,从左看到右,从上看到下,他的脾气为人,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改变……”那人讲到这里,娟子又疑问了,问::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细?”娟子想到他刚刚手上能起火,手上能变出黄纸,手一抖,软软的黄纸,竟然成了卡片似的了。
  “我可以告诉你,我寻找,奇器,是有寻找工具的,我是六虚道的人,六虚道,道法深藏不露,而我的任务,就是寻找,奇器!”那人毫无保留,倾心倾给娟子听。
  “六虚道?奇器?你叫什么名字?”娟子听的,只觉得那都是天方夜谭。
  “我名字?我自从进了六虚道,师父重新给了我名字,不过,我不怎么愿意让别人喊我道号,我其实挺愿意让别人喊我原名的。”那人说道。
  “那你叫什么原名?有机会我们到了外面,有机缘了再见的时候,我能直呼其名?”娟子问。
  “我的真正名字叫史坚强!”那人说的很庄重。
  娟子听后,瞥瞥那人两眼,呵呵笑了笑,说:“我看,你还是说你的道号吧,道号再差,应该也比你的原名强许多。”
  这回,轮到那人不理解了,他问:“听你这意思,我的真名,不好听?还是怎么的?史坚强,多气势,能听出来不屈不挠的精神,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