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街上亦被梦缠绕
作者:村峻朗      更新:2021-05-22 08:53      字数:4760
  “哦哦,但应该可以找的到一些木体上的残迹了,辄尽不完全消失吧!那他的原文是什么?”
  吴俊知道杨茗的父亲是受居正大人一手提拔而成雒城知府的,这府衙里为官之道与商界意识领域毕竟是有所差异,难免也有风风雨雨的,也正因为吴俊有如此好奇之新,想探究去解开这个梦里的杨茗芳心,同时融化那乐之不艾的情结。
  “原文好像是‘梅花枝上梅花俏……下句我也记不起来的啦!”
  于芳颇懂古诗一类的,从她案几和书架最上面的几本《宋词》、《秦汉文学》里可知一二。“小杨,你看中什么玩意好看的了,带一个回去吧!”
  “小杨,你看中什么玩意好看的了,带一个回去吧!”
  吴俊靠进杨钰若身边,肘部支着玻璃,眼神游离于杨钰若神韵万分的脸庞,“这么认真,喜欢就买一个,我看这个挺漂亮的,我也想买了,送人做个人情也好的”。
  “哪个呢?你看中意哪个了,帮我挑一个”
  “我看你这么长时间挑花了眼,这可能是近朱者不赤,近玉者反而不玉了,哈……”
  吴俊在谕笑杨钰若。
  “好,你怎么笑我呢!这个带一样过去,不然这里好地方就白走一遭了”
  “你可真会挑啊!这是和田玉,里面有泛疵,就是波浪一样的蓝波,层层有颜色变化,于老板,你过来打包,就这个了”
  原来和吴俊刚才感到眼亮的那个一模一样。
  “来二副吧!我也要一个了”
  叫了于芳打了包,这个饰器名曰仿制,但完全明代风格,于芳在装玉器的盒子下夹着自己的名片,还送上一些木檀小串子装在印着“歇斜斋”的方形小袋,出门口时眉眼蹙蹙然,于芳白色裙装芬芳耀眼,俨然可以收敛这街男人的睒目之神。吴俊送别杨钰若回到家后,突然觉的背上似有异物,解了几粒妞扣摇曳几下衣服,掉下一折叠的纸,吴俊感到愕然,“难道是在街上时所产生的幻觉而从后背塞入的,果真有此等恍惚的事情”。
  “难道是杨茗的心有灵犀,更若是精神灵魂的传递”
  吴俊不敢再想下去,他逡巡的看了看纸,和平常的白纸如出一辙,他神若不羁的吸了一口气,打开了纸,见里面写着……
  “梦里深情有真意,拜赐郎君紧相随。此间长空可共语,化作烟云来共眠。
  梁廷宴夜虽美好,感知君情万意浓。今日变化相思君,特捎一纸恒恋心”
  吴俊踌躇着这些惊讶之余,良思了一下,“梅花刺绣于胸口处,低领里露着白皙的皮肤,矜衣丝绸,若隐若现的红围兜里酥美的曲线,神望里怦然的心动,美曰盼兮呢!”夜已慢慢随着月色而消沉,如乳过的状态在闪着白光,风飘轩窗口时感冷冷,郊廛之中心亦怅然,望着迷幻灯晕觉的疲倦袭来,眼睑时时欲遮迷朦,其实吴俊日思杨茗所带来的困倦,又今天的街上夷夷所思,还有白纸那历历在目的字迹,直戮吴俊的心坎。
  “吴俊,你安睡了,我在王斜庄上,父亲有蒙难而去,我殚精竭虑而不顾,殆能一知其由”
  随之用童童柔嫩的玉手抚吴俊脸颊,胸前丝绸薄弱透明梅花与间,唇瓣娇月般倾向吴俊,衣襟在白皙肌肤外脱落,酥香涔涔而溢榻前。
  “我相思已久郎君,今特来再次与君相伴,只因前几日你托梦与我,兰麝氤氲,乐之不艾”
  说完杨茗眼眶含泪,已随笔直的鼻梁二侧而簌簌而下。
  “杨茗……与你相守……不分”
  吴俊的汗水在额头如豆般,双手绾挈着被子,“我与你不分离……”,少倾,又混然不知的睡去了。
  过了几天,杨钰若突然来电,“俊哥,今天你有空吗?学校成绩发下来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可以,我正好今天路过那里,那我们在学校门口见?还是一起在老地方我们下车的站点见?”
  “今天我来接你好了,你可以在家门口等我,午饭后我这就过来,呵呵,就这样,我挂了”
  杨钰若的声音如环佩琳琅悦人。
  “好的,那敬候你的履波踏步,先表我的谢意啦!”
  “好的,那敬候你的履波踏步,先表我的谢意啦!”
  吴俊拿着手机会笑了一下,其实钰若虽与杨茗如出一辙的相似,但性情毕竟有所不同,杨茗知书达理,芊泽温柔,虽然吴俊只是梦途所思,这葭莩之情,岂会有真心,但思之日甚,日弊消瘦,吴俊倚在窗边的床上眼睛深思。
  下午,钰若见吴俊恍惚的神情,感觉有点好奇,问于吴俊:“吴俊哥,今天好像气色不是很好,前几天我回去后,想起那天你突然紧握我手,我一直想问你原因,但又羞于启齿”。
  “那次的事情,其实是我一天梦中异想,经过雒城繁华的步行街时,突然又有不经意的絮絮般的隅想……”
  吴俊被钰若突然的问题而本想敷衍,看着她晶莹的大黑眼睛愿探个究竟,一时更觉的不好意思。“上次那玉坠怎么样?玉里狻猊乃呈祥之物,可以随时为你守护”吴俊微笑着看着钰若,“我玉里乃貔貅,大概是同兄妹吧!还有上次那突然捘你的手,我一时也是情不自禁,先再向你表示歉意”。
  “只要你告诉我那天你发生了什么事,我就可以原谅你,不然我要不高兴”
  钰若其实真的想知道,她想更深的了解吴俊。
  “我们现在既然拿了成绩,都已经过了,不如我们再去一下歇斜斋,怎么样?”
  “你还没告诉我你那天的事呢”“这个,钰若,容我再想一下,也没什么秘密,到机会时该告诉你,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吴俊觉的现在还没要告诉钰若的这种心情。
  “那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老板娘了,一心就想着去歇斜斋”
  钰若掩笑不住,眼神如悠悠星月,“不过我还想去看看那里的其它饰物,但不妨碍你与那小老板娘呢喃私语了,呵呵……”
  “卿言过了吧!钰若,你想叫我跟一女子,而我殆成一失足男,你也当我蓬蒿之物了吧?哈……”
  吴俊调侃着,“其实我是想去看那里的几副壁上挂着的画……”
  “虽然上次没有见着居正大人的真手迹,也不知题的是什么?对我喜欢看究竟的人,我还是欣然前往的”
  从阶墀而上,扃门环佩依然,窗格蟾光明利,这次没闻筝音绕绕,吴俊携钰若进入房间一看,于芳正伏案看书,其神若仙香灵花,优炽热如求书中真谛。
  “于芳,这次又来拜访打搅你了,神情专注,在看什么书呢?”吴俊本不想惊扰于芳。
  “呵……原来是吴先生,欢迎再次光临歇斜斋,请随便坐坐,我先斟茶一下”
  于芳遂闭书于案上,起身往隔壁一小间去沏茶。
  “于小姐,不用这么客气,我也只是来观赏一下这里的几幅明代的仿画”
  吴俊自感不好意思,怕麻烦于芳,倏觉有尴尬之意。
  “吴俊哥,你过来,这画里的字模仿颜真卿的,感觉真看不出破绽”钰若抬头看的仔细,眼睛目无全牛游曳于墙上的画中。
  “山音如雾蕴,娇月琥珀光。隐约墀上檐,光觥限斝错。栅栅曲格里,知音同俦欢。眉宇如清波……”吴俊看着画中一角的题诗,恬淡的吟诵起来。
  “抑扬顿挫,呵!这音质还是诗的影子呢!非诗与你不读”
  钰若挑起眶下的闪光的大黑眼睛,看着吴俊的权颐方口,剑眉星眼,真的想“噗呲”抿嘴一笑。
  “别讪笑于我了,还诗与我音相配,就我这音质,这大街上呦呵的都比我好听,我可不想侮辱这唐代的名诗”
  吴俊瞠目一惊,被钰若的这一意外的赞美而自贻大方。
  于芳从小间出来,沏茶上来斟了二杯于案几上,“吴先生,今天你来看画,是不是对画中情景有感想?你上次关于居正大人的题诗,后几句我查了一下,原来是赠与雒城杨知府的,而杨知府女儿杨茗才气凛人,温婉端庄,居正大人对此颇位赞赏”
  于芳似乎于吴俊的神情仪态中感受到了这点。
  “那杨茗不仅诗文俱佳,并且书画也怡人享受,堪称一流,这里好像就有她的临摹画《夜俦相饮图》,就是你刚才看的那幅”
  “果不奇然,那依稀中里有梅花刺绣于胸前”
  仰眼之中,一女子衫衣胸口果然与梦之所见一模一样,弯眉柳眼,娇艳欲滴,如月下花缕魂,频频悠然香。
  “请喝茶,看来吴先生对书画也情有独钟,坐下我也愿意听一听你的雅兴高见,呵”
  于芳揖手示礼吴俊入座,自己轻撩白衫裙微露玉腿在硬木椅上坐下,顺啖了几口云山绝品“万芳一窟”的茗茶。
  “好茶,果然香沁四方,直入脾胃啊!能品到这’万芳一窟’的好茶,有幸之及啊!”
  吴俊掩盖茶杯赞誉一番。
  “对书画我也不是很精通,只是浅辄尝可,粗枝大叶,并无洞若查明,行家里手呢!于小姐过奖了,我惭愧有加啊”。
  “是我们吴俊哥对雒城杨茗感兴趣,而致使他百味俱无,只鸣芳心呢”
  钰若移开步履离了玉器的柜台,姗姗而来到吴俊身边,“吴哥在此街梦幻一游,也令我沽猜不透呢?只是近来老提杨茗之事,所以我也想探个究竟了”
  “小杨,你别给我往高雅盛洁之处攀云临阊的,我也是如女伶待字闺中,还未有贤妻,你不要给我舔堵了”
  吴俊权颊微蹙,“不过还是喜欢你小杨的纯真烂漫,哎!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杨钰若,雒城大禹文化发展公司的杨总裁的千金,现精于古文化和城市文化艺术设计”
  “哦!那久仰杨小姐大名了,现在雒城的一些街面古典文化设计想必出自杨小姐的手笔了,今日再次相会不甚荣幸啊!”
  于芳知大禹公司的,在雒城界面还是很有名气的,盛誉之下必有所闻所见啊!
  “于芳女士,你也是文化名人啊!其实我们也算同行吧!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也算有缘相识啊!”
  杨钰若笃实中透着调皮一笑,“我也要尝尝你那新沏的什么’万芳一窟’的茗茶”
  “小杨,你刚才说吴先生’虚幻一游’,那肯定是内容丰富了,我们还是洗耳恭听一下那怎么个虚幻?”于芳手按着膝上白裙,脸颐白润迷人。
  “真是令我受惊若宠啊!这只不过是一个虚幻的故事,言之则粗俗低庸,荒诞无稽,不如藏之高雅顿挫,不过要知道,我想凭于芳女士的通灵秉气应该会略有感知”
  吴俊顺使瞄了于芳一眼,其情切切,于内中透有露芯之慧气,余芳散绕,于芳被迫感知吴俊的弦外之音,而微撩鬟发,红云微绛,怦然触动心菲:“果然是有故事的儒雅之士,于低俗之中亦能趋之高雅”
  “于芳,那《夜俦相饮图》多少钱可以买下?”
  吴俊思忖了一下,觉的想占有此画,也正好可以品寻那杨茗笔情之间所流露的蔻青年华,那宽袖红绫褶边细折裙,里有青缎齐胸俏背心。
  “这画虽是临摹画,但按京都艺术学院的藏画标准来说,也是价格不菲,并且也是歇斜斋的镇斋之作”“据我推测,现在艺术学院的临摹画价格都不会太高,一般也就是几千罢了”
  吴俊对京都学院类那些专业画轻车熟路。
  “吴俊哥,重点是杨茗在你心中位置而放大,不在于这画的价值吧?”
  杨钰若蹙眉微黛,含嘴偏笑一粉。
  突然壁上的画撩动了一下,风从栅格里而来,画中杨茗神采更显娇美,如跃出于纸面,执玉鐏欲与吴俊饮,其左臂香沁扶摇似乎搂住吴俊的右肩处,“你百般梦里云雨与我,皆是你执着一片,我杨茗也慕你情重诚挚,所以借此地特来与你相会”。
  “先饮此一杯,表示‘梅花胸前一缕情‘,此处你可以想像,呵……”说着便娇嘴二瓣一闭,魂牵梦萦叫君赪。
  “如果斜月庄上你来访,妾愿当作蒲苇,共与你执手相俦共度”
  杨茗细腰风绰如弱柳,缱绻不止琉璃光。
  “蓦然一瞥,捥手如云烟,更其耐朝思慕盼,风清扬婉,采花絮,垂棠红艳等君来”
  杨茗已羞却忍着阏住了诗情,“先告辞,你现在堂下一人,便是妾的脱身,那次在街上你出手相救本是我传情与你,先就此别过”
  说完便回到画中,恬静依然。“吴先生,此茶香苓咄咄,以前士大夫一族皆好这茶,你细品一下”于芳见吴俊握杯呆望着画面,噘然一笑,“如果喜欢,吴先生何不收藏此画呢?”
  “美曰其名,胜之吾情啊!可以,不过先品你的这道茶,再细论这幅画”
  吴俊略微回过神来,不知不觉感慨了一下,“那日街上侍女芸雯之事,其原来是此画所因啊”
  想着品了一下茶:“名不虚传啊!果然香沁入脾,美不自喻啊!”
  “吴俊哥,你一番滋味心头沾,却也比不过你的梦中情人那杨钰呢!如果你喜欢此画那就收藏吧!你不买那我可就买了,不过我可以转赠送与你”
  钰若清扬婉约,纯洁如玉。“只因一梦环思之,欲穷还需更一楼”
  吴俊踌躇了心志,“钰若,你也喜欢此画?不过我是要定这画了,你是不是故意跟我抢呢?哈……”“才不呢!讨厌,谁叫你一直看着发呆,我现在才觉的你画中画外自有其它……”
  杨钰若不想往心里去说吴俊。“可不是嘛!这画里画外都在茶中,都在这于芳的歇斜斋里,自知其中味,一觉现无醒,要需如苏来,还是玉花尔”
  吴俊想到了‘玉花‘就是钰若。“哎!前面的那个烤鱼店,看来不错,看时候不早,我们三人就去前面鱼中飞觥献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