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徐放说服吴俊入知府,杨茗深夜独救秦枫铭
作者:村峻朗      更新:2021-05-22 08:54      字数:4994
  “吴俊到,徐大人”
  何高总管领着吴俊已入府内。
  “吴学士,这次本府请你来,还是上回那事,不知吴学士意下如何?”
  徐放忐忑之心源于慕才思德的那种诚挚。
  “徐大人!我吴俊已绝官道,现已与世无争,实在是不能受此厚任啊!请大人令择之才啊!”
  吴俊身穿一慕青绸边褶枝,头戴浪开层缎花礼帽,举止言谈恰如其分。
  “这……,实不相瞒啊!我调任雒城,现在府内人才匮乏,求贤若渴啊!”
  徐放大人转身仰叹。
  “我知道大人现在在办理案子,以前我也是杨府的厚待之客”
  吴俊略微思索了一下,他感觉应该为徐大人分忧一点。
  “也见过杨府的杨茗小姐,何况她也我的娘子相熟!”
  “哦!看来吴学士有心要助本府”
  徐放的目光开始透出光亮。
  “是的,那个杨茗也是我在监学院的同窗,所以在此次案子上晚生也是夜不能寐!”
  吴俊端着茶杯,推心置腹。
  “那这样吧!就此案你就做府内高参,可以随意行走!”
  徐放踌躇一下然后当机立断。
  “那《夜俦相饮图》是杨晋谦大人的心头至宝,待之如子啊!可惜此画又不知在何处?”
  徐放大人突然想起此画。
  “那画应该是在杨府,杨小姐应该知道所在何处的”
  “现在那杨茗小姐身在何处,我二番来此,怎不见杨茗小姐”
  吴俊知道如果杨茗在此,肯定会来见自己。
  “她现在在昱州,我已派安霖侍卫去接送了!不知她现在在昱州怎么样了,令我还是担忧啊!”
  “昱州……,现在是林知节大人的管辖之地,那林大人善于钻营,也是江南商会的同流合污之人,与徐放大人性情截然不同”
  吴俊惊于现在昱州知府,他感到有点棘手。
  “虽然如此,但是我与林大人也是同朝之臣,皆同心治国,岂有违逆圣上之心”
  “大人,还是要有防患之心啊!稍微疏忽则昱州有变啊!那杨茗小姐就安危所系于此啊!”
  “这个,我已经书信遣送给林大人了,希望予以相助!”
  徐放把茶嘴放在嘴里饮了一口,微微一笑,对此好像已不在怀疑。
  “那晚生暂且告退!”
  吴俊提衣而起,拱手举扇言别。
  “此乃助我者,非吴高参者不可也!”
  徐放大人喈嘘一叹,捋须予以**。
  “何高!”
  “在!大人”
  何总管从侧门而入,恭候待命。
  “你现在给我随时接收昱州方面的动态,不得有半点迟误!”
  “是,小的一定全力以赴,随时报于大人!”
  何高遂辞别以向内务府而去。
  不日,那安霖已到昱州府内,府内已与往日不同形状,军士森严而警戒,巡防营也皆在街上不停探查询问,稍有动静都闻而往府内捷报,内务府总管一直在环眼而视,对所报之事皆明断细思,然后又送报于林知节。
  “大人!雒城徐放大人派安霖求见!”
  内务府总管李子虚踏步而入知府办公厅堂。
  “什么?安侍卫!所谓何事?”
  林知节此时身旁正坐者为陈花好。
  “大人,那安侍卫来者不善啊!肯定是来调查杨茗小姐在昱州的安危的!”
  那陈花好极其阴险,不愧为顾纪樂的犬牙。
  “林大人,依小人之见,先请他进来,然后再打发一下他!这昱州地界还是林大人一言所控的!”
  “哈哈……,正合吾意,你等先行暂避,我先以听虚实,到时再做决断!”
  陈花好已入侧门藏之。
  安霖和所行护卫已到达办公府门外。
  “知府有令,其余各位在门外卸器而候,请安廷尉随小人而来!”
  李子虚带安霖进入知府办公廷堂。
  林知节正襟危坐,以静候安霖前来。
  “久仰,久仰,不愧为江南的十八刀护卫,远近闻名的安霖侍卫,这徐放大人不知派你来所谓何事?”
  安霖拱手躬身站于云堂桌前。拱手躬身站于云堂桌前。
  “大人,小的前来是受徐大人指使,前来昱州办理事务的,这是徐放大人让我转交于你的书信,请大人收纳细看!”
  李子虚把书信转呈于坐在云堂桌前的林知节。
  拆开书信后,林知节手扶着纸背细琢而视。
  “什么……,杨府杨茗小姐所在昱州,以防有人劫掠,这昱州安危所系林大人也!……”
  林知节把纸一按桌面,神色略显庄重。
  “安侍卫暂且退下,李总管,你先安顿一下安廷尉,府内最好客房伺候,不得怠慢!”
  李总管欲迈步带安霖而出府内。
  “大人,我此次深受徐放大人所托,系以办理重要事务,现在首要之事是大人先派人辅助于我而……”
  “放肆,我与徐放曾同朝为官,有袍泽之谊,你等岂可知之!”
  林知节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踱步于云堂桌前面。
  “你先退下,容我细思之,有事再唤你前来!”
  “李总管,送客!”
  “大人……”
  李子虚用手拽了一下安霖的臂衣,然后终于退出府内。
  那杨茗和芸雯从掩体墙骑马奔驰而出后,心里一直忧思难忘,不觉又悲从心来,想不到芸雯的一个疏忽会搅乱此次的昱州择道暂避,并且把那英俊倜傥的蓝绸帽也受缉捕。
  “杨小姐,现在我们怎么办?”
  芸雯涕哭着鼻子,心情很是自责与忧伤。
  “现在,我也暂时想不出办法,不过现在先找个歇脚的地方,然后再做定夺之计”
  然后杨茗按辔急驰而行,往一偏僻的城郊院落而行。
  杨茗头戴红色裹鬟髻绸巾,身穿红边白绸圆领衫,在风的吹动下如花枝招展。
  到了一处街隅院落,木门并关,门周边是土墙约一人高左右,芸雯按了按门扃。
  不一会一鹤发垂髫的老妪来开了门。
  “请问……”
  “大娘,我们是外乡人到昱州这里寻亲投靠,现在迷路,所剩盘缠也不多,所以想暂借宿与此一晚上,望大娘好心与以接纳相助!”
  芸雯皱着二条弯眉,求着那老妪。
  那老妇一看是一对年青貌美的弱女子,也不起什么疑心。
  “那进来吧!”
  说完把门一关,引杨茗和芸雯入院内。
  “说,你认识那二个女子不?”
  在府衙的缉捕室内,那天的缉捕官正在逼问蓝绸帽。
  那蓝绸帽原名是秦枫铭,曾在江南监学院就读,认识于杨茗和于茜箐的,那天他见杨茗在街头卖艺,一眼就认出是杨府杨小姐,并且深赞叹之,想不到杨茗不但诗书建甑高筑,而且武艺非同寻常,不知不觉那天击掌而赞。
  “哼……,你们光天化日之下,目无皇法,竟然欺压民女,鄙人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秦枫铭已被绑在一木柱上,他二眼怒目相向,他不是那种妥协混杂之流。
  “哈哈……,敢嘴硬,我告诉你,这昱州受老子的管辖,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给我放老实点,不然别想活着出去”
  那缉捕官是昱州府徐放遗漏的一只臭虫,本来准备革职查办的,凑巧发生杨府之案,才疏忽大意的。
  而林知节所任以来,则昱州士绅官员都重复卑劣之风,正所谓一官换一方士风。
  “你等草菅人命,它日必当受报应的!”
  秦枫铭刚而不屈。
  “给我用刑,上铁板烧!”
  “嗤嗤……”
  秦枫铭耷拉着头晕眩过去。
  昱州知府内,林知节踌躇不决,徘徊在廷堂内的中央。
  此时陈花好和夏延实也都在府内一侧门内。
  “大人,我看不如把安侍卫监禁,然后处决掉,这样就干干净净,已绝后患”
  那个夏延实如此焦躁歹毒。
  “放屁!要处决先处决你等!安侍卫是徐都御使特派的,你有这么大胆?你知府顾纪樂有这么大胆……”
  林知节怒目而视于夏延实,那夏延实一下佝偻着身躯而退。
  “那大人,怎么办呢?总不能协助他们把杨茗交于他们,我看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如……”
  那陈花好眼睛小三角,极其阴森狡诈。
  “不如怎么样?”
  林知节恭身挈耳于陈花好的嘴边。
  “不如我们先假意协助,背后则立即缉捕杨茗,还有那副《夜俦相饮图》的踪迹!”
  “哈哈……,就这么办!”
  林知节虽与徐放有袍泽之谊,但他也是属于东林党集团的,所以孰轻孰重,他当自知。
  “芸雯,我也感觉那个蓝绸帽似曾面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在那一街隅院落的老妇家里,屋内烛火明亮,杨茗靠床而思。
  “小姐,你在想什么,我都快睡着了!”
  芸雯惺忪的睡眼朦胧。
  “芸雯,你觉的那蓝绸帽现在怎么样了……”
  杨茗用手肘推了身旁的芸雯肩膀。
  那芸雯只穿着一件薄蝉翅似的短衣,里面的肌肤白嫩细腻,何况那里面的胸脯小套罩都已经解去,那丰满的曲线让人垂涎三尺,那二粒隐隐约约的小葡萄挑逗你直喉咙打颤,令你周身难耐发痒。
  “我想……,我想那蓝绸帽已经被缉押,并且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芸雯慢慢地闪动大黑眼睛,她清晰起来了意识。
  “我看,趁还未惊动知府,暂时还未暴露我们的行踪,我想晚上我要冒一次险!必须一冒,事不宜迟!”
  杨茗的上眼皮一闭,轻嘘了一口气,又缓缓地睁开她那足以迷昏全城的大黑眼睛。
  她白皙的手掌一握成拳头,她的决定在烛火中耀跃。
  风高的月夜,府衙内的声音小的连蟋蟀的爬动都听的到,仓廪里的老鼠则酣睡如泥,衙门的月夜,府衙内的声音小的连蟋蟀的爬动都听的到,仓廪里的老鼠则酣睡如泥,衙门外的门紧闭不透风,一个蒙面的黑影一跃而上了院墙,这院墙少说也有二丈,那黑影看过去蒙着面纱,形象好像比较纤弱,于树枝腰弯般的招嫩,在院墙的最顶端有一长长的横屋梁,稍弓着背无声踏瓦,在梁的另一面纵身一跃,跳到了府衙上的屋檐,那黑影环顾了一下周围,见府衙一角有一房檐灯笼,写着:内务府三字,低头一思,就先往那地方跳。
  那内务府是衙内的日常生活总务处理处,一些细杂事等,都需从那里经手细查,那黑影从屋檐沿柱倒立而下,已落在穿梭走廊里。用手一捅纸,往窗户内一望,见里面有几个衙役人等在喝酒小嘘。
  “嗖……”的一声,是杨茗的五环连镖。
  那几个人没吭一声就睡过去了,酒杯也摇了几下一动不动。
  杨茗推门而入,而后紧闭房门,从倒地的那几个衙役身上一踩而过,走到一有火光的通道门口,就悄悄的蹑脚而入。
  这是一条直道,向下倾斜的木板直道,木板下面全是铆钉钉着,用一根一根四方整齐的木柱链接着。
  到了直道尽头,杨茗在转角处掩饰起自己身体,向一有亮光的方向看去,发现有一扇铁门,旁边的桌上也有几个衙役,不过似乎都半睡半醒的,桌上还有些杯子和酒菜。
  杨茗再仔细观察了周围的环境,发现也没有什么机关暗器,就附身继续靠近,然后觉的适当可行,就从怀里拿出三只五星镖,没有几秒,那几个人就无声无息的弯躺在地上。
  里面的秦枫铭一看外面有情况,心虚一惊,从虚弱中睁大了眼睛。发现外面的几个衙役都血流衣襟,他有点喜出望外,用手支着地面,那手铐的铁链声在地上发出摩擦声,终于把身子靠在了铁门上。
  杨茗此时已近铁门旁,用手在嘴边一嘘。
  那秦枫铭看着这蒙面人,借着那桌上飘散过来的烛光,眼睛惊愣,他已知这蒙面人是杨茗。
  “快走……”,杨茗以从那衙役身上取出了钥匙。
  铁门已开,秦枫铭很虚弱,已被那些衙内缉捕折磨不堪。
  “谢谢……,杨小姐!”
  他虚弱的如同那晃动的灯焰。
  杨茗感到莫名一愣,她的心里突上疑惑,可是来不及去细体会这些,现在是救出这蓝绸帽要紧。
  出了衙府的内务府大门,一切还很正常,不过这蓝绸帽腿部在街上搏斗时受伤发炎,根本无法行走,只能有杨茗背着前行。
  “杨小姐,危险呢!你……”
  “你快放下我……,不要救我,万一衙役觉察就前功尽弃!”
  “没事的,我载你翻出这院墙……”
  “可是,这墙二丈,小姐焉能出去?”
  “别说了!我是一定要救你出去的,不然怎么报答你那天的搭救之恩!”
  杨茗趁着衙府内都酣睡入梦之际,并且这等小衙的构造杨茗是成竹在胸,到了院墙处,纵身一跃,和秦枫铭一起上了院墙的屋檐顶,然后一翻而下,刚好落在预定的马上,疾驰向城郊一街隅院落方向而去。
  “给我满城搜查,连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过!”
  那衙府缉捕官被昱城下面的一县官呵斥了一顿,并且恼羞成怒,在府内竟然有人劫狱。
  “成何体统,给你限一日之内追查,否则你提头来见!”
  这事还传到了昱州府的林知节那里。
  “如此大事,竟然窝藏不报,来人,给我把昱州下面的那县衙给办了!竟然坏我大事,严惩不贷!”
  知府内人心顶沸,李子虚已安排府内指挥使前去查办,并派出巡防营追查劫狱之人。
  昱州一下子紧张起来,此时安霖在府内也耳闻此事,并且思测之中,觉的可能为杨茗所为,因为从衙役身上的镖所知,这五星环连镖,她曾见识过杨茗在黑山林里的那次劫道。
  安霖也按耐不住喜悦,但也开始担心杨茗的所在的处境。
  从林知节那里他了解到,这知府不是在去保护杨茗小姐,更多的可能是在助纣为虐,是背道而驰的行为。
  “该如何是好!目前从劫狱发生的位置来看,可能就在周围附近,我先带随从侍卫去查个究竟”
  安霖在府榻内静想,他手握侍卫狻猊吞珠长刀,他不愧为江南的十八刀侍卫之首,那柳季与他相比是望尘莫及。
  “走,一起先往那县衙周围探查!”
  “那不去林知府那里说一声!”一个随从侍卫紧随安霖身后,提醒安霖。
  “报什么,我们直接是受徐放大人节制的,也是圣上的抓捕御林军!林大人算什么,告诉他,还不知给捣乱出什么!”
  “走……,事不宜迟!”
  安霖对林府已经喟然叹息,他带着这些精英随从决定要与林知节他们抢时间,谁在前面谁就是最后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