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安霖智识其中意,明确杨茗去客栈
作者:村峻朗      更新:2021-05-22 08:54      字数:4502
  那妇人自领了赏钱后,回到那自家院落,不一会见有许多军士站于门外,并且为首的进来就直接封锁整座院落。
  “住哪一间的?”
  一军官模样的喝住那妇人一问,妇人领会必是知府所派来做搜查。
  “在靠西边墙角的那单独一间的房舍就是”
  那妇人在那军官面前指出方向。
  这军官是安霖侍卫的现任副侍卫长,自从柳季失踪以后,那徐放就任命原侍卫里面的丁卫立为兰台,担任副侍卫长。
  丁卫立向后用手指勾了勾,后面的那些侍卫和一些昱州军士朝那房舍奔去。
  安霖和丁卫立也随后跟进。
  从房门进入后,见里面房间不大,就一张双人木床和二张桌子,还有几把椅子,窗户也就一扇,是朝院子开着。
  这房间里面的床被什么的都已经整理的干干净净,桌上的摆设也就一盆室花,还有几支蜡烛灯箱,地面也看不出什么异样痕迹。
  “安廷尉,看来杨茗小姐已经没有返回的迹象,在这里查寻也意义不大!”
  丁卫立副侍卫长翻着床被,一阵草药味在里面向外散出。
  “这有草药味!可能正是那有腿疾的秦枫铭敷药过的残留”
  “这些看来已经都不重要了,看来守在这里也没必要!”
  安霖侍卫双手互抱的放于胸前,低首敛眉的思索一番。
  “啊……,我中计了!中了那林知节的声东击西之计!这可恶的老贼,竟然如此阴险卑鄙!”
  安霖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林知节故意在知府内造大声势,迷惑自己的真实意图。
  “那另外意图又是什么呢?”
  安霖已经走出那房舍,看了看那一旁瞧看他们的那妇人,然后使了个眼色给丁卫立,那丁侍卫立马领会,他用手向前挥一下。
  那妇人被几个军士带到了安霖侍卫近前。
  “你老实交代,上午你跟林大人告知了什么,有没有什么关于秦枫铭的信息?”
  妇人见安霖怒目相视自己,不觉惊悚寒栗。
  ……然后那妇人就把所见所闻都如实告知。
  “就这些吗?”
  “是的,大人,小妇人跟林大人所说的全一五一十的都告诉大人了!请大人明查”
  这妇人战战兢兢,一副卑颜屈膝的可怜相。
  “好,我知道了!丁侍卫你立即整点人马,去排查昱州的各大客栈,查出秦枫铭的所住客栈”
  丁侍卫迟疑了一下,他不明白安霖的这个突然决策。
  “安廷尉,为何要搜索昱州各大客栈,这不是事倍功半?”
  “没办法,只有这样,这昱州的注“没办法,只有这样,这昱州的注册客栈也就这几家,再说我估计杨茗现在处境非常危险,已刻不容缓!”
  安霖觉的没有可以掌握更多关于杨茗的信息之前,这样做才是权宜之计,或许能找到更新的线索。
  “那要不要去回知府处查一下注册过的客栈,一一予以盘查?”
  丁卫立觉的沿街盘查很费时费力。
  “不用了,没时间了,你就从这里最靠近出昱州城门的地方查起,然后从那城门折返在沿路追查”
  安霖判断如果杨茗护送秦枫铭出城,必走离这里最近最偏僻的城门。
  “你快去,我从另外一路追查,到时看情况再与你汇合!”
  安霖又给自己布置了另外一条线路。
  那丁卫立与所带军士骑马奔驰而往城门方向急行。
  “你这唯利是图的贱妇,今天我暂饶你不死,如果杨小姐有什么意外,我定把你碎尸万段!”
  那妇人一听,立即跪下哭喊饶命。
  “念你家也曾留宿过杨小姐,况且也有你那善良仁慈的婆婆,就算抵过,去吧!”
  安霖用手一挥,心也急切,就立即走出院门,带着所剩一些侍卫和军士往丁卫立的反方向而去。
  那丁卫立与所带军士不晌已骑行至德门路附近,见有一缉捕人马从自己身边疾驰而过,那缉捕出行办案都是有招牌显示的,丁卫立一看就看得出来,这附近有命案发生,正赶去查看。
  “给我紧跟着他们的马迹,去看看是不是跟杨小姐有关!”
  丁卫立指使那些军士改变行进方向,朝前面的缉捕队一起跟进,其实这正是去德门路的必经之路。
  原来杨茗和芸雯走了以后,那茶铺的夫妻被杀倒地,被后来的那些过路来喝茶的客商发现,都驻足观看,何况那夫妇之女正来送饭,所见这情景,就扑于她们身上嚎啕大哭,一时几度昏迷,让见者无不动容愤怒。
  这昱州民风还有徐放大人的功德所在,见状都无不怀念徐放大人的执政时期,如今却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生如此凄惨之事,都义愤填膺,都开始恨怨林知节的执政无道。
  “往府衙去告去……”
  有人自发的聚集一起开始沿街煽动。
  这时就惊动了街市的缉捕队,还有巡防营,内线很快通报知府,林知节立即派知府缉捕队去查看,此时与丁卫立擦肩而过的正是那缉捕队。
  “散开……都散开!”
  几个缉捕队员象狼吼一样进入围观人群,二边就立即形成二道人墙。
  为首的缉捕官也从后面急速走入,对现场开始勘察。
  丁卫立也已经到了那茶铺,此时已经进入德门路的地面。
  “丁兰台侍卫长,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个丁侍卫的部下按辔止马的问着,那马刚歇停不断喘气,还晃尾蹬腿的转了一个圈。
  “现停下一会再说,不过,你去前面打探一下情况,有什么事立即回来向我汇报!”
  丁副侍卫长当机立断,不做任何迟疑,现在只有不断搜索、处理信息,才可以掌握更多的未明的信息,真不愧为徐放大人看中提拔的副侍卫长。
  那个部下就招呼了一半护卫军继续往前方行进,而丁侍卫则驻足观察那些缉捕队的动向。
  “缉捕官,本人就是刚才在这喝茶路过的客商,我亲眼所见是二个军士干的”
  一个围观人群里终于走出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人,他指着那茶铺夫妇,一五一十的把所见所闻的都道了出来。
  原来那客商其实没走远,他见那二个军士摇摇摆摆的,可能会出事情,所以在不远暗处藏起来想看个究竟。
  从缉捕现场勘察那里所获取的信息来看,丁卫立迅速作出判断,此二女子必是杨茗与芸雯,所以立即整顿所剩人马,准备进入德门路沿街搜查客栈。
  这德门路商业繁荣,人流如炽,店幌彩旗沿路飘摇,招呼声不断从各个角落出来,那履步缓缓而行的妇孺少女,头戴银钗金饰熠熠生辉,衣裙娇肤使人目羡不已,来阵风华之情欲火荡怀。
  丁卫立踏马前行,见道路慢慢拥挤,令军士排成一队前行,此时有丁卫立的部下,已先行进入德门路打探的来报,已经发现了前面不远路有一客栈,正是如归客栈。
  “怎么样?有没有见着二个女子?”
  丁卫立侍卫执马而问。
  “丁侍卫,那客栈我等还未进去,以防暴露我们自己的行踪”
  这回报军士怕鲁莽行事会受惩罚,所以未敢轻举妄动。
  “很好……,下去列队”
  “不知安侍卫现所处何位置?”
  丁卫立二眉互动,思索起安霖来。
  “你等二个先化装成市民,把如归客栈的内外情况给我观察清楚,然后速向我来报!”
  现在无法判断安霖的具体位置,只有自己先行于前,否则疏忽一时,就会坐失良机。
  丁卫立决定先派人继续打探,那二个军士已化装潜入熙熙攘攘的街市中。
  “其余的一切都听我指挥,不得有半点的麻痹大意!否则将自取其祸!”
  那些军士一听这些都谨小慎微。
  夏延实在酒楼上与孟非礼正光觥献斝,不时的在俯瞰那如归客栈的进出女子,唯独不见那陈天琪副指挥缉捕了杨茗,不觉心中开始疑惑。
  “这难道她们有所察觉,这陈天琪真是一个饭桶!”
  “这杨府杨茗小姐可不是庸脂俗粉,是怀有一身绝技的,特别是她的五星镖,天下可怕无人能企及”
  那夏延实来了顾虑就心情郁闷,把酒樽往桌上重重一放,酒水四溅,还差点震碎杯子。
  “夏宣慰使,别动怒,这情况虽然有点异样,但我想杨茗一定会来那客栈的,哪怕是发现了有异常之处”
  孟非礼在王斜庄时看到过杨茗,虽然那帽纱巾遮住了杨茗的脸,但是那轻柔身姿、飘裙酥胸还是深深令他难以忘却。
  “一定会来此地?这又待作何解释的”
  夏延实眼里从忧郁中放出奇怪的一阵光来。
  “是的,那杨茗必来客栈的,她不可等闲视之的,你我也不是她所畏惧的”
  “哦……”
  那夏延实微微点了点头。
  “这次如果她没有进入陈天琪的预定抓捕点,那说明我们的计划就已经破产了!”
  “那现在咋办?”
  “只有再静观其变了……”
  那孟非礼尚且无计可施,在未明确那孟非礼尚且无计可施,在未明确目标的具体位置时,只能继续等候。
  “小姐,我们现在只离那如归客栈只有几十步了”
  芸雯看见了那如归客栈的店幡。
  “我们先进那客栈斜对面的一酒店,然后观察下面的动静!”
  杨茗的指定酒店也就是夏延实的那个酒店。
  “军爷,来点什么”
  进入那酒店,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来点上等好菜,再上一斤本地酒”
  杨茗与芸雯在楼上的靠窗座位坐下。
  那靠窗的座位就在夏延实的右边位置,中间只间隔了另外一桌子。
  这夏延实只是瞄了那二个身材稍显柔弱的军士,也没有去挂于心上,所以只管看那对面的如归客栈。此时杨茗和芸雯都谨小慎微,尽量不露一点马脚,这化装成军士可是陈天琪和夏延实都万万没有想到的。
  “这安霖到底有没有来此处,有没有得知我们的一些消息”
  杨茗边吃菜边细思琢磨着。
  “万一没有在如归客栈来接应我们,那如果我暴露自己的目标,我自己勉强可以走脱,那这芸雯该如何?”
  杨茗把酒在酒杯里满满地斟上,然后踌躇似的把酒壶放于桌右边。
  “这二家伙,竟敢乔装打扮成市民,原来是二位军士!”
  突然从如归客栈里面传来了呵斥声。
  只见那二个来打探消息的军士被守候在客栈里的那些昱州军士捕获,然后准备押往陈天琪副指挥使的临时指挥处。
  这二个丁卫立侍卫的手下军士,由于缺乏防范意识,一时被识破也所在必然,然而也是烈性的二个军士,有宁可成仁的豪气。
  “放开我,我是都御使特派的侍卫军士,你等无权抓我们!”
  一路亢奋似的凛然壮气,藐视这些蝼蚁之猥琐的昱州军士。
  “在喊,叫剐了你们!还什么都御使,有我们昱州林大人大吗?”
  “哈哈……,你们林知节大人也无权干涉我们的办案”
  其中一个丁卫立的军士节气高沛,热血沸腾。
  “快来人呢!丁卫立侍卫长,这里有预先埋伏!”
  另外一个则在街市里破喉大呼,这声音足以让还没几步的丁卫立觉察,虽然他们现在隐秘于街市的一些角落里。
  “这陈天琪,真是愚蠢,岂不是在自毁栈道,唯恐全昱州人不知!”
  那夏延实一看如归客栈如此这模样,蓦然一闭眼睛,如若失望透顶。
  “这二军士乔装市民冒险前来,肯定是安霖的军士,这分明已经是暴露目标了!”
  夏延实说着用力猛敲了一下桌子,那酒菜碗具互相都碰撞了起来。
  此时坐在隔壁不远的杨茗也看出了端倪,这些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正在酝酿一场风雨,此间必然会有刀光冲突。
  正思惑间,那丁卫立副侍卫长率先奔突来到,商业街路人皆往各处逃散隐匿。
  而陈天琪副指挥使也接到内线来报,提画戟威风凛凛而来,一股萧杀之气沿街弥漫。
  这陈天琪副指挥使只是个后备军官,是徒有虚名、色厉内荏的幄内军官,真正遇事不堪一击。
  安霖也是预见到此点,所以对安霖也是预见到此点,所以对此次的如归客栈之行胸有丘壑。
  “你等是何人,竟敢破坏阻拦我指挥使捉拿嫌犯”
  “陈指挥使,我是雒城徐放大人的丁卫立侍卫,是安廷尉的副侍卫长”
  正面按辔对立,丁卫立见陈天琪人马强壮,但也毫不示弱。
  “哈哈……,原来是雒城一安侍卫部下,怎么敢藐视本指挥使,还不敢我下去!”
  “陈指挥使,你叫谁走呢?是不是目无大明律法?”
  “大人,我看今天已被他们识破,这里已经失去捉拿嫌犯的意义,于其发生斗械,不如绕开他们”
  旁边的一个参军在陈指挥使的耳旁轻言了几句。
  “既然你是徐放都御使派来的,我就给徐大人一个面子,就此互不干涉彼此的行事,各为其主,也互相体谅”
  那陈指挥使拱手抱拳,示以屈弱。
  酒楼上的杨茗已听出了是安霖的副侍卫,是来接应她们的,不免心中一阵欣喜。
  坐在一边的芸雯还差点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