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怎么回事？我不是应该……”
  看着眼前这个女性那一对夸张的人心和满头热烈的火红秀发，林晓的心情稍微有一些复杂。
  无量塔姬子。
  他一边叹息一边用余光瞟向身边的凌雨涵。
  “干嘛啊？又不是我愿意。”说完，小姐姐还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
  awsl！
  行行行你可爱你都是对的。
  白光褪去，显然现在的凌雨涵已经失去阿赖耶的权限。
  林晓叹息的是，虽然符华和姬子阿……姐都是从者级战力，但是！这两位现在都没有穿女武神装甲，连林晓都可以一只手把她们俩按在地上随意搓扁揉圆。
  等等，什么叫“连”林晓也可以？
  林晓陷入了思考。
  好像，似乎大概可能，他应该是现在的人类最强单体战力吧？
  凌雨涵：是吗~（微笑）
  总之以林晓的战力来衡量人类整体水平是不对的。
  高文等精锐军人小队的三维大概处于70到90之间。
  林晓让他们一双手都可以吊起来打的那种。
  毫不客气地说，林晓一个人就可以把现在的蜀都幸存者基地单挑了，军队和觉醒者一起上也没用。
  呼，不能膨胀，不能膨胀。
  “总之，姬子小姐，事情就是这样。”林晓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隐去阿赖耶召唤过来这件事，让姬子以为自己就是突然出现在两人谈话的地方。
  “另一个世界？丧尸？末世？和崩坏差不多？等等！你们怎么知道崩坏？”
  “具体情况以后时间多的是，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带你去见见符华小姐。”
  听到符华的名字，姬子明显愣了一下。
  “符华不是已经……”
  要素察觉！
  林晓不动声色地转身，眼神飘向凌雨涵。
  “时间线都不一样的吗？确定只有一个崩坏世界？”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嗯，布吉岛！”
  “话说回来，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不过……发动觉醒能力的计算能力变强了很多算吗？”
  实锤了，被大佬附体等于合理开挂！
  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姬子也很无奈地跟上，走进众人休息的超市。
  夜色渐浓，除了放哨的莫德雷德和阿塔兰忒，其他人差不多都已经开始休息。
  不过显然有很多人只是躺下或是靠着墙壁，并没有成功睡着。
  召唤当然不可能就在超市里，因此也没有人提前做好准备。
  对三人的到来，除开莫崽和塔喵以外，第一个有反应的就是迟迟无法入睡的符华。
  别看上仙靠着柜台坐的端端正正好似一口钟的样子，等林晓三人一路面，她就瞬间从盘膝而坐的样子进入战斗状态。
  紧张只有一瞬间，接着就是惊愕。
  “姬子老师？你怎么……”
  “符华？真的是符华吗？你不是已经……”
  “嘘――”
  两人喊到一半，声音就被凌雨涵没收掉。
  “有什么话出来说吧。”林晓看了一眼努力装睡的北原春希三人。
  “你们三个也是，睡不着的话出来一下吧，正好我也有一些问题。”
  最后一句用的是简单的霓虹语，显然就是说给白学三人组的。
  一行七人来到超市外的花坛边，姬子和符华互相说着什么，而林晓则是把北原春希三人拦住。
  “不介意的话，跟我说一说，你们出现在破败的城市前后的经历吧？”
  这倒不是林晓怀疑什么，如果不问一下的话，北原春希三人自己反而会感到心里没底。
  而且，林晓也不想放过任何可能的信息。
  阿赖耶说啥他就信啥？他又不是傻子。
  怀疑别人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情报全面一点总归不会是坏事。
  没想到，只是随口一问，还真让林晓问出东西来了。
  “一个穿着军服带着军刀的白发少女？身边还有一个眼镜娘？”
  行吧。
  阿赖耶哟阿赖耶，我真是高看了你。
  林晓这么想着，看了凌雨涵一眼。
  “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
  出于对凌雨涵的信任，林晓的精神交流基本对她开放，再加上凌雨涵使用【心灵的波动】进行精神链接，两人已经成功实现心灵相通。
  并不是那种思想完全联通，而是宛如手机通话一样，想让对方听到什么就是什么。
  “那个军服女人你也认识吗？”
  “军姬阿尔泰尔嘛，一个为了爱人疯狂搞事的百合女……”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林晓觉得阿尔泰尔百分百是个百合没跑！
  还是在所有的同人作品中都超喜欢给主角添麻烦的那种……
  “那她身边的应该就是岛崎刹那？”
  不过还好，目前看来大概阿尔泰尔是自己人，很可能是被某位foreigner（降临者）改变（攻略）之后的那种……
  不然反手穿越世界疯狂报复社会这谁顶得住。
  “那个岛崎刹那不会就是foreigner（降临者）大佬吧？”林晓不无恶意地猜测着。
  这么一想，某个可怜穿越者穿进re创作者世界然后傻乎乎地自以为处于日常世界，再傻乎乎地用金手指画漫画结果创作出前世很喜欢的角色……然后角色活了――这么一个惊悚的故事，大概又能拿给某些码字机器整一篇同人文出来。
  林晓都觉得自己不去写小说太屈才了。
  “你们三个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尽快问吧，早一点休息明天回到基地比较安全。”
  老实说林晓的心情并不是特别美好，现在他已经尽力保持着温和的态度。
  退出绝命模式，愧疚和悔恨就会涌上来。虽然他知道那不是他的错，但是他还是无法就这样露出由衷的笑容。
  但是他不能在这些人面前露出一张扑克脸，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众人的一个重要支撑。
  凌雨涵或许可以成为另一个，但是林晓的作用并不能被完全替代。
  女人终究在力量上会受到人们的先天偏见，凌雨涵再强也没办法带给所有人安全感。
  何况她还是个自闭少女，获得能力前也许还会对陌生人礼貌地说上两句，但是现在的她，那是绝对不可能为陌生人而刻意控制能力来保证说出的话不会变成炮弹的。
  毕竟说话不费力的话和你客套两句也无妨，但是如果说话就像做题一样，那就得看好感度了。
  林晓（骄傲）：我，林晓，女朋友的好感度刷满！
  “那个，林先生……您为什么会认识我们呢？这其中到底……拜托了！”
  霓虹人嘛，北原春希说着说着就要鞠躬。
  林晓看了看冬马和纱以及小木曾雪菜，两位宛如精灵般的少女似乎也没有别的问题的样子。
  对于北原春希的问题林晓其实很理解。
  莫名其妙来到末世，然后目睹丧尸冲击和超能力者大战怪物……还被人一口叫出名字，难免会担心自己是不是被卷入了什么阴谋。
  如果林晓不认识他们，大概还可以当作偶然事件。
  “诶？符华和姬子说完了吗？说完了的话也一起过来吧，我统一和你们解释一下。”
  林晓看众人认真围成一圈，开始准备忽悠……我是说解释。
  “根据北原同学――我这样叫没问题吧――的情报，我大概得出了一个结论。”
  “你们应该是被一个叫做阿尔泰尔的女人跨越世界传送过来的，目的尚且不清楚。”
  “关于我为什么认识你们，这个问题也可以从阿尔泰尔的能力解释。”
  “她的能力很多，其中最重要的是将人为创造的故事世界中的人传送去别的世界，大概是这样。”
  在座的都不是笨蛋，某个上课睡觉的冰山美人也只是讨厌浪费时间，并不是笨。
  所以，很快有人给出了答案。
  “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是故事里的人？就像福尔摩斯来到现实世界那样？”最先得出答案的还是北原春希，毕竟符华和姬子两位女武神接触这些相对比较少――崩坏三世界的娱乐只有那个一脸坏笑的黄色吼姆。
  而霓虹的轻小说，穿越世界这种东西早就被他们玩了很多次了。
  从jojo游戏剧情到486或者老骨以及盾勇，穿越世界嘛，对充满幻想的霓虹高中生来说并不是什么不敢相信的事情。
  千万不要低估了霓虹人的中二程度。
  “帝国的破坏龙”和“帝国的绝凶虎”这种外号居然是他们官媒给华夏乒乓球选手取的官方称号！
  整个国家弥漫着中二气息，没救了。
  “没错，对我来说，大概就是游戏里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这种感觉。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目前的剧情处在什么阶段，但是大概背景我是明白的。”
  林晓一边说一边观察几位游戏角色的反应，生怕各位接受不了自己其实是纸片人这样的事实一气之下当场去世。
  如果是五位小姐姐晕过去的话，林晓就只好勉为其难地试试看人工呼吸了……咳咳！
  严肃一点，女朋友在身边呢。
  什么？如果晕的是北原春希怎么办？让凌雨涵去？
  不可能的，不存在的，如果这家伙晕了那肯定就地埋了呀？还有啥好说的？
  不过大家的反应让林晓很失望。
  “你们没有一点感觉的吗？符华和姬子时间线不对吧？也就是说你们的未来是固定的诶？没有感觉的吗？”（双语）
  （摇头x5）
  “比起这个，你刚才说，那个阿尔泰尔的能力是穿梭在故事，也就是小说、游戏、动漫的世界？”这下轮到姬子第一个想到关键问题。
  “也就是说，你们这个末世世界，也是某个人写出来的故事咯？”
  林晓脸上的惊讶慢慢凝固，然后慢慢平静。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吧，也许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林晓平静地看着姬子，双拳轻握，又一下子松开。
  接着，他抬起右手放在左胸前。
  “但是，没关系，我能听到这里的血在流动，就算一切只是故事也没关系，我在我的世界活着，与屏幕外的人无关。”
  “如果真有人大发慈悲瞬间改写这个故事我会很感激，但是――”
  “我绝对不会寄希望于那种虚无缥缈的事情！我的故事！是我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
  褐黑的双眸里，这一次没有染上任何光芒，却依旧在夜色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