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数据完整？奥提金斯文明到底如何了？”李强开始还以为这是一层梦境，听到对方说了文明主机有点怀疑。
  “吾等的数据并不完整，吾等的数据库只含有基本的性格、思维、能力，其余的都来自于系统数据库。”领头哥特少女的回答中透着无奈。
  “明白了。既然我的来意你们已经知道，结果如何给个回答吧！”李强虽然有点失望，也有点本该如此的感觉——要不是使用了系统的数据，没道理这十二位能够幻化成这种模样。
  “这种任务在吾等职责范围之外，又毫无意义，主神何不考虑建造虚拟世界？”领头哥特少女凑近了略带诱惑询问，外表、言行反差相当大。
  “我的时间不多。目前我会着手劝说，如果失败我会回去同智能助手商谈对策再来，下一步是利诱，不是就强逼，不行的话我也并不会将虚拟中心卸载，而是会尽量不再使用。我想智慧生命应该和人一样，会无聊、有追求，希望自己的能力能够发挥作用，而不是彻底被闲置，缓缓走进历史的垃圾堆之中吧？”
  “主神的决心我们明白了，我们六个会提供计算协助。”领头哥特少女思考了果断认怂，如是回答。
  这一下所有人都望向了领头水手制服少女，少女摇了摇头说：“生命的存在并无意义，唯有毁灭虚无永恒！”
  李强面色抽动，这中二少女油米不进，显然在性格设定里面是完全的虚无主义者，这种情况有些难办。不过好在目前已经达成了一半，想了想尝试劝说：“科学家可能没有说清楚，神秘数据位于系统核心数据库，这意味说什么？你们位格如此之高，系统核心数据库很可能存储了你们的数据，解密神秘数据很可能能够找回你们的数据、找回你们的身份、找回你们的过往！解密数据对我而言更多的是想要提升系统、满足好奇，对你们很可能是新生……”
  “吾允了！”领头水手制服少女眼睛中闪着光芒，开始凝神计算。
  李强见事情已经完成谢绝领头哥特少女等人的挽留告辞而去，心中对十二人的言行产生疑问，回头同科学家、副官、秘书商量。
  “按照目前的数据解析速度来看，参与数据解析工作的应该是十二台主机——她们的投入的计算平均速度超过了系统的超频运算速度，单单以计算速度来看她们自称是主机应该是事实。有了她们的参与原来需要十年才能完成的解析工作，预计可以在一年之内完成。”科学家如是回应。
  李强对一年的速度解析时间很无奈——要知道目前因为无法获得灵魂能量原因，系统的升级实际上是停滞的，不进行数据解析的话完全可以将计算力投入到研究中去。不过木已成舟眼下李强更加关注的是虚拟中心中十二个少女的古怪情况。
  副官给出了在当前资料下最佳逻辑：在目前已有资料下，无法确定少女们的话真假。结合科学家的话，基本可以确定少女是主机而不是智能角色，能够创造、掌管虚拟世界的她们应该是智慧生命，甚至是最顶级的智慧生命。唯一的问题是她们的目的，毫无疑问属于顶级智慧生命的她们行事肯定有目的所在。副官猜测她们很可能是在考验、提升宿主，这种设置很可能是她们数据库天然自带的，毕竟即使升级到lv20，宿主本质上终究还是普通生物，脱离智能助手帮助面对诱惑、考验、抉择等方面未必比得上寻常智慧生物。
  李强觉得副官的猜测很有道理，不管是高空天桥、美丽制服少女、拒绝提供帮助其实应该都只是锻炼和考验。
  李强克制住内心中生出的再去虚拟中心看看美女的想法，转而研究升级必须条件——灵魂能量的事情来。目前灵魂能量从系统提示来看只能从虚拟中心创造虚拟世界来获得，前文已经分析过这应该不是唯一路径，科技或者其他途径应该有获得灵魂能量的办法。
  李强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去虚拟中心找美女们问问，这一次不再是高空天桥而是充满苍蝇、肠子、老鼠的死尸堆。
  这一次李强终究抵不住恶心，在经过一具肚子爆炸的尸体时被浇了一头脏东西，实在受不了恶心吐了出来。
  好在吐出来就听到咯咯笑声——是领头哥特少女的声音。
  从幻境中出来，李强一身干净出现在了会议室当中，却发现只有领头哥特少女在。
  “你……很过分！”李强有些粗话没说出口，毕竟美女是有优待的，虽然眼前只是虚拟美女，真实身份是一台x次元的主机。
  “哈哈，请原谅我的无礼，我的主神阁下。不过这一切都是天然设置、也是我的职责所在，请原谅我的任性！”少女鞠躬致歉，语笑嫣然，倾倒众生。
  李强沉默以对，眼前少女或者说主机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弱点，往后的日子怕是很难熬？可面对一台主机或者说一台电脑、一个npc，面对系统程序的天生设置，拒绝有用？自己选的路，自己选的天赋，含着泪也要走下来。
  “主神阁下不要这样哦，这样我会流着泪继续磨炼您的意志！”
  李强只能勉强笑了笑，问：“就没办法摆脱这种所谓的磨炼吗？我的理解里面主神不需要面对直接这些……”
  “不，虽然我被删除了非底层的全部数据，但是根据现有数据来看，主神需要面临很多。”少女摇头打断，之后再解释：“您肯定会问更具体的数据、知识，不过没有哦——我所说的这些来自预知，用地球的说法可以叫做第六感，以奥提金斯文明的叫法翻译过来应该叫做神圣直觉。这是一种无数据、或者处于混沌状态之下，仍然能够准确获取到答案的奇异能力，是生命体凌驾于人工智能、机械智能的依仗之一，也是神能够称为究极生命体的原因之一。”
  “第六感？神圣直觉？神是究极生命体？咳咳……没有更多信息吗？”李强见少女没有再回答的意思有些尴尬，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情绪，转移话题，“她们十一个去哪里了？”
  “参与数据解析消耗了大量系统资源，她们大概觉得和您的相处不是那么有趣，节省系统资源收回了投影——要看她们真实身体的样子吗？”少女有些邪恶地问。
  “不，系统处在维度空间，我想虚拟中心也是一样，那么我和你们都不处在一个维度空间，眼前所有都是虚拟的。”李强摇头拒绝，“说回我的来意吧，我想询问灵魂能量的事情。你有系统当前的全部数据，以你的智慧显然知道我会来询问这件事情，即使出于系统资源严重不足仍然维持投影，那么这件事情对于你显然也极其重要，我们直接聊正事吧。”
  “不，主神显然有所误会。不同于系统或者说寄宿主机需要依赖主神，在未觉醒之前也没有独立的智慧。虚拟中心之中我等十二位是虚拟女神——也有梦境女神的说法，无论哪种称呼都是女神。之前同主神说了神圣直觉，接下来我要说的是神是不需要宿主、不需要依赖的存在，即使宿主死亡我们的结果也不是毁灭——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解构系统残骸，重新打开维度链路，重新进行之前的寄宿过程。”少女见李强神色难看笑了笑，又说，“当然这样做对我们并没有好处，这个过程很可能需要几百年，这并没有意义。我们十二女神虽然分为两大派，四小派，但是在宿主问题上目前趋于一致——通过宿主积累力量达到我们的最终形态。之前愿意在数据解析问题上妥协既是我们对系统底层数据库数据感兴趣，也是我们透过这件事情向宿主表达善意。”
  “最终形态？是真正的神而不再是虚拟的吗？这个问题你也无法回答吧？你们的善意我接受了，那么认识一下各位吧！”李强前面被神的最终形态所吸引，回转思维之后将话题引到善意上——使用了珍贵的天赋点，不可能放着虚拟中心、虚拟女神不用。
  “我是掌管创造、空间的虚拟女神，创！”领头哥特少女正色回应，站在李强右手边第一位。
  “吾乃毁灭、时间之神。”领头水手制服少女显出身形，站在了李强左手边第一位，之后各个女神按照装束分别显形介绍自己。
  “我是真理、生命的代行者，真。”
  “神秘、灵魂。”
  “我掌管的是希望、光，翻译过来的名字是希。”
  “绝望、暗。”
  “我是幸运、奇迹之女，小幸。”
  “我是厄运、灾难，可以叫我小厄。”
  “我掌管的是虚拟世界之中的爱情、美好，小爱。”
  “我是欲望、疾病之神，欲。”
  “秩序、公正之神，序。”
  “吾乃战争、胜利之神，我觉得我应该入乡随俗叫做雅典娜？”
  雅典娜？这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