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茶低头看他：“没感觉吗？”
  灵执：“？？？”感觉什么？
  他摇摇头。
  连茶抬脚跨过门槛，走向院子，她清冷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
  “你的脑子进水了。”
  “……”
  在雨里飘零的裙子先生左等右等，终于把她盼出来，一激动，说出话来。
  “女士……”
  “嘘！保持安静！！”急死我了，操不完的心！
  裙子先生：“……”我是个哑巴，我是个哑巴……
  连茶听这裙子突然止声，心里闪过疑惑。
  总觉得有点奇怪。
  她顿了几秒，把它从晾衣杆上拿下来，进屋后随意挂到小阳台没再管。
  灵执等连茶回了房间，才迈开小短腿跑向小阳台。
  “哎这太糟糕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干啊。”
  裙子先生不停的滴水，地上很快积起一小滩水渍。
  灵执看它那副惨样，想了想，认真的出主意：“你转起来，左一圈右一圈，最好速度快一点，很快就能干。”
  “真的吗？！”
  “嗯，反正肯定比你这么干挂着干得快。”
  裙子先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尝试着开始转圈。
  “诶好像真的有用，我觉得我轻多了，小兔子，你可真厉害！”
  灵执：“……一般般吧。”真可怜啊，连洗衣机都不知道。
  裙子先生不停的转，转啊转，一直转到雨停了。
  灰蒙蒙的天空，夜幕一点一点落下来。
  屋里的光线变得昏暗。
  灵执再三叮嘱裙子先生保持安静后悄悄回房。
  刚进去和要出来的连茶撞个正着。
  “……”
  连茶垂眸看他，眸色很快沉下去，眉毛皱起。
  灵执心慌慌的傻杵着不敢动。
  做错什么了吗？
  我什么也没做啊！
  他被连茶拎了起来，和她直视。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一样？”
  “！！！”又来！
  灵执犹豫的点头。
  “原来你喜欢湿着，那我让你更湿点。”
  连茶说着拎他走向卫生间，灵执着急的摇头。
  “不是，我不喜欢湿着，这是个意外，你别按我！……”
  灵执一碰到洗手台，跟烫脚似的要往连茶怀里扑腾。
  连茶腾出手把他转过去，并按住了他的头。
  她开始脱他的衣服，裙子和袜子没了后，他更加慌张，摇头晃脑的叫喊。
  “哦天哪，我的上帝啊……”
  挂在小阳台的裙子先生轻呼着转过身去。
  这实在太可怕了。
  卫生间里最后只剩下嗡嗡的噪声。
  灵执被吹风机吹的晕头转向，挨到床立马往下倒。
  连茶平静的看他倒下去。
  见他没再动，她到外面看了眼挂在小阳台上的红裙子。
  裙子先生记得灵执的话，没说话并且不敢看她。
  连茶想了片刻，略有疑惑的进屋。
  这天晚上异常安静。
  ……
  裙子先生彻底干后，连茶也没把它从小阳台收下来。
  没几天，灵执就和裙子先生产生了深厚的友谊。
  他也终于从它那知道了点有用的东西。
  裙子先生确实是在批发市场的零售店里被王曼买走的。
  不过它是自己去的零售店。
  原因很简单，和同胞在一起睡得香。
  它本来在衣服堆里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拎起来套上衣架子开涮。
  裙子先生挣不开衣架子，被店家熨得伏伏帖帖，最后挂到了墙上。
  据它说，王曼还拿走了它的东西。
  灵执灰常疑惑：“她为什么要拿你的腰带和标签？”
  “不知道，我只听见她说发财了什么的。”
  发财？
  灵执用怀疑的目光扫看裙子先生，整条裙子皱巴巴的，他完全看不出来贵在哪里。
  “哦对了老伙计，你昨天问我的事情，我花了一整晚，终于想去个办法。”
  “什么办法？”
  裙子先生晃了几下裙摆：“美丽的女士一开始也听不见我说话，后来突然能听见了，我猜是因为穿久了，要不你离她近点，最好是贴身的那种，时间一长也许就能听见了。”
  灵执有被为难到，连茶本来就不让他在床上睡，现在天气转热，她更是拒绝碰他。
  别说贴身，跑个大腿都难。
  他含糊的应下来，跳过这个话题。
  “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你流浪前的事。”帮乖乖把底探好，省的引狼入室。
  “害好久以前的事了，我已经记不清了。”
  灵执：“就没有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事吗？”
  裙子先生默了很久：“我只记得我要去舞会，可是我一直没找到。”
  “……”
  玩具兔大大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舞会？！
  它可真是件有身价的裙子。
  “兔伙计，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帮我留意一下，我真的要去舞会。”
  “啊……行吧。”我连四合院都出不去，怎么帮啊。
  “那么你呢老伙计，你来到这之前是在哪生活呀？”
  “……”
  灵执一点都回忆脑子里被熊孩子折磨的玩偶历险记。
  他扯道：“当然在玩具店，对了，她这几天心情不错，你可以尝试着和她说话，但别说太多，你可记住了。”
  “哦，这可真太好了，我记性特别好，你放心吧。”
  裙子先生高兴的转圈圈。
  灵执看它那副傻样，并不是很放心。
  晚上，连茶从外面忙完回来，看见玩偶兔又在阳台守着那条裙子，心情复杂。
  它不会是看上这条裙子了吧？！
  她的心情更加复杂。
  灵执看见她进来，兴冲冲的向她跑去。
  和平常一样，连茶侧身躲掉。
  “太热了，你别往我身上凑。”
  “……”没事，不伤心，我习惯了。
  “女士，您……”
  “咳——！”
  裙子先生刚开个头，又被灵执阻止掉。
  它疑惑的甩了甩衣带，不是他让说的吗！
  连茶在俩货之间来回看了眼，眸光微变，它们一定有猫腻。
  不过，一只玩偶兔和一件裙子怎么交流？
  她暂时想不出来。
  灵执看连茶去洗澡后，才对裙子先生说：“你要找时机，她刚回家很累的，哪有心情听你说话。”
  “哦，这太难了。”
  “你以后听我的，我让你说你再说。”弄巧成拙就完了。
  裙子先生转着圈应下。
  连茶从卫生间出来，灵执已经不在小阳台。
  她走进房间，玩具兔坐在椅子上，坐得板板正。
  连茶越看越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