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吓得往后退，“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老大刚才说了，不准碰我。”
  话音落下，她的胳膊已经被人狠狠拉住，连人被他们推搡在地，绑匪的笑声十分高昂：“叶南成不管你，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给我们玩弄是你的荣幸。”
  “啊……”
  担心她的叫声会暴露他们的位置，也会引起头儿的注意，一群人把她袖子撕下来，揉成团塞进她的嘴里。
  温暖只剩下呜呜声，双手双脚不停地挥动挣扎，却根本不是他们几个人的对手，没用太久她就衣衫褴褛，狼狈得像个女乞丐。
  时间紧迫，他们不再猜拳，谁离得近就先上，随着一个陌生男人带着恶臭气息将她全身笼罩着，温暖叫不出声音，只能呜呜呻吟。
  那人扑到她的身上，像狗一样啃噬她的脖颈，身体来不动抽动就被一阵响亮的枪声制止了。
  紧接着，那人的身体僵硬了一般，别说动弹，直接硬生生趴下了。
  不远处，他们的老大慢慢地把手臂放下，一个黑亮的枪也随之放下。
  空气里弥漫着烟火味。
  “老，老大。”亮起了家伙，那群人不得不服，纷纷抱大腿，“老大打得好，刚才那个色狼不听劝，非要非礼人家，死了也活该。”
  头儿置若罔闻，径直往温暖走去，一脚踢开趴在她身上的死人。
  那人嘴里的鲜血滴落在温暖的衣襟上，散发着刺激的腥味，她又恶心又害怕，胃里翻江倒海。
  “起来吧。”头儿伸手，把温暖从地上拽了起来。
  温暖却像是躲瘟神似的躲着他，尤其是他手里的那把枪，让她不得不畏惧，保持一定的距离。
  “那边有条路。”头儿淡淡道，“相信我的人就跟我下去，要么就在这里等警察。”
  趁着现在天色还黑，不然等到早上，他们真的成了瓮中鳖了。
  “别下去。”这时，一直和头儿作对的人站出来，“就算现在下去，也未必能逃走，一旦被抓住的话，下辈子只能在监狱里过。”
  “那你说怎么办？”
  “把这女人一直带着，什么时候确保我们安全后，再把她给杀了。”
  闻言，温暖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这些人可真是险恶。
  绑匪头儿却不赞同这个做法，理由是太冒险，而且带着温暖离开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多数绑匪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赞同另一个人的说法，纷纷推荐那个人当新的头目，听从只会。
  “反了你们！”绑匪头儿低吼了声，“当我手里的枪不长眼是吗？”
  话音落下，造反的人在下一秒举起了枪，嗤笑着陈述：“这玩意，谁没有？”
  顿了顿，他侧首看向手下们，“兄弟们，相信我的就跟我走，不怕死的就跟着他逃命，警察说放过你就放过你？天真！”
  为了保命，大家不约而同地点头，他们不愿意把温暖轻易放走，多她一个人质就多一个逃跑的希望。
  原先的头儿见没有人附和他，并没有挣扎，跟在后面，看了看山下。
  做过老大的人，自然是有胆魄和智慧的。
  他给叶南成发了条信息，把位置暴露出去。
  这条信息，叶南成在上山后收到了，停下脚步，指挥手下和警察往另一条路走。
  “叶先生，怎么了？”警察不肯轻易改变路线。
  “人分成两路，可以突围。”
  “你怎么知道？”
  叶南成把短信给他们看。
  他们仍然持有疑心，这个是坏人发来的信息，值得信赖吗？
  “绑匪内部很不稳定，本来就是东拼西凑的团伙，产生分歧很正常，这个头目被抛弃了才向我求救，你们听我的去做。”
  叶南成这么吩咐，有他自己的见解，就像他料到等到天黑后，那群人会失去章法。
  凌晨两点，温暖在混乱的脚步声下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与此同时，周围所有人都停下步伐，耳朵竖起，提高警惕地打量四周。
  警察们的手电照了过去。
  “有人来了！”
  话音落下后，表面上看似团结的队伍开始乱了套，有的人急急忙忙地收好钱，有的人急于逃命，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蹿。
  跑得最快的人立刻被一个扫堂腿绊倒，新头目破口大骂：“慌你老奶个腿腿。”
  “老大，老大呢？”
  发现他们被包围很有可能无路可走之后，一群人才想起原先老大说的方法，若是把温暖早早给放了，也许他们就幸运地逃脱了。
  头儿十分淡定，“急什么，你们不是打算拿温暖威胁警察放你们走吗。”
  大家苦不堪言，谁能想到这么容易被抓，而且来了这么多警察，几乎把山给围住了。
  警察来了，依然重复之前说的话：“把人质放下，饶你们平安无事。”
  事到如此，仍然有人不信警察说的话，死活不肯轻易把温暖给放走。
  “你们全部被包围了，快些束手就擒。”警察不耐烦地道。
  叶南成拨开人群站了出去，凌厉的目光在那群人身上搜寻，最后落在温暖的身上，她的衣襟上有一大片血迹。
  他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们把她怎么了？”
  主人翁开口，那帮绑匪更是不断地往后退缩，最后迫不得已挨到了山崖边缘。
  “她没事。”头儿淡淡陈述。
  “只要她没事，你们也不会有事。”叶南成对上这个头儿的目光，“我说话算数。”
  “好。”头儿答应下来，走过去，打算解开温暖身上的绳子。
  一个枪口突然抵住了头儿的后脑勺，身后是新头目的冷笑：“是你背叛了我们。”
  头儿不为所动，把温暖身上的绳子解开后，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轻易跑动。
  “这些警察不可能这么快追上我们，更不可能挑准时机和位置突围，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泄露了行踪。”
  其他绑匪除了震惊还有愤怒，“老大，你居然背叛我们。”
  “你们都不认我是老大了，谈不上是背叛。”头儿十分淡定，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温暖。
  温暖的后背早就被吓出冷汗，腿脚僵硬，动弹不得。
  那个持枪的新头目快速把温暖拉了过去，警察们紧接着举起了枪，却在他的威胁下慢慢把枪放下。
  “都别动，再过来的话，我就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