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凛，这阵子你很不对啊。”
  生意上的事已谈完了，郭天啸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笑道。
  明凛神情淡漠地看他一眼，继而浓眉微蹙，薄唇弯起锐利如刀锋。
  “嗯，你把利润分多一成给我，我就对了。”
  “看吧，过去的你说话可不会这么直接。”
  郭天啸看看腕表。
  “听说你这阵子都没回家，今天也是吗？那晚上要不要去我那，几个朋友聚一聚？”
  “不去，我另外还有事。”
  “你一个单身能有什么事啊，走吧，除非你把我当外人。”
  九鼎云腾集团旗下医院。
  见兰鸢望着病床上的妹妹眼圈红了，明丽连忙安慰她。
  “你放心，虽然你妹妹做不了手术，但我哥在这方面毕竟是专家，即便是保守治疗，全国也找不到比我们医院更好的保守治疗了。”
  “我知道，谢谢你们。”
  兰鸢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是的，她知道，但她更知道唐氏脑萎缩这种病代表着什么。
  大脑功能失去大部分，从而引起智商和体能的低下，即便是保守治疗顺利，患者智商也无法恢复到健康的时候，兰玉才19岁啊，花儿般的年龄，她这一生等于是毁了。
  看望完兰玉，兰鸢和明丽走出病房，在过道上，她们遇见了兰玉的主治医生。
  “明总裁好。”
  他殷勤地打着招呼。
  “你们这就走了吗？我还以为你们会和董事长一起走。”
  “什么？”
  他疑惑地望着她们。
  “董事长刚刚来了，今天也是为了病人的事情，最近他天天来…怎么，你没看到他吗？”
  医院附属研究所。
  实验区内，小白鼠吱吱的叫声、研究人员的步履声和仪器运作声此起彼伏，明凛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单手支肘，板着脸盯着面前的分析仪打印出长长的一串数据。
  今天是第四天，也是兰玉维持着达到aoc手术标准数值的第五天。
  “董事长，l2今天也恢复得不错，已经可以接受命令衔取物品。”
  负责记录小白鼠健康状态的研究员向明凛报告。
  是的，l2是第二只接受aoc手术的小白鼠的编号。
  它手术距今已有1个月，在令它患病前，它是一只相当聪明的小白鼠，就是用作马戏团的老鼠也可以胜任。
  “l3等的状态也不错，达到了我们预期的效果。”
  研究员高兴地说，明凛的脸色这才稍有缓和。
  但无意间回过头，看到研究所门口站着的那两个人，他的脸又沉了下来。
  “谁让你来的，出去。”
  他皱着眉头说，明丽看身边神情复杂的兰鸢一眼，哈哈一笑。
  “哥，你就算了吧，我什么都告诉兰鸢了。”
  “那又怎样？我说过，动物实验通过起码要一年时间，她妹妹赶不上的。”
  “哥，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消极啊，刚才我可是都听到了，进展得不是蛮好的吗，万一能提前结束了呢？”
  说着话，明丽打量着实验室里的环境，兰鸢则死死盯着那些在她看来“好运”的小白鼠。
  是的，如果兰玉也能有它们病愈的运气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