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就我的疑问，朱红如是说。我当然点头。
  “王韵梅是你师父对吧？”
  我一下瞪大了眼睛。
  因为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很少数的几个人，而且这几个人还是奢侈品行业的前辈。即便朱红曾当过间谍，她也几乎不可能获悉这件事。
  “x636，你……。”
  我猜我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朱红打断了我的话。
  “好了，你不用说了。朱翠，我们是朋友，对吧？”
  “是啊。”
  “只要你拿我当朋友，以后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哪怕我要杀了你。”
  ok。
  这是我的回答。
  搞不清当时为什么会做出这么欠考虑的回答，事后想想，大概还是我把朋友这两个字看得太重了吧？
  虽然我明明知道朱红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是朱红，不是我名义上的堂妹，更不是小黑，她只是x636，国内少有的拥有x称号的人之一。
  x的意思在英文中泛指未知数未知物体，斜放的话便成了行医济世的十字架，而最重要的，在医药学中它是禁忌极度危险的代表符号，这个音符可说囊括了x636这个人的全部，只有万里挑一的朱红担得起这份殊荣。
  “朱翠，你为什么拒绝我的帮助？我和石龙是朋友，所以我才想帮你。”
  临近拍卖会前几天，乔胜再一次发信息给我。想起朱红的话，我只能找个理由婉拒。
  乔胜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
  “呵呵，难道你是看不起我的帮忙？”
  话都说到那个份上，我不接受也得接受了。当天晚上朱红回来，我告诉了她这件事。
  “完了完了完了，这个拍卖会会搞砸的。”
  她愣了愣，随即垂头丧气地说。看她这样，我的心一下如堕冰窟。
  “为什么？他会对拍卖会不利吗？”
  “当然，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哎，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总之你小心他就是了。”
  朱红站起来，皱着眉头抱着手臂在卧室里以极满极慢的速度兜圈，我不敢说话，只能静静地看着她。
  “朱翠，他说他帮你什么忙？”
  良久后，她开口问，我拿出手机。
  “宣传，他说会帮我拉更多的客户。其实我也没抱希望。”
  “你抱没抱希望是一回事，他说他帮你宣传，这是我们首次拍卖会成功的关键之一，最坏的结果是他会帮倒忙，做不实宣传，以此影响我们在客人心中的名誉。不过，即便他做的不是宣传是其它事，他也会伺机给我们找麻烦的，不然他就不会一再要求帮忙了。”
  朱红说。
  凭我和乔胜打过的交道判断，他算得上是一个谦谦君子了，这个谦谦君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样伤害我对他有什么好处？还有，他到底是谁？这三个问题盘踞在我脑海里。如果是别人对我提出这些，我一定会一笑置之并提出以上三个问题，但是这个人是朱红，是小黑，是x636，事情就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