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灿的心一下子凉了。
  这种感觉比日了狗还难受。
  “难怪她捏个小熊变得那么笨拙，还一直不说话，原来是换人了啊。”
  李灿心乱如麻，呆呆地站在原地。
  老头看着李灿的神色，轻轻叹了口气。
  “您有她的电话吗？”李灿问。
  “啊，你都没她电话？”老头愣了下。
  “之前的手机被偷了。”李灿解释。
  “连女孩子电话都记不住，你这小伙子有点问题哟。”老头脸上露出鄙夷之色。
  “我可不知道，你还是走吧，她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呢。”他背起手，转身便走。
  李灿目送对方离开，撇嘴道：“你这老头才有问题呢。”
  他看着面前的小楼，抱胸靠在了一侧的墙壁上。
  走远的老头回头看了眼，摇了摇头。
  十来分钟后，看到一个影子出现在窗户处，李灿转身便走。
  一直走出学校，他方才停了下来。
  旁边的小巷子里，一只蓝色的英短猫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它嘴里叼着一只老鼠。
  那老鼠灰扑扑的，长长的尾巴无力地垂在空中。
  “这年头还有抓老鼠的猫？”有人瞅见这一幕，惊奇地叫道。
  其余几个路人也都好奇起来，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那猫咪昂着头，显得很骄傲。
  “毛球！”李灿招了招手。
  猫咪加快了速度，扑到了李灿脚下。
  它径直将老鼠放到李灿脚边，“呸呸”吐着口水，厌恶地说道：“这是我从那里搜来的。”
  李灿眼前一亮。
  他弯腰将那老鼠捡起捏在手中。
  老鼠触感柔软，还带着几分温度。
  他翻开老鼠的身子，看着它那黑溜溜的眼睛，又移向颜色稍浅的肚皮，乃至于不可描述的精巧细微之处。
  “真像是一只死老鼠呢。”李灿低声叹道。
  这女人手艺还真不错。
  他心里有些骄傲：人不在就不在吧，反正老子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
  “可可呢？”他问。
  “抓鸟呢，这里鸟可不多。”毛球说。
  等了一小会儿，可可摇着尾巴吐着舌头跑了过来。
  李灿带着两个小家伙打车回家。
  司机看着拎着只老鼠的李灿，捏着鼻子总算没有说出让他下车的话。
  回到家中，李灿将那老鼠埋进花盆里，然后将小树插了上去。
  尽管不知晓这样能否促成果子的快速长大，可在他看来，至少这样能够避免它跑掉。
  ……
  李灿离开后不久，散完步的老头便回到了闵月家隔壁的房子里。
  他的老伴正在沙发上剥桔子，一旁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女孩手里捏着个橘子，一边掰开来吃着，一边和老太太聊着天。
  不知说到了什么，老太太笑得面如菊花灿烂。
  看到老头回来，老太太立即问道：“那小伙子呢？”
  “走远啦。”老头说。
  他又看向女孩，问道：“小月啊，那是你男朋友？”
  闵月放下橘子，一脸委屈道：“才不是呢。”
  “那就好，连你手机号都记不住，我就觉得这小伙子不行。”老头耿直地说。
  老太太狠狠瞪了眼老头，转向闵月，说道：“别听这死老头子瞎说，他年轻时候给我写信都给寄到外省去了。”
  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神色却有点尴尬。
  “年轻人毛躁点没什么，只要真心对你好就行。”老太太将剥好的橘子递给闵月。
  “谢谢奶奶。”闵月甜甜道，“那我先回家了。”
  直到走出房门，闵月还能听到老头老太太在那斗嘴。
  轻快地打开家门，她径直进了二楼的书房。
  打开书房的电脑显示屏，其中竟是显示出整个房子的监控画面。
  她轻点鼠标，很快就倒退到了半小时前的画面。
  第一个画面里是门口的李灿，第二个画面则是对着二楼的楼梯……
  当看到一只蓝色的英短钻进家里，然后叼走了放在客厅里的那只死老鼠后，她的嘴角露出恶作剧的笑容。
  可很快，她又皱起了眉头：“可是他要我的玩偶干什么呢？”
  “上一次他又干了什么？”
  苦恼地用双手撑起脑袋坐在监控前，闵月看到了窗外的法桐树，望着那两只在树上跳来跳去的鸟儿。
  一只鹦鹉和一只麻雀。
  二者竟然相处的极为融洽。
  闵月觉得有趣。
  可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好好地怎么会有一只鹦鹉和一只麻雀呆在自家窗外的树上？
  还有那只鬼鬼祟祟偷老鼠的猥琐的猫……
  她的脑中蓦地闪过一道灵光：莫非他的异能是操控动物？
  或者和动物交流？
  这么一想，她越来越觉得有可能。
  那个家伙跑去被封锁的山里，或许是觉得那里有什么厉害的动物吧。
  至于抓住自己的玩偶松鼠，也许是发现了松鼠的异常。
  毕竟她的玩偶和真实的生物还有不小的区别。
  然后将自己两个玩偶不声不响的干掉，也许也是基于他的能力？
  闵月的一双眼睛越来越亮，慢慢的站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抓住了真相。
  盯着窗外的两只鸟儿，她将目光投向了旁侧锁着的柜子里。
  打开柜子，里边摆满了形形色色的玩偶。
  她的手在这些玩偶之上掠过，很快就抓住了一只老鹰。
  将其拿了出来，她的双手在其上轻轻抚摸着。
  直到三分钟后，她突然痛苦地皱起眉头，一只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
  那只老鹰的眼中猛地闪过一道厉芒。
  它拍打着翅膀，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窗外飞去。
  那两只鸟儿似乎发现了不对劲，惊慌地想要飞走，却被老鹰一爪子一个给拍到了地上。
  其后，在一些人的惊呼下，那老鹰轻飘飘地落地，抓起两只半死不活地鸟儿，遁入高空。
  满头冷汗的闵月望着这一幕，嘴角不由得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哼，来而不往非礼也。”她说了句，随即感觉小腹的痛苦欲盛。
  “嘶”的倒吸一口冷气，她开始翻箱倒柜地找暖宝宝。
  直至她走出二楼的房间后，方才有一只小小的青蛙从窗台处露出了身形。
  青蛙以一个猥琐的姿势慢慢挪到窗角，然后伸长两条后腿跳了下去，灵巧落地后便没入草坪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