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李灿伸出手。
  尤沫放下笤帚，顺手接过李灿手中的豆浆和包子。
  她从旁侧的吧台上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随后将吸管插入豆浆杯里，吸溜喝了起来。
  “过年没出去玩？”喝了口豆浆后，尤沫问。
  “没。”李灿摇头，“外边有什么好逛的。”
  “那你年前干嘛出去？”尤沫不以为然。
  “透气。”
  “大长安还不够你呼吸的？”
  李灿拿出手机，指着屏幕道：“今天又是中度污染。”
  尤沫翻了个白眼，将杯中的豆浆一饮而尽。
  她稍稍后退几步，拉开自己的粉色包包，拿出一个包着彩纸的礼品盒：“给你的礼物，新年快乐。”
  “咦，这么有心？”李灿开心地接了过来。
  “哼，现在你知道你为什么没女朋友了吧？”尤沫傲娇地打开塑料袋，吃了口包子，随即皱眉道，“牛肉粉条的？我喜欢吃素的呀。”
  “你得补点肉啦。”李灿瞟了眼她。
  过了个年，尤沫似乎瘦了几斤，毛衣下的身材都干瘪了不少，熊熊看起来好像小了一丢丢。
  尤沫注意到李灿的目光，伸手捶向他。
  李灿轻飘飘地躲开，撕开包装纸，回应对方的前一个话题：“你不也没女朋友吗？”
  尤沫呵呵冷笑两声，却被包子差点噎住，又咳咳了好几声，匆忙从饮水机上接了杯凉水咕咚咚灌进了肚子里。
  李灿已经打开了包装袋，露出里边的东西。
  他将那枚金色的牌子拿了出来。
  牌子整体为淡红色，边沿上有一圈金色的涂层，中央有一个奇怪的饰物，组成了一个蝴蝶形状，闻起来颇有些馨香。
  李灿从那牌子里感觉到了一种很隐晦的能量波动，似乎属于某种精神类的波动，细细感受却又察觉不到。
  他有点疑惑，抬头看向尤沫：“这是什么？”
  “蝴蝶牌。”尤沫得意道，“这可是我特地从泰国求来的，很多人想求都求不到呢，大师只赠给有缘之人……”
  她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末了道：“听说这种蝴蝶佛牌能增强爱情运，所以我将它转赠给你，怎么样，有没有很感动啊？”
  “你只有这一个？”李灿问。
  尤沫点头：“你以为这是街头的大白菜呢。”
  李灿将之收好：“那谢了啊。”
  尽管明白这玩意儿很可能并非凡物，可是考虑到它的好坏不知，李灿觉得还是自己留着好。
  更何况尤沫既然有心送他，自己再还给她有点不合适。
  “倒是可以抽空将它种给小树，说不定还能催熟新的果子。”李灿暗忖。
  如果这玩意儿真的能提高人的爱情运的话，那么催熟出来的果子算怎么回事？
  李灿忽然有点期待起来。
  毛球和可可已经钻到了吧台后边开始追剧或者玩游戏。
  尤沫吃完包子，开始修剪花枝。
  现在她对于修剪花草的熟练度较之李灿要强了不少。
  李灿坐在椅子上跟她聊天。
  尤沫这次趁着过年带着父母一并去了泰国，一路上经历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
  尽管爱好女，可是她也像多数女人一样充斥着分享欲与吐槽欲。
  李灿跟她已经很熟了，有些事情上的观点也很接近，因而聊得相对愉快。
  一上午的时间，店里仅仅来了三波客人。
  不管李灿还是尤沫都没有当回事。
  现在才刚刚过完年，店铺的生意都很一般。
  更何况马上就要过情人节，到时候才是真正忙碌的时候。
  对于当前的客流量，李灿其实挺满意的。
  中午的时候两人去外边吃了份麻辣烫，李灿顺便帮毛球和可可带了些烤肠薯片之类的零食。
  “你应该给它俩准备点猫粮狗粮什么的，这样乱吃对它们不好。”尤沫建议道。
  “没事，它俩喜欢。”李灿说。
  猫粮狗粮家里倒是有，可是两个小家伙吃上几次就失去了兴趣。
  它俩更喜欢高油高脂肪的肉食和各种油炸食品。
  开始李灿还有点担心，可是如今早已发现它们的消化系统已经得到改善，身体较之普通的猫狗健康无数倍，因而便也放任二者随便去吃了。
  “你可别不当回事。”尤沫对李灿的态度有点不满，觉得他不负责任。
  “我天天给毛球很牛奶呢，不也没事？”李灿不以为然。
  “你这人……”
  “饭回来了。”李灿伸手敲了敲吧台。
  毛球和可可先后从后边钻了出来。
  二者的表情都有些慵懒。
  尤沫眼睁睁地看着它俩极为熟练地撕开包装袋，开始慢慢悠悠地吃着烤肠或零食，终于还是闭上了嘴巴。
  尽管已经见识过无数次，她也总觉得毛球和可可聪明的有些过分。
  它俩竟然能听懂人话！
  她可知道弟弟尤勇抱着那只小奶猫形影不离，天天和对方说话交谈，那只稍稍长大了点的小奶猫依旧蠢得无可救药，前几日还玩自己拉的一坨屎，哪里能和毛球和可可相比。
  “也许他养的猫狗跟普通的猫狗真的不同吧。”尤沫暗想。
  下午的客人稍微多了一些。
  尤沫忙碌着招待客人，李灿则是如往常那样拉开躺椅玩起了游戏。
  他最近的手感不错，农药的等级已经稳定在了白银。
  毛球和可可亦是从吧台后边钻了出来。
  可可坐在李灿脚边啃着一块牛肉味的骨头。
  这是它自己网购来的。
  毛球则是趴在李灿的肩头，盯着李灿玩游戏，不时地喵喵大叫着。
  其余人只是觉得一只猫在那里喵喵叫着很奇怪，李灿却能听懂它的话，知晓这货在吐槽自己。
  他很耐得住气，直至打玩游戏后方才会逮着毛球一阵胖揍。
  一连揍了三顿。
  眼见店内同时进来好几拨客人，李灿放下手机，帮助尤沫招待客人。
  十来分钟后，随着最后一个相貌平平的男人拎着两盆绿萝离开，花店内清净了下来。
  尤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捋顺胸前毛衣上的褶皱，坐到小沙发上喝了一大口水。
  “对了，”她看向李灿，“你借我的玩偶什么时候还我啊？”
  “什么？”李灿装傻。
  “月月送我的那个雄鹰啊。”尤沫狐疑道，“你不会想要霸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