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撞破奸情
作者:意定闲      更新:2021-08-30 05:40      字数:2968
  西门庆气得一扯捂着口鼻的布条,嘴巴还不停地叫叫嚷嚷,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石子坚皱皱眉头,问道:“会否真的药不对症?此病疫来的如此凶猛,西门兄可曾有听闻?”西门庆听得一滞,昏乱之中倒没有细究此节,之前一直认为是普通的瘟疫来处理,如今经石子坚一点,脑间似乎抓到了一点啥东西,一把将口鼻重新捂好,边转头走边道:“快遣两名老仵作到如山粮铺停尸仓来,俺在哪儿等着!”石子坚喂了两声,西门庆亦没有丝毫停留,几个呼吸就转进了前面的巷口,不见了踪影!石子坚无奈,却不敢再往前去,只怕再见着大量尸体,那残魂会将赤凤凰撑爆,于是又回到魏王府。
  石子贵按石子坚吩咐,找了三个地方来作隔离所,没病的人安置在满仓粮铺这边,已发病的人安排在如山粮铺,尸体则停在城南早前圈出来的流氓营中,并派专人守护。三个地方还没布置好,人及尸就陆续被姚大目的人押了过来,一时间又是混乱不堪,没一会就人满为患,幸好在石子贵的人协助之下,很快便理顺过来。双方分工合作,姚大目负责押送人员和维持秩序,石子贵的人负责协调,管理,如此一来,效率大大提高,众人意见亦没有那么大了,脾气顺了,啥事都好办。这不,石子贵突发奇想,将所有人都造册登记,还每人都发了一块小竹牌,写上本人的名字,让其挂在脖子上,一时间,很多人都兴奋不已,以往都是被人阿猫阿狗的叫唤,从未见过自家大名是如何写,如今人人拿着小竹牌如获至宝,爱惜不已,有了认同感,人亦听话多了。同时石子贵安排了三个郎中坐镇满仓粮铺,每个进来的人都必须检查诊断一遍,若有发病迹象的,立即押送去如山粮铺那边,而那边亦安排了专门的人熬药,每个送进来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灌一碗汤药再说。城南有些名望的士绅,知道了发瘟疫,就想逃之夭夭,如温伯良,方定坤之类富贵人家都怕的要死,奈何早早被人守在门口无法逃跑,没过多久亦被石子贵“邀”到了满仓粮铺之边,出面安抚人心,老百姓一见,人家富贵之命都在此,自家贱命一条还闹啥闹?于是民众很快便安稳下来。
  当然,石子贵专门僻了地方给各士绅及家眷们居住,好吃好住供着,如此一来很快便平息了众人的怨气,大伙亦明白了,这疫情若控制不下来,一时半会是走不了的。方定坤有个女儿叫方如心,年若十八九岁的样子,本该早就许个夫家,奈何从小溺爱过度,性子养得很野,硬是撵走了上门说媒的几趟人,一时间声名远播,从此便没人再敢上门提亲,人亦误到了此年岁。方定坤夫人时常埋怨丈夫的管教不好,家里的几个哥嫂亦嫌弃如此大的姑娘家仍吃喝娘家的,家里时常是闹的鸡飞狗走,而方定坤却不以为然,一如既往地溺爱着此小女儿,视为掌上明珠。
  方如心日前不经意听闻南京城里来了位奇人叫石子坚的,长得那是三个头,六支手,神通非凡,仅凭一人之力便大破西凉兵,力斩了万余人,一时怨气冲天,最后惹得老天爷大怒,派下雷电天神,将齐王府轰得稀巴烂,亦被其逃身于外,如今的南京城亦尽在其掌握之中。方如心从小爱听志怪趣事,特别一些怪神乱力,古时有名人物的一些传奇,更是听过不少,方定坤知其爱好此味,逢外出必定会搜寻些奇人异事回来,讲述给方如心听。如此一来,方如心更是心野,天黑就盼天亮,天亮就往外跑,脚沾家的时候屈指可数,如今更是渴望着能与传得异常神乎的石子坚一见。这几日外面混乱不堪,就算方如心很不情愿,亦被方定坤禁足在家里,今日一早突然涌入一大队兵丁,着实吓了老方家一大跳,后听到要搬出方府,迁到隔离所,大伙不知是福是祸,正担心不已,而方如心却偷偷乐着,因为其直觉此番出去,必然会遇上石子坚!双眼冒着精光,兴奋不已。
  “喂,小梅,方才那位是否就是石子坚?”方如心刚进了卧室,就问小女婢方春梅。年十二三岁的小女婢掩嘴一笑,道:“小姐春心开始荡漾了!”方如心一愣,咬咬嘴唇骂道:“死丫头,肯取笑本小姐,看俺咋的收拾汝!”说着两人说说笑笑打闹在一起。好一会,两人闹累了,方如心喘着粗气道:“人就在眼前,不若直接找上门去,不弄明白,今晚必定会睡不着觉,走!”方春梅大惊,连忙拉住方如心,道:“小姐不可鲁莽呀,让老爷知道,还不得扒了俺的皮!……”方如心听得点点头,思索一会道:“嗯……俺一个人去,汝留在此,若爹爹找来,汝就说俺睡觉了,这样子,爹爹就发觉不了啦!”说着趁方春梅一个不留神,挣脱开去,一下便溜到了门外。方春梅一惊,本想大叫,却又担心惊动了其余的人,只好眼睁睁看着方如心隐身而去。
  石子贵安抚完各士绅,已累得全身要散架那般,方才喝了杯水,歇了歇,竟靠着椅子也睡着了。方如心在门外张望了一下,便摸进屋,看着睡得头歪嘴角流哈子的石子贵,皱皱眉头,心想,此人亦没有啥特别呀,看样子比自家还小呢?!真能做出惊天动地之事?!方如心靠了过去,仔细观看起来,长得还算眉清目秀,细皮嫩肉的,“咦……”因为靠得太近,方如心的长发拂在了石子贵面上而不自知,竟将石子贵弄醒了,见其忽然睁开眼,瞬即大惊。而石子贵忽然见到一个头就在眼前,亦是吓了一大跳,大惊失色地往后仰,却忘记了正坐在椅子上,瞬间往后倒去,一时重心尽失,双手本能地向前乱抓,刚好抓着方如心的胸襟,一下子,两人便滚到了一块。两人同时惊叫,却又同时止了声,原来两人的嘴凑巧抵在了一起,一时间,天地仿佛静止了,两人四眼相对,嘴对着嘴,一股异样的感觉传遍了两人全身。石子贵突然伸伸舌头,撩了下方如心的嘴唇,一阵酸麻直透脑顶,如被电击一般,方如心一下便清醒过来,用力想推开眼前的男人,却不知何时已被其紧抱着了腰肢,竟挣扎不起来,同时感觉到身下的石子贵那里已膨胀,抵住自家的羞处,异样从那儿阵阵传来,遂凭着最后一丝清明,羞涩地低下头,喃喃道:“放手!”音轻如蚊呐,自家都听不太清,想不到石子贵竟听见了,放开柳腰,双手将方如心的头捧了起来,对着其嘴就亲吻。方如心的脑袋轰一声,便是一阵迷糊,心想抵御石子贵的进攻,却慢慢迷失了自家,并开始回应着对方,一时间,两人便喘着粗气,在地上缠绵起来。
  两人正忘乎所以,胡天胡地,却不料闯进了一人,突然“哗哗”大叫,上前将地上两人分开,扯起石子贵就是一掌搧在其脸上,打得石子贵直翻出去,那人跟上又是一脚踢在其腹部,石子贵肚里顿时翻江倒海,整个人蜷缩成熟虾那般,脸涨得如猪肝,尽情张开嘴,却哼不出一声,汗如豆珠那般从两额直冒。那人却不想放过石子贵,脸皮一抽就要再上前,此时方如心大叫一声,“爹爹!别打了!”便直扑过去,紧抱着方定坤的双腿,不让其再前进一步。方定坤似乎更加生气,双目怒瞪身下跪着为人求饶的爱女,满脸胀红,最后冷哼一声,喝道:“起来,回去!”方如心从未见过父亲对自家如此暴怒,吓了一跳,顿时有点手足无措。方定坤见爱女惨兮兮的模样,顿生怜爱之意,吁了口气,挟起方如心便走,看亦不看地上的石子贵。方如心见着石子贵的惨样,心痛不已,却不敢吭声,担心父亲气未消,又揍其一顿。待父女两走远,不知从哪出来一个黑衣人,将石子贵的鞋子脱去,在其双脚底涌泉穴揉了一会,石子贵五脏六腑归位,疼痛慢慢消失,猛烈咳出了一口痰后,贪婪地喘着粗气。良久,石子贵才缓过劲来,白了来人一眼,埋怨道:“俺被人揍亦不解救,都不知汝是干嘛吃的?”那黑衣人却幽幽地道:“人家不会把汝打死的,打死了,让其女儿以后嫁哪个?只不过突然撞破了奸情,老人家有点接受不了罢了!”石子贵气得指着黑衣人只说得出四个字:“耶律禾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