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做军衣
作者:意定闲      更新:2021-08-30 05:41      字数:3204
  赤凤凰看着众人七嘴八舌纷纷不认可合伙经营车马行,有冷笑的,有鄙视的,有一副高高在上面孔的,看来此时还不是时机,于是也没再说啥,和众人天南地北地吹了一会,只将方定坤留下,其余的人都打发了回去。
  方定坤见人都走光了,赤凤凰还愣愣出神,于是问道:“石堡主,还有何事?”赤凤凰听问,回过神来,问道:“俺有一事想请教方师傅,不知方师傅对吐蕃的蕃僧有啥了解否?”方定坤一愣,没料到其会问此,于是沉吟了一会,道:“吐蕃的蕃僧也就是喇叭教里的和尚,却不削光头,这些人比较难缠,最好不要招惹!莫非堡主已招惹上了?”赤凤凰摇摇头,道:“俺也不确定,只是在城西张开福营帐里发现一些东西,凌飞虎说是吐蕃蕃僧布法时使用的!”方定坤吓了一跳,惊讶地问道:“张开福是个喇叭?”见赤凤凰点点头,又问道:“人呢?”赤凤凰做了个手抹脖子的动作,方定坤苦笑一下,道:“那就麻烦了……”赤凤凰不明白,只不过斩杀一个蕃僧而已,有啥麻烦的,凌飞虎还去端了人家的老窝呢,还不是活蹦乱跳的?赤凤凰不了解,凌飞虎那是随大军去的,是朝廷的行为,人家只会将仇恨记在大辽朝廷的头上,难道还要去找一个个兵将报仇吗?别说没那精力,也没那能力。而此时张开福是死在石子坚手上,那人家当然就将仇恨记在石子坚头上了。方定坤见赤凤凰似乎真不知情,于是解说道:“喇叭教的和尚最好记仇,往往是死缠不放,堡主将张开福了结了,怕此梁子从此算是结上了!”赤凤凰一惊,问道:“那该如何是好?”方定坤静静地看了赤凤凰一会,见其一脸焦急,似乎真的焦虑,遂不好再沉默,答道:“按以往的传闻,只有二个路子,一是拜入其门下,二是不死不休……”“不死不休?如此麻烦?……”赤凤凰突然泄了力气,一下子靠在椅靠上,叹息一声,方定坤却又道:“按说张开福潜伏在此多年,而又没见有啥喇叭来过的情形看,此人估摸在喇叭教里地位不甚高,或许使点财物就能打发过去也不一定……”见赤凤凰似乎并没在意,方定坤便不再讲下去,其不知道,张开福是小事,赤凤凰连人家祖师爷项老夫子也打跑了,人家可能会和解吗?郁闷……
  既然如此,赤凤凰决定只好顺其自然了,兵来将挡,水来土俺,修炼百多年的老妖都打跑了,还怕其徒子徒孙那群小妖?!赤凤凰为自家打打气,先将此事揭过,其真没想到以后果然是麻烦不断,那是后话,此时两人又商议了一下车马行的事,一致决定先把车马行开张起来,至于有多少生意暂时先不计较。送走了方定坤,赤凤凰嘴角一扬,冷冷一笑,喃喃地道:“真以为如今还是天下太平?还像以前靠自家的力量就能走货?咱们走着瞧!”魏公公打着钦差的旗号都被人劫掠得干干净净,这帮土财主还以为自家天下第一,没人敢动?赤凤凰阴阴笑了笑,刚好见着凌小竹和迎春丫头走过,遂将两人叫住,问道:“可见着萧姑姑?”萧姑姑是萧凤琴让两丫头称呼自家的,凌小竹答道:“方才萧姑姑话说头晕,到房中休息去了……”赤凤凰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喃喃道:“怎的又晕了?今日几次了?”迎春丫头抢着答曰:“姑姑早上晕了一次,不过休息一下就好,方才差点倒在地上,怪吓人的,还好俺在姑姑身边,俺赶快将其送去房中躺下,此时已睡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赤凤凰听得面色铁青,萧凤琴倒底咋回事,怎么会经常毫无预兆的晕倒,赤凤凰用尽了办法,也没有一点头绪。以往还可以窥探萧凤琴的脑海,如今刚要进入就被其弹了出来,问萧凤琴自家亦搞不清楚,好像有关在百草堂地窖中的记忆想不起来了,一问三不知,莫非是被项老夫子封闭了?见着萧凤琴晕倒的频率越来越高,自家又毫无办法,赤凤凰心急如焚。
  赤凤凰摸摸那宁静而端庄的脸,萧凤琴却没点反应,幸亏呼吸平稳而有力,才让赤凤凰稍稍心安。“琴妹妹又睡着了?”赤凤凰抬起眼皮稍稍扫了一眼不知何时进来的凌飞燕,却没有吭声。凌飞燕虽说是老郎中叶华安手把手教出来的高徒,但是在医药方面却不太在行,估摸连秋娃儿几人都不如,此时见得萧凤琴又晕死过去,也是束手无策。凌飞燕本来想安慰一下赤凤凰的,话到嘴边又不知怎么说出口,只好默默地守在其身旁。好半晌,凌飞燕才鼓起气,道:“汝去休息一下吧,汝快有两个日夜没合过眼了,再如此下去,琴妹妹没醒来汝又倒下了,那咋办?!”赤凤凰忽然抬头瞪了凌飞燕一眼,道:“滚!”凌飞燕一愕,懵逼了,不知哪错了,招来了如此的对待,长了二十余年,何时受过如此之气?受汝石子坚三番四次的骂还有完没完?愕过之后,脾气立马上来,一下暴发了,扬起手就朝赤凤凰脸面甩过去。“啪”的一声,一掌没劈下去,手腕被赤凤凰牢牢地抓住,双眼似要吃人,凌飞燕挣扎不开,满腹委屈突然一涌而上,力气一下子全泄了,整个人软在赤凤凰身上,边捶着其胸脯边嚎啕大哭,还不停大骂石子坚薄情。赤凤凰可以对着群豪谈笑风生,却拿痛哭流涕的女人毫无办法,只好将其扶起坐好,甩手而去,赤凤凰可不想做当着萧凤琴的面却安慰凌飞燕这样的蠢事,虽然萧凤琴没有醒!
  凌飞燕见正主都跑了,就慢慢收了哭声,一手正擦着眼哭,另一手却感到被人轻轻抓住。凌飞燕顺着看去,只见萧凤琴笑咪咪地看着自家,一下惊喜莫名,激动了好一会才叫唤出来,道:“妹妹醒了?!……”萧凤琴笑了下,算是应答了,就挣扎着想坐起来,凌飞燕连忙将其扶起,萧凤琴羞涩地道:“内急了……”凌飞燕会意,呵呵一笑,便出去提了个马桶进来,再扶着萧凤琴下床,萧凤琴起得猛,一阵天旋地转,马上用力抓紧凌飞燕。凌飞燕一惊,忙劝道:“慢点!”萧凤琴慢慢适应过来,笑了笑,又道:“急!”萧凤琴就这样时睡时醒,短则睡一天半日,长的睡三天两天,愣是将赤凤凰与凌飞燕两人折磨得筋疲力尽,虽是如此,但两人的感情是突飞猛进,不说是到了卿卿我我的地步,至少也会相互体谅,关心,因此,凌飞燕只要忙完了服装厂之事,就立即过来照顾萧凤琴。
  是日,赤凤凰让人寻来凌飞燕与金缕衣两人,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凌飞燕快速看了一遍又递给金缕衣,待其看完,赤凤凰问道:“如何?”金缕衣没有答话,反问道:“妾身不知之前可有此方面的定制?”赤凤凰一愕,分明是不懂,凌飞燕答道:“按朝廷律例,军兵的衣衫都包含在军响之中,以往呢,是将此部分军响划到兵部,再由兵部统一筹划好衣衫,按各军的编制下发。后来在天德年间,由于兵部侍郎萧正齐多次贪墨了此笔钱,致使北京海林军在寒冬中缺衣少食,而起兵造反,平息兵变之后,朝廷就将此部分军响划发下去,发到每个兵丁手中,让其自家找人去做衣衫!一直沿袭至今!”赤凤凰沉吟一会,道:“也就是说,若朝廷已将粮响都已下发,而耶律大石却来要粮要衣,怕是早被魏王耶律淳贪墨了不成?”凌飞燕两人不知情况,不敢乱说。赤凤凰又问金缕衣道:“若要接此单,多少天可完成?”却不料金缕衣想都不想地答道:“没可能,完成不了!”赤凤凰亦知道此事难度甚大,要全部完成真是强人所难,于是皱起眉头来。凌飞燕却道:“咱不必全部人都给做,只做一成即可!”见赤凤凰不明白,又继续道:“牛栏军不是没衣衫穿着,只是破旧一些而已,只是进行军中比赛,十中拔一,入围者得衣衫,那些没入围的可给赏钱,至于给多少汝看着办……”赤凤凰听得眼睛一亮,大声称妙,但看看金缕衣的神色,十中拔一似乎仍有难度,于是问道:“金馆长如何?”金缕衣喃喃地道:“就算十拔一,算下来也有一万余套,按如今服装厂里只有四五十人,一天也就最多缝制二十套,如此也得五百余个春秋,实是难以完成,何况一万多套衣衫那得要一千多匹布,刹时间去哪找如此多布来?”赤凤凰一听尴尬了,弱弱地问:“依汝看,南京城里会有多少匹布?”金缕衣答曰:“若是粗布,各大布行里加一起估摸有得五六百匹也顶天了!”赤凤凰听得愣了,几十万人口的南京城只有这么点布,不可能吧!金缕衣见其不信,又道:“平常人家三年才做一次新衣,旧衣大的小孩穿不了了就让小的穿,从不敢浪费!”赤凤凰傻眼了,喃喃地道:“如此说来,那小的不就是从来都没穿过新衣衫?”金缕衣一愕,这很平常呀,不知赤凤凰为何如此问,只平静地答了句:“基本如此!”